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样,在下倒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做了,要不姑娘教教我,如何做?”
男人好脾气的笑了笑,一张脸好看的不像话。
“你……”秋莫离气得不行,既然说不听,她干脆将手中的银针露了出来。
“看到我手中的银针没有?你若是再废话,这银针扎在你身上,保管你死无葬身之地。”
明晃晃的银针,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像极了蛰伏在暗处的毒蜘蛛。
男人仍旧在笑,似乎并不相信秋莫离会动手一般。
不仅如此,他一步一步的上前,慢慢的接近秋莫离。
秋莫离眯起双眼,在男人靠近的那一刻手起针落,直接将手中的银针往男人的脸上扎去,只是,还未接近男人,男人已经觉察到,并且快速闪电一般,手一下子就牵制住了秋莫离捏着银针的手。
“别动,我只是想想看看你的腿怎么样了。”男人的话依旧温柔,可秋莫离眼神却变了,武功如此之高,连她都不能撼动半分。
于是,她冷冷看着眼前的人,怒道。“你到底是谁?”
“姑娘别担心,我并无恶意,我不过是附近的猎户,我叫陈重。”男人没有在意秋莫离眼中的愤怒,说话反倒是不紧不慢的。
说完,他竟就在秋莫离的身旁坐了下来,只是手依旧没有放开秋莫离的手。
“我管你是谁,给我放手。”说着,秋莫离试着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无济于事,不仅这样,腿上被捕兽夹夹住了的地方也开始汩汩地有血冒了出来。
“嘶!”秋莫离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男人看了看秋莫离脸上隐忍的表情,直接从自己衣衫上“撕拉”一下,扯下一块布条,同时快速的点住秋莫离的穴道,似乎为了防止秋莫离挣扎,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替秋莫离包扎起了伤口。
男人的手很白,很纤长,哪里像什么猎户,再加上男人身上穿的衣服,颜色虽然素,可是料子都是极好的,这样的人你告诉她还是猎户,除非她傻了,她才会信。
秋莫离突然冷笑着看着眼前的人。“说吧,接近我你有什么目的?劫财?劫色?还是治病救人?”
秋莫离故意这样说,然后偷偷观察男人的表情,可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哦,姑娘如何这么说?在下看起来像有求于你?”男人有些好奇的看着秋莫离。
“哼,且不说你不是猎户,只说你这做事的态度,根本不够严谨,演你也不演得像一点,要不要本姑娘教教你什么叫猎户?什么叫不露破绽?”
“哦,姑娘要怎么教在……”下!
剩下的话,男人没有说出口,因为原本被他点住穴道的人,这下子竟站起身来,而他自己竟不得动弹。
角色互换,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为何没事?”掩饰不住的惊讶,男人看着秋莫离。
秋莫离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角的灰尘,她不是初来乍到的小姑娘,武功不如人,还叫嚣着要硬拼,要用生命去证明什么仁义礼智,那些东西,在她眼中只能见鬼。
比起硬拼,她更喜欢智取,毕竟这是最省力,最安全的。
“这个我不能回答你,现在你没得选,告诉我你的身份吧!”秋莫离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荷包中拿出一小瓶金疮药,当着男人的面,洒在了伤口处,然后又在男人身上撕下一块布,包裹好自己的伤口。
原本一件崭新的袍子,就这样被两人两下撕的千疮百孔。
男人气质极佳,即便衣服烂了,浑身也是掩饰不住一股由内而外的贵气,而男人也在观察秋莫离。
这个女人聪明,冷静,年纪虽小,却有着同年人少有的智慧,只是可惜啊,错生了女儿身,若是男儿,并且这样的人,为他所用,定然可以助领北走得更远。
没错,这人便是领北的皇帝,领重!
之前他安排只一人的名额给他们全部的人,想看看谁会进来,不过他自然以为最先进来的是秋莫离,不过由属下传来的寥寥几条消息,他便敢断定,她定然是不愿意和暗卫走在一起的,并且一定会想办法独行。
只是结果并不是那样,她并未进城!
既然这样,他便安排了第二日的事情,告知城门口的守军,第二日来的所有人都可以放行,没有名额限制,可是等到一天黄昏,她还没有出现,仿佛消失了一般。
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这一次,他便来亲自会会这个玄子戌都放不开的女人,千设局,万设局,她都不进,所以他选了一个最容易被发现的方式,猎户不像猎户,她定然会好奇的吧!
只是,最好不是因为他的出场引起了她的注意,而是一只肥嫩的兔子,伤了脚,他便以猎户的身份出现。
他以为,这一定是自己赢,没想到却被下了套。
这算不算英明一世,糊涂一时?领重忍不住自嘲。
秋莫离举着手中的匕首,慢慢的靠近领重的脖颈,她看着领重,眼神微微露出一丝的杀意,然后刺啦一下,扯下领重脸上的人皮面具。
那张原本只是好看的脸,竟让秋莫离有些惊艳,柔和的五官,俊美绝伦,一张脸如刀刻一般,棱角异常的分明,可是却因为那双凤眼,竟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温柔,特别是那一直在笑的脸,带着些许的嘲讽,又带着些许的无奈。
秋莫离第一见这样的男人,玄子戌属于硬汉型的男人,身姿挺拔,说话做事的方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