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里两盏如豆的灯光像是被漆黑的幕布所遮挡,眼前一片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四周静得吓人,阿甲神经兮兮地不停地拿着手电照向四周,而身边的墓墙上只绘着形态各异的长龙,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离澈哥,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啊。他们刺青前脚刚进石门,我们便跟着进来了,按理说我们应该离他们不远才对。可是怎么走了这么远,好像整个甬道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似的?”阿甲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离澈也看了看四周,低头思考一番,点点头:“不错,确实很诡异。我们似乎和他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可,可是,从我们进来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没看到别的路啊。”阿甲被这诡异的气氛吓得心里有些发毛。
“这石门里,应是被设了一种阵法,不同的时刻进入石门,会走上不同的通道,所遇见的机关陷阱也会相应的有所不同。不过,不管怎么走,只要突破了那些机关陷阱,想必就一定能从这阵法中走出去。”离澈分析道。
阿甲抿唇点点头:“我听离澈哥的,有离澈哥在,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走出去。”
离澈轻轻笑了笑:“你可别把你离澈哥给当成什么都能搞定的神就好。”
两人轻轻笑着拐过一个拐角,阿甲的手电光在地上一扫,墓墙边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印入眼帘。
“那是什么?”阿甲回头望向离澈。
离澈点点头示意他过去看看:“小心些。”
阿甲跑过去将那东西翻来翻去,他抬头对离澈说道:“离澈哥,是个死人。看他衣服上的标志,好像是三组的人!”
离澈一惊,他快步上前,翻看那尸体,虽然这人身上的衣服与他们两人的相似,但他衣服上绣着的火焰标志旁边有一个细小的三组标记,如果不是梵火的人,这标记一般是不会被发现的。果然是梵火三组的人!离澈以为那人只会派他们五组来这海底北极天柜,想不到,他还秘密派出了三组,还是信不过他吗?
离澈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好在他现在还处于暗处,若是那人要追究五组其他人的死,大可以说是中了机关暗算,怀疑不到他的头上。至于三组的人,如果他们要伤害小鸾,那就只有硬碰硬,想办法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这人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怪物,怎么会死得这么惨?”阿甲吸了口冷气。
离澈也好奇地将注意力转移到那具尸体上。阿甲已经把那尸体身上的衣服解开,血腥之气渐渐散开,衣服下面露出森森白花花的肋骨,肚子被刨开,里面的内脏都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少量鲜血还在泊泊流淌。再看那尸体的皮肤呈黑紫色,勃颈处留着两颗尖利的牙印。
“此人应该就是被北极天柜的守护兽,强良所杀。”离澈淡淡的定论道。
“强、强良?”阿甲莫名。
“就是我们刚过来时在海底看到的那个神像,这个甬道里应该至少有只活的强良。”离澈眯着眼睛,握紧手中的枪。
“它,它该不会把这人的内脏都吃了?”阿甲感到后背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恩,”离澈点点头,淡然地解释道:“它嘴里的蛇是剧毒之物,那蛇先将此人毒死,然后钻进他的衣服里,再一点一点地吃掉此人身上的所有内脏……”
“呕——呕——”阿甲扶着一旁的墓墙干呕:“离澈哥,您,您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了,呕——”
“说说看,你明白什么了?”离澈见他这样,觉得有些好笑。
“当然是明白他是怎么死的了。”阿甲抬头眨眼。
离澈摇了摇头:“你应该明白的是,若是在这古墓里见到强良,应该小心小心再小心。”
“咳,咳咳……”甬道里凌乱的脚步声中忽然混入急促的咳嗽声。
龙峥脚步稍缓,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温柔轻轻地说道:“再坚持下,马上就要走出这条甬道了。”
魏晴仍然闭着双眼,捂着刚刚被撞伤的胸口点点头。她胸口的那股浊气还在翻滚,但龙峥的脚步还算稳当,一路下来并没有太多的颠簸,伤痛的感觉已然缓解了很多。
蝎子此时早已经恢复清醒,他与凤箫两个人,将龙峥和魏晴保护在中间迅速前进。
“咦?”不知是否发现了什么,凤箫急忙向前快跑几步,拿着手电照了照,又伸手细细地摸了摸堵在甬道中央的墓墙,转回头对他们说道:“这道墙后面有光!”
后面的龙峥和蝎子已经跟过来。蝎子看了看密不透风又平凡无奇的墓墙问道:“你确定?”
凤箫瞪向他:“你敢不信我?你可以试试!”
蝎子吞了口吐沫,他刚刚一着急,竟然忘记了,凤箫一族鸟类对光和风的感知是非常敏锐的,这在天界也是公认的,凤箫将这一点视为鸟类的骄傲来着。而他这时质疑,无异于在鸟身上拔毛,一不小心就会逮到谁啄谁。
“呵呵,哪敢哪敢。”蝎子讨好地笑了笑,又指着面前的墓墙问道:“就是这道墙?你们都让开些,我来搞定它!”
龙峥仍然抱着魏晴默默退后,既然蝎子想在凤箫面前讨好凤箫,表现一把,龙峥自然不会跟蝎子抢。而凤箫则优哉游哉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微微笑着注视着蝎子。
蝎子望着这不知有多厚的墓墙,心里有些打鼓,但是又转念一想,好吧好吧,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为了保证能够又潇洒又帅气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