金湘玉和两个伙计在商量着怎么干翻那几个番外肥羊的时候恰巧被常言笑看到也听到了。
夏文夕脸色难看了一瞬,随即笑靥如花,晃动着宛若无骨的腰肢走到他跟前说道:“出去聊聊吧?”
声音魅惑撩人。
“行呀!”狄云摊手笑道。
夏文夕走在前面,狄云跟在后面,笑眯眯地欣赏着老板娘春风扶柳一般款款而行的身姿。
说明一下,不是狄云想要看,而是导演要求他得表现出一副稍微**的样子,说这样可以表现出浪荡子的豪放不羁来。
豪放不羁没感受到,浪荡子和色中饿鬼倒是有些像。
出了客栈,夏文夕随手拔下撮干草塞进一匹马的嘴里,问道:“阁下到底是什么人呐?我现在还糊里糊涂的。”
“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个出入边关的寻常旅客,何足道哉呀。”
“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失陪了!”夏文夕脸色一变转身就走。
“哎…哎!金老板,金老板!”狄云赶紧追上去拉住她“你大人大量,在下一时失言,千万不要见怪啊。”
“哼,见怪不惯见惯也不怪,老娘这客栈开在大漠多少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你,竟然敢睁着眼说瞎话!根本就当老娘不是玩意儿嘛,哼!”
“嘿嘿,岂敢,岂敢。”狄云追上去说道“在下啊,一向是独来独往,行事难免要提防一点。金老板,大家都是明白人,道上一碗饭可不是容易吃的。”
“八方风雨不及龙门山的雨,你吹得是什么风呀?”夏文夕随意坐在车辕上,搭着腿问道。
“天上龙点头,地上落人头,我走的是总瓢把子的山头,烧的是七十二路烽烟。”
狄云觉得这句话很霸气,所以他自己也说得很霸气。导演看和剧本上说的表现不一样,不过感觉也不错,就没有打断。
“哼呵,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来头。”夏文夕问道“江南山明水秀丰衣足食的,干嘛要混在这个白天见日头晚上吹寒风的沙漠上?”
“哈哈哈哈…”狄云大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一向管不住自己的裤腰带,一不小心搞上了老大的女人,让他戴了一顶绿帽子,结果闹得没有立足之地呀。”
“哼,年少精盛,难怪过不了色字这一关。”夏文夕上下扫视他两眼“你倒也色胆包天,竟然在七十二路大当家的香炉里插上一炷香,真有你的!“
狄云过去和她并排坐在一起:“金老板,我常言笑虽然色胆包天,但也懂得过河看风过山看天的规矩。我在这儿先给你打声招呼,晚上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请你睁只眼闭只眼喽。”
夏文夕脸上又变了色,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皱着鼻子道:“怎么了?要在我的地方上干买卖呀?”
“岂敢,情非得已,我一路上盯着这队商旅就怕引起他们的猜疑,本来想今天就在沙漠里动手,谁想碰见了风龙子,恐怕夜长梦多,就想今天晚上动他们。”
“哼,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地方是我的,人在我这里,当然也是我的东西了,你凭什么插上你的旗呀?”
“哈哈哈哈…金老板,事成之后三分利钱少不了你的。”
“嗯…我店里的钱箱最大,三分可装不满,六分吧!”说着比划了个六的手势。
“哇!坐享飞来福,也得有个底数吧?”狄云夸张地斜了斜眼睛,竖起四根手指“四分啊!”
“哼,龙门客栈开店以来,我们就没少赚过对分的。这个规矩可不能坏了!”夏文夕站起来手叉腰道。
狄云将脚抬起来搭在车辕上说道“那就一起动手,五五分账!”
“干……你爹!”夏文夕扬了扬手说道。
“他老人家你已经不在了。”
“呦…他走的也太快了吧。”
“可是他儿子还在呀!”狄云贱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说道。
刚才那是谈生意,这会儿就是赤果果的调情了。
“哼哼哼…”夏文夕双手又插在腰上,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娘修的是千年欢喜禅,你这个年纪还不够大,老娘可没兴趣。”
狄云手抚上她的肩膀,揉了揉,虽然隔了一层衣服,依然能感觉到那份柔软,小心肝颤个不停。这算不算合理的调戏?
“没试过的东西可不要轻易下定论哦。”
夏文夕抖开他的手:“哎…不管怎么都不成啦!”
“为什么不成啊?”
夏文夕双臂抱胸:“老娘定下的规矩,在哪个地方吃饭就绝对不在那个地方拉屎的。”
“呵呵呵呵……”
“你回屋里赶紧休息吧,晚上干一趟大吉大利。”说着还挑着眉毛在他肩上拍了拍“老娘给你找几个骚娘们儿让你退退火吧,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夏文夕走了,只余下狄云一个人躺在平板车上疯子似的大笑。
这次他是真的在笑,而不是演戏。他觉得这段台词太乐呵了,这编剧也是脑洞大开,人才呀!
“哎哎哎,别笑了,再笑老娘急了啊!”夏文夕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哎呦,我那个姐呀,咱这戏不都已经拍完了么,你怎么还老娘老娘的?”
“乐意呗,我就觉得这样挺霸气,有范儿。”夏文夕双手叉腰道。
在剧中,夏文夕演的是金湘玉,和演周淮安的马景滔走得近,就是有那个意思的意思。但是出了戏却是和狄云走得近,因为能开得起玩笑,在一起闲聊不用忌讳,不担心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