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贼们面面相觑,闪缩着不敢上前。
太恐怖了,这两个人,居然把他们五六十人全都放倒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就在这僵持着的时刻,赵景恒突然从后面大吼一声,“嗷!”
他这么一吼,众人俱是颤了一颤,其中有几个更是吓得连武器都掉到了地上,腿一软,就跪在地上拼命叩起头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饶命啊!”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好汉,好汉饶命啊!”
“好汉饶命!”
熊老七也跪在地上,嘴里不住的说着“好汉饶命”。
赵景恒哈哈大笑,得意洋洋道,“怎么?这就吓破胆了?刚才谁给你们胆子来打劫老子的?啊?说话啊!”
他边说着,边上前来踢了熊老七一脚,“草你爷爷的,连小爷都敢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跪在地上的熊老七被他一脚踢到一旁,又忙跪正身子,连声道,“是熊老七有眼不识泰山,该死,该死!”
他说着还用力的扇了自己两耳光,看得出来是很用劲,因为他的两边脸马上就被自己打肿了。
赵景恒冷哼,“放着好好的田地不去耕耘,却要做这占山为王的勾当,确实该死!”他一脚踩在熊老七背上,又用力的碾了碾。
熊老七不敢吱声,他的身体匍匐在地不住的颤抖。
好半晌赵景恒才放开他,嘴里轻蔑道,“滚吧,不要再让老子看到你!”
“多谢好汉,多谢好汉!”熊老七大喜,赶紧叩了几个头,带着一众山贼落茺而逃。
“一群鼠辈!”赵景恒拍拍手,不屑的嗤声说道。
而在此时,秋词却突然张口吐出一口血来。
赵景恒吓了一跳,他跳着脚避开,嘴里嚷道,“你可别吐到我身上!”
秋词感觉自己是安逸太久了,太久没有练手,以致于刚才会被这一群山贼所伤。
她抹了抹嘴角的鲜血,抬头淡淡看了赵景恒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上了马。
她上马的动作略微有些迟顿,赵景恒看出来了。
“喂!”他喊道,“你伤到哪里了?”
秋词依然没理他,拉着缰绳一夹马腹,马儿扬起一片灰尘,向前跑去。
赵景恒赶紧骑马从后面赶上。
“喂,你别跑啊!”他喊道,“你跑得再快,也是逃不掉的。”
秋词头也没回,马儿跑得更欢了。
其实她已经完全没了要逃跑的打算,经过刚才那一场战斗,她已经知道了赵景恒并非一个绣花枕头,甚至,他的武功不在她之下。
她没事的时候,尚有可能逃得掉,现在她受了伤,压根就想都不用想。
“看不出来嘛,你身手不错。”赵景恒追上她,两匹马并躯而走,“谁教你的?宋煜?”
秋词当然不理他。
不过赵景恒自己一个人也仍然可以说下去,只看那两天,她被他点了哑穴,他依然像个话痨似的说个不停就知道了。
“不太像啊,你这手法又狠又准的,啧啧,真看不出来,安平侯府把你养成这样,绝对包藏祸心!”
秋词身子微微僵了僵,他把罪名安到侯府身上,这可不行!
“把一个嫡女养成这样,莫不是想刺杀未来夫婿?幸好小爷不喜欢你,要不然,小爷这么英俊善良的人就要被你杀害了,如此天怒人怨的事情……”
真是越说越离谱!
“天下间仰慕小爷的女子这么多,若是小爷被杀,她们该多伤心多难过啊……”
他正说得兴起,秋词冷冷盯了他一眼,“说够了没有。”
赵景恒被打断,他也不生气,仍然笑嘻嘻道,“小汤圆,你老实告诉我,谁教你的武功?”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从书里学来的,你信不信?”
赵景恒摇头,“不信,自学成才这种事只有小爷我才能做到,你嘛,就……”
见过自恋的,但还真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我说了你不信,那你又何须问我?”秋词瞥他一眼,说道。
赵景恒摊手,“因为你不老实啊,你要是老实,小爷我肯定知道,因为小爷我就是这么老实的人嘛。”
真是,够了!
自夸也就算了,还屡屡踩低别人抬高自己!
秋词一夹马腹,马儿顿时跑得更快了。
“喂,小汤圆,你别跑啊!”赵景恒喊道,“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小爷我好心好意带你出来散心,你现在想抛下我一个人……”
真是越听越糟心!
对于这种厚颜无耻的人,最好的方法还是不要搭理他。
……
暮色沉沉,赵景恒勒住缰绳,极目远眺。
前方不远处,有一座小村庄,村庄的上方,或远或近的升腾起炊烟,显然是有人家在做饭。
“小汤圆,我们歇歇脚吧,今晚就到那村庄里寻个人家住一宿。”他说道。
秋词心下讶异。
他们一路走来都是露宿荒野,最好的时候,不过是寻了间破庙凑合过了一晚,但那还是因为那天晚上下雪了,所以她才有此等待遇。
现在赵景恒破天荒的说要找个人家住一宿,还真是……太善待她了!
她还在想着,赵景恒已经催马上前,朝那村庄的方向走去。
山野小家民风淳朴,他俩自称是兄妹,人家也腾出了一间房子给秋词住,至于赵景恒,人家没有多余的房子,只能让他裹着席子随便过一夜。
这一家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