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听了这话连忙跪在地上,眼圈都红了:“昭仪娘娘千万别多想,奴才不过是贱命一条去哪都是做奴才该做的事情,即便是去了杂役房也能时常会来看看昭仪娘娘的,长禄公公虽说、虽说……但好歹也会顾及着秦公公他的。(..)”
这样说来,那还真的如林安歌猜想的这般,林安歌本以为在冷宫能够安然度日,可没想到还是有人不肯放过自己。要知道秦璐的地位在后宫里头可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谁没有靠山敢得罪他呢?那个长禄公公敢这样违逆秦璐的安排,只怕是他的上头也有不可一世的主子。
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知了再三拜别之后离开了林安歌的住所,**无眠,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敲了门,声音粗暴的很。林安歌本就睡不着,起身连忙开了门。只见一个面生的小太监站在门口,一脸的尖嘴猴腮模样目光轻视的看着林安歌。
“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身,还当自己是主子呢?咱们长禄公公可等着呢!”
林安歌不卑不亢的屈膝一礼:“公公久等,奴婢这就更衣前去见过长禄公公。”
“更衣?”小太监上下瞟了她一眼,冷笑着说道,“又不是让你去面圣,你换什么衣服呀?一会儿还要干活,又不是让你漂漂亮亮的做花瓶。”小太监转身就离开了,任由林安歌自己站在原地发呆。
林安歌一下子愣在原地:原来进了这冷宫还是要干活的?她倒是头一次知道……即便是辛者库再辛苦却也还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林安歌不想惹事儿,这一刻却是犹豫了:自己到底是该跟上还是不跟上?
只是瞬间迷茫,林安歌便皱起眉头连忙跟着那小太监走出院子,生怕再惹什么麻烦,顺道折了根树枝挽着长发,就算是整齐了。
林安歌走出院子这才看轻了冷宫里头的大致环境,自己所在的小屋果然还算的上是整洁,想必里面的房间该住的就是被废黜的嫔妃之类。
而后面那条路就是其它干活儿的地方,林安歌好奇的往那边看了一眼,只觉得散发着冰冷的诡异。
“看什么呐!”那小太监声色俱厉的训斥道,“前边就到了长禄公公的地方了,再四处张望可小心你的狗命!”
林安歌脸一红低垂着头跟着小太监走入院子,这院子敞亮的很比林安歌那院子自然要好。
只见房门还关着,外面规规矩矩的站着一排女子,年纪各有不同,可看着相貌五官倒也能知晓她们的身份与普通宫女不同。
原来自从冷宫因林安歌复开以后,盛妃便向李霖谕请旨按照先前法例将那些个犯了罪的女眷们都送进来了。这冷宫,也渐渐成了真的冷宫。
林安歌被小太监带着站在了一旁。
“你们都在这等着,我这就进去请长禄公公出来。”说着,那小太监转头看向一个身着紫色衣裳的女子,那女子明眸皓齿皮肤白皙倒是生的好相貌,林安歌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冷宫里还会有如此绝色。
正当林安歌看的出神,那小太监声音尖细的问那女子:“今个儿姜婆子怎么没来?是不是瞧着咱们长禄公公好说话,竟染放肆起来了?”
“回南方公公,姜婆婆自打前日起身子就不好,勉强的撑了两天,今个儿早上是真的撑不住了,所以特意让奴婢来禀报长禄公公,请长禄公公开恩网开一面。”那紫衣女子虽说话说的客气,可语气却带着几分冷漠,丝毫没有求人的态度,反倒是让人觉得气闷。
南方冷笑着站在那紫衣女子面前:“呦,听你这语气不像是求长禄公公网开一面,倒好像是耍了脾气来让长禄公公伺候姜婆子去的。你还以为你是……”
“小南子!”一道慵懒而又严肃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门开之后走出一个发丝花白的太监,眼底带着警告和犀利看着南方,“你这小杂碎又在胡说什么?”
林安歌见他那模样,心中便猜想:难道他就是长禄公公?
南方连忙笑脸弯着腰跑到这太监身边,狗腿的行礼:“长禄公公在此奴才哪敢造次?公公,这边奴才都已经安排好了,您看看她们都等着您训话呢。”
长禄公公扫视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到了林安歌的身上:“你就是秦璐公公口中的那个林安歌?如今住在何处?可有分配的活计了吗?”
林安歌连忙上前屈膝一礼:“奴婢住在碧海宫进门深处偏僻的院子里,目前还没有活计。”
林安歌这一礼似乎惯用,那长禄公公的脸上反倒是显出了一丝惊讶,想必是刚到了这里的嫔妃都还抱着高傲的心态,像林安歌这样识趣的倒是少。
也难怪长禄公公会对林安歌反而有些诧异了,长禄心里自然也有他的一番算盘,反正林安歌也在他的手心里头,就算想收拾她也不在这一时片刻的。
“冷宫里头本就冷清,你住的偏僻实在不安生,还是要和其它人住在一块儿稳当,咱家也能安心一些。至于活计嘛……”长禄公公白了一眼,“就和同住的人一起就行了!”
林安歌连忙道谢,长禄公公又训了些话,大多是别拿着自己过去那些身份还当回事,进了这冷宫就要认命之类的话。大家听了虽说心里头有些不好受,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却也不得不低头。
说了大半天林安歌的脚都站酸了,长禄公公干咳了两声似是嗓子有些不好,这才罢了。
林安歌被南方领着收拾了东西去了冷宫另外一间冷清的屋子里,这间屋子院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