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到过的地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林安歌到底还是聪慧的。
李霖谕满意的点点头,可却又轻叹一声:“你呀,本来是个很聪明的人,却偏偏要装成傻子。你知不知道做皇帝和执政之人,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坐在上面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实际上却要清楚每一个人的想法。朕觉得朕不适合,适合的人倒是你!”
林安歌略带伤感的低垂下头,眼中一片关切:“皇上这样说便是心里有死结打不开了,臣妾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皇上累了,可大熙朝的江山还要靠皇上您呢。所以您可千万不能有什么别的想法,还是要支撑起自己的责任才是。”
李霖谕无奈的勾起嘴角,可是有的时候,甚至是太多的时候,他都不想背负起那么多……林安歌在勤政殿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如今,她和李霖谕再也回不到当初了,谁都在变,只有这深宫的规则不会变。
林安歌离开以后,并没有回自己院子,而是去了惠妃那里。
外头风雪正盛,惠妃从外头走进来连忙扫了扫身上的雪花,摘了手袋交给身边的素秋又把披风给解开,这才坐下来烤手:“听说皇上把元宵节的事情都交给你了?现在宫里头可都传遍了,说你是什么第二个盛贵妃。刚刚几个小小美人在议论这事儿让我罚了去御花园扫雪,想必能张些记性,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林安歌放下茶盏无奈的撇了撇嘴,眼中一片不屑:“大抵又是婉德皇后的伎俩,看见如今皇上把宫中琐事交给我打理,又大肆封了我兄长和父亲的官位和赏赐,一时之间风光无两,所以心里头不好受吧。她这样做也是为了向朝臣示弱,让朝臣倒向她那一边,兴起从前说我是祸国妖妃那一套,也顺便给皇上提了个醒,以免皇上**我上天,林家变成第二个甘家罢了。”
惠妃笑着搓了搓手,带着几分揶揄:“既然你什么都知道竟然还坐的住!马上就是元宵节了,皇上和皇后不在宫里咱们倒是简单的很,摆个简单的宴席也就完了,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柳昭仪那边。”
惠妃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探着身子低声对林安歌说道:“柳昭仪如今怀着身孕,我也打探过了的确是真的,最近这反应也是愈发明显,胃口不大好,整日在**上躺着。皇上和皇后不在宫里头,元宵节不叫她不好,叫了却又怕更不好,咱们也真是没法交代。”
“我也是怕这个,我总觉得皇后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这次机会。她会乖乖的把大权让给我,自己跑去和皇上祭祀祈福吗?总会给我找点麻烦的吧,我想来想去……这个麻烦怕也是只有柳泓滟了。”林安歌叹息着摇了摇头,“要不咱们想个办法让她好好的把孩子给保住了吧,我怎么总觉得倒好像是咱们的孩子似的!”
惠妃听了林安歌的玩笑话一下子笑的开怀,眼中一片温和:“你呀!说的倒是委屈,这孩子虽说不是咱们的,可确实是一丝一毫的关乎到咱们的脑袋呢。说来也是,人家生个孩子咱们倒是急的很,生怕怎么着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