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第三是什么鬼?”虫儿插腰而立,暗中扶持住自己的后腰,缓解腹痛过后的胀涩感。
“第三就是,你若再叫我瑾妃这个恶心的称呼,我就立刻杀死你!”
赤瑾闭着眼睛,语言却是极端的森骨,看来他对做女人裙底之臣这件事,甚是厌烦。
虫儿恐其他几人再被赤瑾激怒,更胜笑道“瑾妃才不会杀我,就算我再叫你一百遍瑾妃,就算你真得无视雀无极的存在,但是你总不敢越过姓傲的那位吧?”
她早知道赤瑾其实和傲狠穿一条裤子,既然赤瑾扬言不稀罕自己的价值,但是傲狠稀罕。
赤瑾耻道“我似乎太小看了你,可你如何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虫儿道“停溪林……”
赤瑾恍然彻悟道“难怪我总觉得你眼熟……”
“姓傲的虽然可恶,但是咱也不甚怯他……”赤瑾的解释让虫儿深感意外,因为除了傲狠,她再想不到赤瑾的背后,还会隐藏什么势力。
赤瑾不失时机补充道“咱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日目的确实在你,所以姑娘看是等他们死得差不多呢?还是咱们先走,留着他们慢慢等死?”
“如果我说不呢?”
“那这无相囹圄妖阵,便是你们全部人的葬身地,反正我只允诺说带你走,也没说死的还是活的”
虫儿抿唇一笑“我当然是要选活着了。”
无视几人投递来的纷繁眼神,摆出一副过河拆桥的嘴脸,狠毒白了独孤斩月一眼道“瑾妃花费如此功夫,不就是想叫虫儿看清独孤斩月的真面目吗?既然他三番四次对我无情,就叫他去死好了。”
“虫儿,你……”樱祭夜的表情十足的失望。
虫儿趁机踹了樱祭夜一把,将他踢倒在一旁,兜里掏出个明灿灿的东西扔在他怀里,极尽刻薄道“你什么你,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道理你不懂吗?鬼谷女死的时候,怎麽没把你给带走?”
樱祭夜捏住那抹金光,没有了反应。
路过药奴的时候,虫儿没有言语,笔直蹒跚在赤瑾眼下,趾高气扬道“我又热又渴,赶紧带我走。”
赤瑾病道“我早规劝过他,biaozi无情……”身下火鸢的流苏长尾延长做螺旋状,齐齐卷住虫儿的身子,使劲一揪扯自无相囹圄妖阵中轻松拽出。
脱离妖阵,虫儿立刻发觉原来他们根本还再沙漠原地,鹤峰城虚离不定的城影还再日光下,如海市蜃楼一般。天空的独日虽是焦热难耐,却已然日暮苍山远,根本不是妖阵内的骇人场景。
回首再看樱祭夜几人,完全不见了踪影,恐怕是被妖阵隐去了身形。
但愿他们可以脱险。
虫儿见火鸢并未飞向鹤峰城,盘思赤瑾的地盘不在那里,只见火鸢朝着沙漠重心的荒芜地带越飞越近,越飞越近,直到……
一座霸天袭地的沙峰遮在眼前,虫儿以为火鸢要绕到后面的时候,火鸢陡然加速升高,一头扎入沙峰的中央。
虫儿的身体被火鸢的尾巴缠住甩来甩去,本就摇晃得生不如死,苦水连连,眼见火鸢发疯似的朝沙峰冲去。
大叫道“要死你们也去撞个什么有意义的地方啊,撞沙峰可是白白去送死……啊……啊…………!!”
火鸢尖喙触及沙峰的刹那,沙峰轰然开作四瓣,轰然鸣响仿佛山崩地裂,自四瓣中心露出一孔隧道,隧道深入地脊,黑如蟒腹。
不升天堂,反入地狱。
黑不见天日的隧道约有百丈,许久之后天地豁然开朗,摆脱黑暗后的视感是极致的纯白。
虫儿恍惚中觉得自己回到了听风谷,四海银装素裹的风景,在记忆深处恍如梦境。
放眼所及的地下环境更似一道封闭的裂谷,头顶着万里绵延不绝得是莽莽荒沙,裂谷中无边无际得是晶莹剔透的冰海雪原。
火鸢流淌作一道新艳的飞虹,极快地略过整个银白的世界,耀眼得纯白,晃得虫儿泪流满面。
再飞片刻,火鸢渐慢了速度,流苏长尾将虫儿随尾一甩,虫儿全身顿时失去依托自己的力量,倾斜飞坠入地面的雪堆中。
虫儿气急,见落地的刹那双手一撑地面,做了个极其潇洒的着陆动作,在雪堆前侧滚数圈,俯身而起。
她随手拍拍粘在手心的碎雪,发现这些雪竟坚硬如石,连带身上粘靠过的地方都隐隐透出酸痛。
不是雪?虫儿舔了一口,呸呸狂吐道“咸的,妈的是盐!!”
难怪进了此地没有一点温度变化,原来所有的“冰雪覆盖”都是精盐的杰作。
“你们在偷盐?”虫儿骇然转向刚刚着陆的火鸢,赤瑾细红的腰身病恹恹地从火鸢扶下,火鸢红光波动,缩小成鸟儿大小,乖顺地停立在赤瑾孱瘦的肩头。
“什么偷?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们也不过是合理利用一下资源。”
赤瑾抚顺了根本没有凌乱的发丝,回首朝虫儿倾城一笑。
不过这次,他睁开了眼睛。
虫儿捂住肚子,顾不得胳膊和腿部的擦伤,朝后倒退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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