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本家之人到齐之后,紧接着迎来了第二波到访者,门房一见此人身份顿时来了精神,冲内高声喊道:“工部尚书公子,韩非公子到!”
听说慕君衫活着回来了,韩非激动得不要不要的,也没经下人指引,一路冲侍郎府大堂跑了过去。同时给那门房抛去一锭足足十两的纹银打赏,这一下可把侍郎府其余下人羡慕得直流口水!
“看见没,四大公子出手就是不同凡响!”这门房掂着银子一通眉飞色舞,很快就忘了先前慕正严给他受的那些冤枉。
韩非身影刚消失没多久,第三波客人接踵而至。门房一看,顿时喜上眉梢:“吏部尚书公子,林卿公子到!”
林卿同样随手一抛,一枚圆滚滚的银锭落入门房手中,看起来份量至少也有十两以上!但这对林卿来说都是小意思,他哪有功夫在这墨迹,就跟韩非一样,转眼没了踪影。
第四波,门房高喝:“刑部尚书公子,严旭公子到!”
严旭下马之后头也没回,径自匆忙进入内堂,门房手中毫无意外又出现一枚硕大的银锭。这门房快乐疯了,心说照这个情形下去,自己明日就可以回乡当个土财主去了……
第五波,门房嗓子都喊哑了:“兵部尚书公子,卖梨将军到!”
孟离一愣,心道:“这门房会说人话不?本公子成了卖梨的了?不赏!”
门房眼见孟离入内,心中有些失落,不过好在之前得了不少打赏,也就无所谓这一波了!
第六波,是一个锦袍老头儿,一脸笑眯眯的,看起来眼生,但这人一出手,门房差点连心肝都蹦了出来,居然是一枚丹药!
这老头手里捏着请柬,门房自然笑脸相迎,否则这丹药没了,他也就不打算活了!
第七波,一共来了三人,其中一人浑身裹着火红长袍,再看另外两人,各自身罩赭黄蟒袍,头束紫金冲天冠……
门房的小心肝又一次哆嗦起来,虽然他身份低微,不认得这三人,可是蟒袍这种衣服是谁都能穿的吗?要知道皇帝身着龙袍,王爷才有资格穿着蟒袍!而这三人里面就有两个穿蟒袍的!
本国一共就两位王爷,这门房就算再傻也猜到了,哪怕喉咙喊冒烟也得接着喊啊:“武威王,武陵王,红衣……那啥王到!
李笑尘眉头一皱,这门房莫非脑抽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叫做红衣那啥王?
不过以他的身份,自然不会跟小小门房计较,只是随着二王步入内堂。而这门房手中,此刻多了三枚金光灿灿的大元宝!
一阵头晕眼花之后,“噗通!”这门房瘫痪了。
礼部侍郎府这一下子人满为患,从普通武者到朝廷王爷,整个大堂座无虚席!所有进进出出的下人心中都是既惊又喜,人人感叹慕家四小姐人缘深厚,底蕴可怖!
慕君衫此刻仍在梳妆,不过她那一身白衫永不褪换,如今被封雪衣侯,这身白衫更是她身份的象征!
因此,她只是略施粉黛,顺直的长发松松扎着一道马尾,最后沉吟片刻,又在鬓间添了一枚凤尾玉簪。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她知道,王蝉大哥来了……
照照镜子,慕君衫满意地抿嘴一笑,继而起身行出房门。
不多时,大堂之外飘来一道纤细白影,所有人心头都是狠狠一颤,尤其是王蝉,忍不住“腾!”地猛然站起,威严的身躯随之微微震颤。
“君衫你……你真的还活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随着慕君衫袅袅香躯拾阶而入,缓缓映入众人眼帘,王蝉终于大步迎上,一把紧紧攥住了慕君衫的柔荑!
感受着王蝉温热的掌心,慕君衫不禁霞飞双颊,但眼下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俩,她只得强行压下心头千言万语,娇嗔道:“小虫虫,你……你巴不得人家死么?”
“噗……!”所有人一瞬间全部傻眼,这“小虫虫”就够可笑了,再加上慕君衫何时有过如此小儿女一般的表现?这“人家”二字听在众人耳朵里简直忍无可忍,直接笑喷!
“咳咳……!”东郭逗第一个受不了,故意干咳几声,打着哈哈道:“乖徒儿,你能活着大家都很高兴,还不快与众位公子王爷打个招呼!”
王冕“啪!”地一拍桌子,瞪了东郭逗一眼,扯着嗓门道:“你个老不修,人家小两口久旱逢甘露,你跟着捣什么乱!难不成你个老光棍羡慕他俩?若真如此,要不要本王给你这老东西撮合撮合?”
东郭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就像开了个染布坊似的,心道:“这武威王当真什么话都敢往外捅,老子多大岁数了,还撮合撮合?”
东郭逗的气闷慕君衫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一声,挣脱王蝉的大手上前道:“徒儿不肖,让师尊挂念了,衫儿这里给师尊请安。”
东郭逗难看的老脸一缓,老怀宽慰道:“请不请安倒无所谓,只要徒儿你活着,那比什么都强!为师一把老骨头,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东郭逗脸色渐渐严肃,显然非常关心这个宝贝弟子的安危,慕君衫玲珑之心岂能看不出他的真情流露,因而连连点头称是,态度乖巧恭顺。
见慕君衫低眉顺眼的模样,东郭逗这才面色有所缓和,但见慕君衫自怀中取出一物,双手捧到东郭逗面前,娇声道:“师尊多年来苦心钻营丹道,因而搁置了武道修为,弟子仅以此丹敬献恩师,望师尊千鹤延年,再做突破。”
慕君衫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