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自己拔掉了插在手上的针管,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打开病房的门,确认两边确实都没有人之后,我才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了医院。并且第一个拨通了梁湉的电话。
梁湉接起电话,喂,念念,怎么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我反而惊奇了,怎么了?怎么还正准备给我打电话?
哎。念念你快救救我吧!老娘马上要蹲局子了!
我拦了一辆车。上车后问道,你在哪儿啊,我去找你啊!
给梁湉挂了电话之后我就匆匆的去了她那里,现在正好也是晚上了,华灯初上,正是夜上海最繁华的时候,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的年轻人在这里任性的挥洒着自己的青春。我顺着梁湉的电话里说的地址,来到了一家夜店。
穿梭过人群找到她的时候。她正高兴的在场子里面和一个小帅哥贴着跳舞,那身子都快和那小男生粘在一起了,要不是我上去拉了她一把,估计她都没看见我。
夜场里人烟吵闹。她放大嗓子对我喊到,来挺快啊!我以为你早来不了呢!
我对着她耳朵更大声的喊道。你丫的不是要蹲局子了吗?还有这心情跳舞呢?!
梁湉拉着我,看看左右两边儿,然后拉着我走到一个远离舞池喧闹的圆沙发前坐下,桌子上面她都已经点好了酒,梁湉坐在我旁边儿,打开了一瓶洋酒,敞开了喝,今儿我请客!我可不是差点儿进去吗?我之前跟的那个人啊,被双,规了,这一查不就是要查到我头上吗!查完他老婆就是我啊!还好我机灵,听到点儿风声之后啊,及时的报了个大腿,不然你就看不见姐姐我了!
说完梁湉似乎是为了压压惊似的,猛的一口灌下半杯洋酒,然后才问我,你这个大忙人,怎么忽然想起打我的电话啊!
我端起酒杯也是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让我喉咙发烫,太久不喝酒了,我都有点不会喝了。我笑了一声,说到,你啊!当初咋们几个人里,就属你最机灵,我在路上就想,你丫的怎么可能被抓啊!不然那都不是你了!
梁湉听完我的话,放声大笑了一番,搂着我的脖子说,你以为呢!我是谁啊!我问你呢,找我干嘛啊1!
我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我本来就没什么朋友,心蓝回老家了,如今最好的朋友就是梁湉,我不能让她担心。于是我抬起头笑着说,怎么,忽然想你了,想和你出来喝两杯,不行啊?!
行啊!我还说呢,你这天天用忙打发我,估计是忘了我了,今儿非把你灌醉不可!
闺蜜,我和梁湉足以用这样的词语形容,我真的很舍不得她,我们就这么推杯换盏的交换着,喝啊喝啊,直到桌面上的酒都喝的差不多了,我们才彼此拥抱着,靠着沙发躺倒。
念念,你肯定是有事儿,我和你多年的姐妹了,我还不懂你?你和我说啊!除非你不拿我当姐妹儿!
我可能也是喝多了,憋着这么大个事儿,忽然没地方说,还挺憋的慌的,忽然就嘴滑说出来,我得了癌症啊!
梁湉一巴掌拍过来,你以为咋俩演电视剧呢!能不能靠谱儿,你不是让你那大金主甩了吧?!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碎碎念的和她说一些照顾好自己之类的话,梁湉迷蒙着眼睛坐了起来,何念,你别演了!你咋不去当演员呢,还给我哭,干啥啊!
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梁湉觉得不够过瘾,还招呼了隔壁的一些小帅哥过来坐。我们玩儿着喝着,我渐渐忘记了那些烦心事儿。忽然一拍人影挡在了我俩面前,挡住了那些昏暗的光线。紧接着一个男人附身在我面前,捏着我的下巴问我,何念,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的语气很凶狠,而且熟悉,我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味道也很熟悉,好像很安心的样子,于是我放心的伸出手,一把将他捞了过来,他重心不稳倒在了我的怀里,我大爷似的捏着他下巴说,你谁啊!管我呢?!
你喝醉了。
他说着,吩咐身边的人将那群男生打发走,然后将梁湉抬起来,然后他打横抱起我,就要离开。我哭着闹着不愿意,手脚同时挣扎着,他根本就抱不住我。我抓着他的衣角保持平很,站在地上,嘴里还不停说,放我下来,我还没喝够呢!你干嘛啊你!你谁啊!
他似乎有些生气,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你说我是谁?
你谁重要吗!你知道老娘我和谁混吗!顾清平!怕了吧?你就是美国总统,想在这儿带我走都不好使!
我明显听见周围的人那几个压抑着自己的闷笑,却仿佛不敢笑出来,憋得很难受,他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狠狠的将我拖起,手固定在我臀部的置上,我惊叫着用拳头打他,胡乱一通,也不知道打了那里,他浑身硬邦邦的,我打他自己却手痛的不行。
哎我这暴脾气!
他低低的说了句,别闹了,便终于将我成功的抱起,带着我不知道去了哪儿,隐约是楼上的客房部。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样听话,还是他的语气实在吓人,我真的安静下来了任由他抱着。我也忘了梁湉在哪儿,感觉这个男人不会对我和梁湉不利,也就随他去吧。
电梯上行了一会儿,他抱着我出来,踢开了一扇门,将我抱了进去,有一个人跟了进来,好像也很熟悉,但是记不起来是谁。那人将灯光打开,递上来一块儿湿巾,男人接过后在我的脸上和脖子上用力擦拭着,好像在发泄什么不满,然后我听到有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