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霜眼里看不出任何异常,对奉化说:“她当时不是没能杀了我们吗?”
奉化摇头:“你还记得当时通灵的那只大虫吗?”
我想到当晚那只有自己意识的大虫子,点头。
“要是她想杀我们,完全能在我们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办到,当时你根本不会使用貅泷,我也感觉不到有任何虫子的存在,好几次,她都有机会,可就是没有下手。”奉化看了霜一眼,“我说的对?”
霜嘴角向上扬了扬:“你的说对,当时我要想杀你们两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虽然有貅泷在,但你根本不会使用,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威胁。更可况我和赤虫通了灵,阴气也提升了许多。”
“说,风虚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奉化脸沉了下来。
奉化和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保持着警惕,怕霜突然翻脸,老道士也谨慎的躲在了我的身后,他对虫盅师看似没有一点好印象。
“你们完全不必这么躲着我。”霜看着我说,“从你帮我当下风虚子道法的时候我就决定了,这辈子都要跟着你。”
我被她这话说的有点吃惊,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不行,我已经有茉莉了。”
霜表情未变:“我说要跟着你,又没说要嫁给你。”
原来是我想多了,我老脸一红:“可我只是帮你挡了几下而已,你大可不必这样做……”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举动能让霜死心塌地的跟着我,我那只是下意识出于怜香惜玉的动作啊。
霜眼睛动了动,深情的看着我:“你大概不了解虫盅师。母亲走后,我从小就是跟着奶奶生活,奶奶不是虫盅师,而且也很讨厌虫子,更讨厌我母亲,只是没有办法,她才收养了我。从我懂事开始,我就对虫子尤为喜爱,每天身上都爬着不少虫子。这让奶奶特别反感,她总是把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从不哄我,也不和我谈心,和我相处的就只有这些虫子而已。慢慢的,我长大了,发现虫盅师是很让人讨厌的职业,看到你身上的虫子,他们大多都会选择远离,从来没有一个人关心过我,更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我挡风遮雨,你是第一个……”
霜说的动静,大眼睛里渐渐有些湿润。
我能理解霜的感受,记得当时母亲离开父亲之后,有一段时间我也是遭人嫌弃的,小伙伴们都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当时我心里难过,但又不敢和父亲说,只能一个人憋着。
更何况,虫盅师都很厉害,根本就不需要别人保护,旁人躲还来不及。
“你是第一个冒着生命危险救我的人。”霜接着说,“虫盅师的身体都是很脆弱的,没有了虫子的保护甚至要比普通人还弱上不少,要是没有你帮我挡那几下,恐怕我已经死掉了。”
我没想到这么严重,那几下竟能要了霜的命。
我看了一眼奉化,他对我点点头,告诉我虫盅师的身体确实都是很脆弱的,因为他们都把自己的精力放在了虫子身上,而忽略了自身的强度。
“换句话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霜的眼神里有了温度,让我看着很舒服。
难怪当时我为她挡那几下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里全是惊讶和感动,这对于一个从来没有接受过别人温暖的女孩来说,确实是太难得了。
只是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完全就是凭着一时的冲动。
“我曾经自己发过誓,要是有人能像你一样对我,我都要一辈子跟着他。”霜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我曾经自己发过誓,要是有人能像你一样对我,我都要一辈子跟着他。”霜说着,眼睛有些湿润。
我不禁心里有些难过,霜和我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只不过她走上了虫盅师的道路,而我现在对以后的路还没有任何头绪。
她外表冷漠,没想到内心如此温热。
“所以,你们大可不必防备我。”霜说。
虽然她这样说,但奉化和老道士还是一下子放不下戒心。
我心里对霜的加入是双手赞成的,毕竟她是一名厉害的虫盅师,将来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们度过难关的筹码也能更大一点,但我心里还是有不小的担忧。
她是虫盅师,生活习惯肯定和我们不同,谁想每天家里都窝着一堆虫子呢?
尽管是风虚子的命令,但她还是杀了李南的父母,李南可能接受她吗?
我晃了晃头,暂时不去想这些烦人的事,还是走一步算一步。
“那么,你应该先学会怎么和我们说实话,首先该把风虚子和你说的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告诉我们。”奉化也是没有父母的人,大概从霜说出自己经历的时候他就从心里接受了她,现在语气变得松软下来。
霜叹了口气:“风虚子当时给了我一个地址,也就是李南父母住的地方,让我杀了他们,同时告诉我,要把你和李南带回去,还让我杀了你身边的人。我没有问他原因,心想做了这次以后得到母亲的消息就再也不和风虚子这样的人来往,就去了。”
“他要我和李南回去干什么?”我不解。
“不知道,可能和貅泷有关。”
我和奉化对视了一眼,他也一脸的不知所云,要说把我抓回去还能说的通,毕竟只有我和貅泷有分不开的关系,但为什么要抓李南?他和整件事又有什么联系呢?
我实在想不明白。
李南是我带的兵,这么长时间我根本没发现一点异常啊。
“李南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