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发生什么事情秋词一概不知,她仍然在庄子上过得自由自在。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快又和云铭见面。
就连云铭也没想到。
皆因赵景恒百无聊赖之时,突然想起秋词,也想起“摘菜”,他便去找了云铭。
找云铭是应该的,因为他第一次去贺府,就是云铭带他去的。
“京中有趣的事儿可真是不多。”赵景恒感叹道,他说着话锋一转,“你们家可有丫鬟会爬树?”
云铭愕然一刻。
这怎么可能?
国公府门规森严,云大夫人怎么能允许后院发生这样的事?
云铭拿起茶杯喝茶,故意不去看他。
“没有吧?”赵景恒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又自顾自的说道,“所以无趣啊。”
云铭实在是得罪不起这个小霸王,又没法赞同他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真是个闷葫芦!”赵景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又叹气道,“罢了,你帮我去把贺秋词带出来,顺便带上摘菜,我就不烦你了。”
云铭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你……你让我去找她?”
找那个粗俗不堪又恶毒的女人?
还不如找块豆腐给他撞死算了!
他反应太过激烈,赵景恒奇道,“怎么?你不能去找?”
云铭抚着胸口,给自己顺了半天的气,这才说道,“她不在京里。”所以啊,不用找了。
赵景恒很是讶异,追问道,“不在京里?那去了哪里?”
“竹西。”云铭脱口而出,然后又有些后悔,他怎么就说出来了呢,干脆推说不知道不就成了?
赵景恒却来了兴趣,刨根问底般问他,“她为什么去了竹西?”
云铭原本不想说原因的,毕竟这是有关人家闺阁名誉的事情,不论是对是错,贺家不是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吗?
他实在不该论人是非。
但他一想起秋词推他下水的时那副表情,还有他受的那一肚子气,和无处可诉的冤屈,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你不知道吗?”他故意反问赵景恒。
赵景恒当然是不知道才问他的,闻得他这样说,不由抬腿朝他屁股踹了一脚,“云方回,你倒是给爷摆起了架子啊!”
云铭连忙往一旁躲了去,笑着说道,“不敢不敢,我这不是以为十二皇子神通广大嘛。”
赵景恒抡起拳头作势要打他,“找死是不是?”
云铭连忙抓住他的拳头,“是这样,听说她因为口角之争,就把自己的庶妹推了下水,所以……”
云铭没有接着说下去,他一句话就把事情给说得清楚明白了。
赵景恒也是听得清楚明白了。
不过,他却不相信。
他不相信那个女孩子会因为口角之争,就把人推下水;就算是推了下水,也不会这么容易的被抓住把柄。
那时候,她看到自己的小厮被强按在湖水里,也没有丝毫的动容,就凭她这一份心智和从容,赵景恒就不相信她会做这么蠢笨的事情。
多笨啊,有了口角之争,还推人下水,还被抓了个正着。
赵景恒懒洋洋的躺回了软榻之上,微微的眯起了眼。
云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问他。
好半晌,赵景恒突然站起身子,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们去竹西。”
云铭大吃一惊。
“去竹西干嘛?”他的语气带有微微的颤音。
赵景恒有所察觉,唇角挑起一抹笑,俯身看着他,“你很害怕?”
云铭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我前不久才去了。”
“哦?”赵景恒似笑非笑。
云铭只好继续说道,“我在竹西,落了水。”
落了水就这么害怕?
赵景恒看着他不说话。
云铭咬着牙根,恨恨道,“贺三小姐救了我。”
这真的不是他的真心话,绝对不是!
但他不得不这样说。
赵景恒漫不经心的坐回了软榻上,慢悠悠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更应该去了,救命之恩岂能不报?”
云铭的不对劲,他尽收眼底,这件事,应该另有隐情。
他不知道云铭为什么会这样,可是,他这副样子,一定是吃了亏,而且是大亏。
而这大亏,很显然和贺秋词有关。
赵景恒笃定了他说这话,云铭会很恼火。
果然,云铭眼中怒火乍现,手中拳头也是捏得死死的。
虽然只是一眨间,但是赵景恒却确定了。
他笑了笑,他是谁啊?京中小霸王,他总有办法把人弄得崩溃的。
“你若是不去道谢,这也太说不过去了,都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这可是救命之恩,你若是不报,与那龌龊小人又有何区别?”
赵景恒继续挑逗他。
云铭一忍再忍。
“我说方回啊,这人要懂得感恩。”赵景恒一副教训人的口吻,“切不可以为自己是世子,就可如此轻践他人……”
真是够了!
云铭额上青筋暴起。
“天赐!”他强忍着怒火打断赵景恒。
赵景恒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故作惊讶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云铭知道他是被赵景恒故意激起了怒火,可却没办法不怒。
这事实在太憋屈了,他从小到大,就没试过这么憋屈!
“是她推我下水的。”云铭终于咬着牙说了出来。
赵景恒一愣,旋即哈哈大笑。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手只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