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个招呼啊!”花相容有些气急败坏,她走过来,抓住我的衣袖抡搭我一下,一幅凶神恶煞的表情。
我连忙说,“花姑……”我真怕她。我时时刻刻都没法确定,她对我的下一个动作是什么。
她站在我跟前,叉着腰教训起我来了,“那么大个人,起码的礼貌要懂得吧?不象你爸在的时候,别人都巴结你。你爸死了,没人巴结你,惯着你了——我说这些都是对你好的话。”
我说,“你知道王书记是咋死的吗?”我言外之意是王书记就是看我爸不在世了,欺负我,让我爸整死了。
不过,这句话我没敢大声说,大约只能我自己听到。
“你说啥?叨啦嘁咕的!那么大个人,你说,安姐。”她又转向安凌颜说,“你说这干红,一点也不不象他爸,他爸那仪表堂堂,说起话来,嘎巴溜丢脆,你是你爸的儿子吗?!”
她说着,用指头戳了我的头一下。
我说,“爸,你看她对我啥样了,你赶紧想法儿把她收去吧。”
——当然,我说话的声,别人还是听不到,只有我自己能听到,我也希望我爸的阴魂能听到,立马就把她整死,我才高兴呢。
安凌颜上前阻止,她拨开花相容的手,把我半搂着推向门边,说,“你花姑说的都是对你好的话,她是恨铁不成钢啊,你也去拐弯那包子铺吃一屉包子去吧,吃完了就回家,噢!别在外边瞎逛当。噢。兜里有钱没?没钱安姑拿给你。”
我说,“我有”。站起了身子,向花相容行个礼,“花姑,我走了,再见!”
说完,我来个标准的向后转,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感到花相容蜡在那里。很多人对一些人的行为不理解,骂他们是疯子,其实,他们心里明白的很。象我刚才这个动作,花相容肯定认为我是神经病的行为,其实,我是在讽刺他:你不说我不懂得起码的礼貌吗?你要的是这样的礼貌?你也只配这样的礼貌,你这波一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