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画看着阮慕欺递过来的一套浅粉的衣裳,眨了眨眼,有些难为,她从未穿过浅粉色,前世作为洛夕颜的时候便一直不太喜欢这种太过粉嫩的颜色,今世作为沈画时也从未尝试过。
阮慕欺见她迟迟不肯接过,嘴角一挑。
“莫不是需要人伺候,慕欺愿意效劳。”
沈画闻言连忙将衣裳抱过来,走到屏风后换了起来。
阮慕欺转过身子,眼睛盯着门外,忽然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在这寒冬里,他跑到沈画的梦里淋了场雨,到现在还穿着湿透的衣裳。他在千云国遇刺的伤口刚刚愈合,这回定是要感染风寒了。
阮慕欺这番胡思乱想着,沈画也换好了以上,她别扭的走出屏风后,阮慕欺听到动静转过身子,眸子一亮。
一连两次,在同一时刻沈画让他惊艳了两次,只见沈画披散着的头发有几缕垂在胸前,粉红色的衣裳将她的脸蛋衬得愈发娇俏,万佩佩的衣裳有了些年代,却一直被阮年保存的很好。
阮慕欺忽的眼前一晃,他定了定心神,对沈画道。
“让风之带你到我隔壁的房间,有事就唤我。”
沈画应了声,又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抬步踏了出去。
风之将她带到隔壁厢房,便疾步回来,若他没猜错的话...
风之回道阮慕欺的房间里时,微微拧眉,果然他猜得没错,阮慕欺睡在地上陷入昏迷,他眸色一深,将阮慕欺扶起,手腕一翻,便将阮慕欺打横抱起,若此刻的阮慕欺意识还是清醒着的,必然会挑着风之的下巴问。
风之,你可是喜欢本少?
风之将阮慕欺放到床榻上,从怀里掏出颗丹药让他服下,微微叹息。
为了沈画这么拼值得么?
风之按照阮慕欺的吩咐找来这些物品时,放此案觉得不对劲,这些物品不是破除鬼谷巫术的么?
鬼谷巫术并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破解的人需要花费极大的精力,若是梦境太过凶猛,要了一半的精神力不说,生命都将受到极大的危险。而这一切都是在有人试过的前提下。
千百年来,鬼谷的巫术一直骇人听闻,真正试过的人寥寥无几,阮慕欺没有任何的经验,他要进梦境救人,风之是不赞同的。
“你兴许会丢了性命。”
阮慕欺看他一眼,邪邪的笑开。
“那你可要替本少举行一场极大的葬礼。”
风之眉头蹙的越发深。
“冒如此大的风险值得么?”
阮慕欺正了神色,将手中石头模样的‘才回’握在手心,眼神坚定。
“值。”
最后阮慕欺发现鬼谷巫术并没有传闻中那般可怕,他将沈画救出时,只觉得心头一闷,脑袋昏沉,其他身体并无大恙。
若是阮慕欺后来知晓自己这一行为硬生生将寿命减少十年的话,不知还会不会这般不以为意,当然那是后话。
沈画第二日清晨早早的便起了,梳洗一番,来到阮慕欺的房门前,风之怀抱着剑,面无表情的斜倚在门前,见到沈画,淡淡道。
“他病了。”
沈画一惊,想起昨日他为了她淋雨,不由得心生愧意。
“我来治。”
风之深深的看她一眼,看的沈画一阵心虚,良久,他推开门。
“他还在睡。”
沈画点了点头,蹑手蹑脚的踏进屋子。
阮慕欺躺在榻上,睡得昏沉,他精致的五官上扶起一丝可疑的潮红,沈画探手上去,微微拧眉,低声道。
“发热了啊。”
阮慕欺眸子动了动,沈画连忙将手拿下,却见他依旧沉睡,只是眉宇间凝了一道痕迹,应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沈画这般想着。
她从百面玲珑里翻出一枚丹药,喂他服下,又打来一盆凉水,不断的替他擦拭脸颊与手臂。
阮慕欺这场风寒感染的极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睡了一个上午才悠悠醒来,沈画正盯着床沿发呆,听到动静立刻抬眸,欣喜道。
“你醒了。”
阮慕欺看向沈画,习惯性的挑起嘴角,只不过没什么力气的笑容更显虚弱,沈画心中一阵揪佐,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抱歉,让你生病了。”
阮慕欺抬手反握住她搭在掌心的手,目光灼灼。
“要不要以身相许?”
沈画看他,噗嗤一笑,语气揶揄。
“啧啧,都病了还不忘调戏。”
阮慕欺却认真的看着她,缓缓道。
“从今后,只调戏你一人。”
沈画一愣,躲闪他的目光,扯开话题。
“风之对你可真是关心呢。”
阮慕欺也转过眸子,语气轻快。
“因为他喜欢本少。”
沈画忽然一阵咳嗽,被自己口水呛到的滋味儿着实不好受,她眼神怪异的盯着阮慕欺。
在不认识他之前,她也曾听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
传闻里,阮家公子阮慕欺生的面容俊美,fēng_liú成性,男女通吃。
阮慕欺见沈画这副表情,躺在床上笑开。
风之在屋外打了个喷嚏,今日的风似乎冷冽了些,他不会也感染风寒了吧。
阮慕欺一直到下午才从床榻上起身,沈画也不作逗留,道了别,便离去,却在将要出阮府大门时,被人唤住了脚步。
“画儿姐姐睡得可好?”
一道甜甜的声音传来,沈画转眸,舒甜儿一身浅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她款款上前,亲昵的搂住沈画的手臂。
沈画不着痕迹的将手臂抽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