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真厉害!”
许流翎身子一颤,连忙走开,耳垂泛上红晕。
“既然危机解除了,姑娘便回家吧,以后行事小心些。”
袖引一听,小脸当即垮了下来。
“我不走。”
许流翎低垂着眉眼,语气淡淡。
“随意。”
说着利落的翻身上马,袖引急的直跺脚。
“先生你将我一同带上吧!”
许流翎不作理会,他性子温良,骨子里却颇为冷情,双腿夹在马腹稍一用力,马儿便迈开步伐,忽然马儿长嘶一声,前蹄抬起,许流翎心头一惊,急忙翻身下马,却见罪魁祸首一脸无害的笑。
袖引白皙的小手抓着马尾,面上笑的纯良无害,指教许流翎气结的心口发闷,她脆生生的开口。
“先生带我走。”
许流翎平生从未遇过如此胡搅蛮缠的姑娘,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能冷着脸,再次翻身上马。
同样的手段,同样的结果,重复了不下五次,许流翎面上终于有了怒意。
“姑娘家这般缠着一个男人,你家人就是如此教育你的?”
许是话语重了,袖引渐渐收了笑,她松开手,大大的眸子里写满了哀伤,许流翎心头升上悔意,但最终狠下心,再度翻身上马,这次袖引没有再阻拦,马儿跑的很欢畅。
许流翎行了一阵,总觉得不妥,悔意驱使他回头看了一眼,顿时眼神一凝,策马掉头。
袖引小小的身子伏在地上,本来就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布满薄汗,她蜷缩着,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许流翎将她抱起,惊讶的发觉她的体重轻到令人心惊,把了脉却发现不了任何问题。
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将她带上,急速往墨国奔去。
怀里的袖引缓缓睁开眼,虚弱的冲他笑着。
“先生,你还是带上我了。”
许流翎面色一冷。
“别说话。”
袖引乖巧的应了声,又陷入昏迷。
许流翎就这样把袖引带回墨国,令他不解的是,袖引身体并无病因,却时常的发病,症状就像头一次那般痛到痉挛,他查了许多医书,却无果。
再来便是听得洛夕颜死去的消息,此后一病不起,任袖引用尽了法子,许流翎还是毫无起色,直到沈画的出现。
袖引百无聊赖的捧着脸,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二楼的楼梯处,思绪纷飞。
方才那位姑娘对他来说很重要吧,应该是了,若不然他的反应这般反常。那他的病也应该没事了?
袖引眼睛一亮,想到能够再次看到生气勃勃的许流翎就觉得开心。
头一次见他,眼睛便离不开,那种仿若相识多年的情绪袭上心头,仅一眼,便认定,就他了!
袖引满心欢喜的随他来到墨国,她不问他有无妻女,不问他有无心上人,袖引是个死心眼的姑娘,只要认定,山长水远不畏惧。
沈画同许流翎一道下楼,袖引立刻奔到他身边,抱着他的手臂,死活不撒手。
许流翎皱眉,想要拂去袖引紧紧抓着他手臂的手,奈何袖引整个人挂在上面,分毫不动。
袖引略带挑衅的看向沈画,沈画愣了愣,合着这姑娘将她当做情敌了。沈画摆摆手,不动声色的移开许流翎的身侧,袖引面色稍霁,却仍是高高的昂着脸,一副兵临大敌的警惕。
沈画唤来香茶,既然许流翎认出了她,那么这玲珑坊自然又回到她的手里,有了一块硬背景撑腰,沈画顿时觉得身轻百倍,心情舒畅。
连脚步都带了几分轻快,她回身对着许流翎浅笑。
“我回将军府了,有空再来看你。”
许流翎轻轻点了点头,眉宇间深藏宠溺。
“有什么事便来找我。”
沈画余光中看了袖引一眼,果不其然她正双眸充火,目光灼灼。沈画不由轻笑,低低应了声,携着香茶便离去。
将军府还是一如往常的压抑,沈画便知晓嫁衣的事情还是没有着落,沈眉这个时间应该很苦恼吧。正想着,听得一阵尖锐的叫声,沈画不禁扶额,这女人还真是不死心。
隔得老远,沈眉便眼尖的瞧见沈画的身影,她一路径直而来,来势汹汹。
“沈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