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出来啊,莲姬姑娘发烧啦,您出来好不好?您若是再不出来,莲姬姑娘会死的,我家小姐现在很痛苦,将军白芷求求您。”
白芷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将看热闹的雷的外焦里嫩,什么情况,这又和莲姬姑娘扯上关系了?不是找尚书大人和将军大人的吗?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将视线集中在了秋莫离身上。
秋莫离轻咳了声,痛心疾首的看着白芷。“既然是你家‘莲姬’姑娘让你找将军的,你去将军府找便是。但我请你不要败坏尚书大人的名声,你既然没怀孕,就不该撒这种谎。”
“我没有!”白芷驳斥道。
“没有什么?没有找我爹,还是没有找将军大人?”秋莫离不客气的开口。
“让开,我要见将军,我家小姐要是出了事,我让你们整个尚书府陪葬!”
白芷的话霸气十足,听起来却十分的滑稽,秋莫离突然改变了注意,侧过身子给白芷让了条路,同时对门童道。“谁都别拦着她,让她去找将军,顺便也让我看看,她如何让我尚书府众人陪葬!”
莲姬敢闯我尚书府,敢烧我梨园,我会让她晓得什么叫后悔来到这个世上,玄子戌若真的离开,她今日还真的去请旨,正好趁着她爹那只老狐狸躲在暗处目的不明的时候。
白芷咬牙爬了起来,朝尚书府大堂走去,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瞻仰遗容的朝臣,不过因为玄子戌说了不许掀开白布,到再也没有人像秋莫离那样掀开白布看了。
这个人是秋南的下人,自然是要磕头的,当然玄子戌也要回拜,只是站在门外的白芷看着这一幕,觉得眼睛刺得好痛,她吃了这么多苦,就是来看将军大人在给人家做儿子磕头的吗?
如果是这样,小姐怎么办?
秋莫离读懂了白芷眼神中的信息,嘲讽似得看了一眼白芷。
玄子戌抬起头,便见到鼻青脸肿,一脸失望的白芷,而秋莫离站在一旁面无表情,说不惊讶是假的,但他惊讶的不是白芷身上的伤,而是秋莫离不闻不问的态度。
人家都说悲伤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质,秋莫离转性了,可秋莫离接下来一句话,让玄子戌知道,秋莫离还是秋莫离。
“玄子戌,若是想离开,离开便是,只是从今往后,我尚书府的事情,便与你再无瓜葛,天涯海角,咱永世不见。”
说完,秋莫离跪到了玄子戌之前跪的地方,对前来的每一个人都跪着叩首。
谁说这大周必须要儿子来跪,她还真就不信这个,反正她爹也没死。
莫管家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死灰了,他一把跪着了秋莫离面前。“使不得,使不得,夫人,这事必须男儿来做啊,若是将军大人不愿意,老奴就去本家找个侄子来,您快起来啊!”
迂腐!
秋莫离在心底暗骂了句,但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既然用不着她,她进房间总可以吧!
结果,看着被烧成灰的梨园,秋莫离在冷风中飘忽不定的打着颤。
“今日诸事不宜。”秋莫离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残次不齐的自己花了心血的宝贝。
因为走水的缘故,梨园已经找不到一片雪,那些雪全部融化在了昨晚那场火里,而原本低矮的被雪覆盖的植物也全部露出了头。
“秋莫离,解药拿出来。”身后突然像鬼魅一般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身黑,却透露出不一样的凌冽。
一黑一白两人,在这如废墟一般的梨园,竟有种异样的美,都说完美的东西少,可残缺并且被称之为美的东西,更加少。
秋莫离没有回头,只因为这一次她不想妥协。
她轻柔的抚摸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绿草,自言自语的说道。“这种植物我养了八年,每天浇水施肥,其中有一片区域我甚至用自己的血养过它们,从小到大,它们是除了贤妃和我最亲近的朋友,它们不会说话,却永远不会背叛我。”
“都说尚书府守卫最薄弱的地方是这里,其实并不然,至少尚书府所有地方都被人进过,并且是悄无声息,除了这里。
有时候睡醒,总会见到这里如鬼魅一般的影子,穿过这里,到达尚书府前院,然后过了一天,又乖乖将从尚书府拿走的所有东西送回。
每个人都跪在我面前,求我给解药,说太难受了!心情好的时候,我确实会给,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连理都不想理,可是那些人多坏啊,要打我,要杀我,你说我若不学些东西傍身,如何活得过十八岁?”
整个过程都是秋莫离絮絮叨叨的说着,可是这也是玄子戌第一次没有打断秋莫离。
“玄子戌你说你到底恨我什么?”秋莫离转身,话语中满是不解。
玄子戌张了张嘴,想说秋莫离骗自己,可是骗自己之前了?他还不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她,恨不得她死。
“我们之间本就不应该开始。”
秋莫离扯下其中一颗植物,放在手心,继续回答玄子戌的问题。“是啊,我们不应该开始,所以我只要这‘两年’平安,三年后,你娶谁我都不会管。”
玄子戌看向秋莫离手心的植物,每颗植物的枝桠上都挂着一个又尖又细的尖刺。
不只是美丽的东西有毒,不起眼的东西同样有毒,玄子戌将视线扩散到梨园每一处,整个院落如果不是被人为的烧毁,应该全部种满了植物,从高到低,从外院到里院,到底怎样一种环境下长成的孩子喜欢玩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