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人便可以对人颐指气使,毁人画作吗?”秋莫离声音不大,却可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紧接着,安静的众人回过神,公主的名声早已经在京都传遍,至于时好时坏,大家也都清楚,可是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画。也可以让公主嫉妒到亲自派人前来破坏吗?
“谁说我是故意的,我明明就是不小心。”对于秋莫离的指责,春华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她早就想好了说辞。
秋莫离冷笑了一声之后。拿起桌上的墨汁,对着上前的小婢女就是一下,瞬间,这小婢女的胸前的衣襟上,就沾满了浓黑的墨汁。
秋莫离朝春华歉意的摇了摇头。然后故意用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指了指自己的右手“不好意思,手滑,手滑。”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胸前大片的墨汁彻底的激怒了春华,她指着秋莫离怒不可遏的开口。
“我说你这小姑娘怎么这样,毁了别人的画不道歉也就算了,还说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以为我们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的人,大家都有看到你拿起桌上的毛笔,然后朝画上画了一笔。你若是记性不好,我们可以帮你回忆回忆的。”
文人墨客,总是不乏仗义之人,事情始末,他们看得再清楚不过,所以一个穿着青色长袍,面容消瘦的男子第一个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人开口,剩下的人,就开始不停歇的表达自己的意见和思想。甚至还有人大胆的说到了公主。
“大周谁不知道公主的脾气,说什么活泼可人,根本就是嚣张跋扈,做事全凭自己的喜欢。也不管不顾他人的感受。”这一回开口的男子,二十来岁,整张脸还稚气未脱,但是他的胆子算是最大的,他话一开口,附和的人更多了。
画舫中。见春华久去不归,镜鸳又差人去打探情况,结果知道春华毁了那女子的画作,还被人淋了一身的墨汁,镜鸳蹭的一下便站来起来。
“什么人这么大的狗胆,敢和本宫作对,来人啊,今天给我把那人拖也要拖过来。”
此刻的镜鸳,陷入了自己的人被欺负,自己被打脸中,哪里还顾得问清楚那人的身份和情况,便急忙下了命令。
听到这里,玄子戌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镜鸳说道。“今天的饭怕是吃不成了,子戌还有事,告退。”
而章王、辰王也跟着站了起来。“公主慢慢游玩,本王还有要事,就不做陪了。”
一下子走了三个身份尊贵,地位显赫的男人,坐着的小姐们都有些可惜,但她们是没有资格挽留的,可是公主就不同了,她是公主,又是主人,她开口,自然是适合无比,所以坐着的几人都将视线投向了镜鸳。
而镜鸳自然知晓她们的意思,她收敛了脸上不快的表情,对着要走的三人露出甜甜的微笑。
“二哥,九哥,还有子戌哥哥,你们就留下来吧,鸳儿下个月就要启程去领北了,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你们也不会不满足鸳儿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再不留下,也就太不给镜鸳面子了,可章王、辰王、玄子戌三人是谁?大周的栋梁之才,皇上的座上宾,不管是谁,都是极其的有自己的性格,所以镜鸳是不可能留住他们的,除非他们自己想下来。
“公主殿下,此去领北一路上都是子戌护送,说见不到,那似乎不太可能。如此看来公主说得条件便是不满足,既然不满足,那子戌也就不停留了,子戌告辞!”
玄子戌都留不住,更被说章王和辰王,辰王本就和镜鸳有积怨,上次木槿园一事,他没下重手,已经是仁慈,所以他连理由也懒得说了自己跟着玄子戌踏出了画舫。
相比较章王的态度算是极好的,他至少回应了镜鸳,尽管回应比不回应更好。“与其想着留下我们,不如想想到时候怎么留住领重的心吧,本王听说,领重一向不好女色,不管是宫中的嫔妃,还是朝臣进贡的美女,他可是一个都没碰过,不过鸳儿这么聪明,应该懂得如何留住男人的哦。”
如此明显的讽刺,镜鸳若是还听不出,那便是猪了,章王三人留不住,这些世家小姐,她也不想留了,随意的找了个理由,便将她们都赶下了船。
玄子戌才坐上小舟,夏夫人的画舫上就跳下来一个人,远远看去,他便知道是镜鸳的婢女春华,吩咐下人将船划到夏夫人的大船边之后,玄子戌旁若无人的上了画舫,然后吩咐人驱散了在看热闹的众人。
正月,河水还是冰冷刺骨的寒,掉进湖中的春华拼命的大喊着,希望有人救自己,可谁让她是“自己”跳下去的了,原本还看热闹的人,因为春华突然的举动,吓得目瞪口呆。
第一次看人和别人吵架自己跳湖的,而且还没吵完不是吗?可谁也不知道,秋莫离不过是略施了小计,就让春华跳了河,“引情”,对付过玄子戌和皇后的药,好像还有莲月吧,虽然比不上南涧辙的摄魂术,可控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确实足够了,而且还有些浪费。
等到春华扑腾的差不多了,脸色也已经变成了乌紫色,秋莫离还是好心的让人把她拉上来,送到了公主那里,毕竟杀人不是她的本意。
看着这一切的结束,秋莫离转身就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玄子戌,一脸似笑非笑,似语未语的样子。
“哦,将军也在。”秋莫离勾了勾嘴角,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