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后失踪的几天后,京都的几家药馆相继失火,火势凶猛,将所有药材烧得一丝不剩,墨煊接连收到消息,几乎在一时间,大陆各国的首都都有规模庞大的药馆失火,沈画这才意识到,太后的大麻分布的有多广泛。
在千云国逗留许久,案子也落定,既然没了蛊,墨煊也不再做逗留,沈画同许流翎道了别后,一众人便浩浩荡荡启程回墨国。
一路上沈画心情低落,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沈画心中还是很不舍的,墨煊见她颓废着脸,淡淡道。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沈画抬眸幽幽的看他一眼。
“你是在安慰我么?”
墨煊轻咳一声,面上飞上可疑的绯红,别过头不再搭话。
沈画没心思观察的他的表情,她将头伸出窗外,却被阮慕欺欺身而来的俊脸吓了一跳,她吼道。
“你神出鬼没的做什么?”
阮慕欺委屈,本见她心情低落,想吓吓她,让她振奋一下,哪成想激怒了她,秉着好男不跟女斗的传统美德,阮慕欺吹了口气,掀动额前一缕发丝,打马而去。
沈画觉得回程要比去的时候快的多,仅仅两天的时间,便已经到了墨国,这一路上颠簸,沈画累的腰酸背痛,随口道了别,便往将军府走去。
墨煊见她离去的身影,眸子里浮上一丝情绪,他对她,越发的上心了。
沈画一回到将军府,香茶便扑上来,嘴里嚷着。
“郡主,你可教香茶担心死了,走的时候那么匆忙,香茶都没来得及看你一眼。”
沈画好笑,拉过她绕在自己身上的手。
“我也没想到这次竟去了这么久,好累,快些回房吧。”
香茶忙不迭地的扶着沈画回了院子,沈画一个倒头便栽到床上,嘴里满足的喟叹。
“啊,还是自己的床睡着舒坦。”
香茶见沈画着实累坏了,上前给她敲敲打打,沈画半睁着眸子,打趣道。
“我们香茶这么贤惠,将来谁娶了真是有福气。”
香茶小脸刷的下红透,她轻嗔。
“郡主。”
沈画见她窘迫,也不再开她玩笑,闭着眼,不一会便陷入沉睡。
香茶见沈画熟睡,将她的被角压好,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随着沈画他们这一行千云国,她已经好多时日没有见到风澈,一想起风澈,她心中便像灌了蜜似的甜,她捧着脸颊,幻想着一切美好的未来。
徐容景自沈画被皇上派去千云国调查大麻一事,此后便再也没有见过沈画,他心中颇为担忧,沈画之前还遭刺客伤害,据说伤的挺重,也不知现在如何。
徐容景思及此,不觉皱眉,自己对于沈画这个不算熟悉的女子为何总是关注颇深?他想到沈画之前所展露的一系列同夕颜相像的小动作,不禁一愣,她,确实给他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顾倾城见徐容景坐在院中发呆,她走过去。
“天气凉,你多添些衣裳。”
徐容景抬眸看了顾倾城一眼,很奇异的,心中竟起不了半点波澜,他曾经也是十分爱慕眼前的女子,那时的顾倾城自信高傲,举手投足间魅力十足,但他不晓得为何现在的顾倾城就像变了个人,嫉妒,尖锐,甚至心狠手辣。
徐容景猛地一怔,他想起沈画遇刺前顾倾城说过的话,她说,她要杀了她。
徐容景盯着顾倾城的眸子,道。
“刺杀沈画的刺客是不是你派去的。”
顾倾城一提及沈画,整个人的神经便处于崩溃状态,她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给徐容景下了什么药,让他如此挂念着她!
“是,那又如何?”
顾倾城一字一句的回道,徐容景震怒,他豁的下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倾城。
“顾倾城,你为什么变得如此恶毒?”
顾倾城猛地下抬头,像是被刺激一般,她忽的笑出声。
“我恶毒?你徐容景又是什么好人?”
徐容景紧抿着唇,顾倾城步步紧逼,她神情狰狞。
“为了报仇,将自己的岳父岳母一家二百余人逼上绝路,你徐容景若是好人,是不是感到很自责?”
徐容景拧着眉头,面对顾倾城的逼问,竟半句胡说不出,当初确实是他一手策划,将洛家逼上绝路。
顾倾城见他不吭声,更是愤怒,她声音尖锐。
“那我来告诉你一件更自责的事情好不好?”
徐容景看着眼前几近癫狂的顾倾城,一丝不安的念头浮上心间,他拧着眉头问着。
“你又什么什么?”
顾倾城噗嗤一笑。
“不,不是我做了什么,是你,你徐容景。”
徐容景抓着她的手腕,眼神死死的锁住她。
“我?”
顾倾城看着他,咯咯笑个不停,半晌,她眼神狠决。
“你徐容景吩咐我,亲手送你的妻子洛夕颜上路,怎么样,精不精彩?”
徐容景一时愣住,反应过来时,他只觉得一股气压在心里,他红着眸子,狠狠的瞪着顾倾城,顾倾城从未见过如此神情的徐容景,她不禁心头一颤,嘴上最依旧刺激着他。
“你徐容景吩咐着,先斩去她的十根手指头,再用刀划开她的喉咙,眼睁睁的看着她窒息...啊!”
剩下的话语被徐容景一掌打断,顾倾城的身子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身后的柱子上,顾倾城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她强撑着身子,见徐容景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