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医生的这个结论对我来说绝对是爆炸性的,有人给我搪塞记忆,乍一听就是胡说八道!
不仅仅是我,牛五花也对这个结论异常的激动:“唉唉唉,医生你别搞的这么玄乎好不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可以搪塞记忆的,你给我搪塞一个试试?”
“牛五花闭嘴!”黎然有些恼火了,她不经意的瞥了牛五花一眼,立即就吓得牛五花不敢吱声了,我记得之前黎然收拾无头鬼的时候也是这神态。
“其实搪塞记忆只是我的一个惯用词汇,从我们专业角度就是你被人催眠了。”
“催眠了?”这次连黎然都忍不住的重复了一句,顾医生所说的结论刷新了我们几个人对新鲜事物的认知。
“这么说吧,特殊时段的郑岩就像是一盘磁带,磁带原本储藏的内容被人删掉了,然后这盘磁带被抹掉的地方被人重新录音了,录音的内容当然不属于磁带的本身,但它本身还是构成了一盒完整的磁带,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有人给郑岩催眠了,抹掉了他一段时间内的记忆,压根就不想让郑岩拥有这一段的记忆。”
顾医生这么一解释,我算是听懂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这个鉴定在我看来要比公安局的指纹记录要靠谱多了,但现在问题来了,正如顾医生所说,我是被人催眠的,为什么这个人要让我忘记这段记忆,这个人的身份又会是谁?绕了这么大的圈子,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我陆续问了顾医生这些问题,但顾医生对此却只是摇头:“郑岩,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你,我只能根据具体的数据来分析你所经历的,有一点是我肯定的,你的大脑肯定是被人催眠了!那是毋庸置疑的!”
“顾医生,像郑岩这样的,还有没有可能恢复那段时间的记忆?”
我看到黎然很紧张的样子,很清楚这段记忆对黎然的重要性,说白了就是有人想让我忘记黎然,谁知道我们俩却又阴错阳差的在上海见面,老天爷这是在跟我们开了个玩笑。
“他这是被人刻意的催眠抹去记忆,并不是意外外力造成的记忆丧失,所以从技术上来说想要恢复那段时间的记忆几乎是不可能的,但世事无绝对,黎然如果你能多带他去你们经常去的地方,或者经常说一些你们俩一起的经历,或许还会有奇迹发生,另外郑岩我建议你每一个星期来我这儿一次,我给你做一些康复发催眠,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
顾医生说了很多安慰我的话,还给我开了一些入眠稳心的药物,叮嘱我每个星期都来这里一次。
我含糊其辞的答应了下来,脑海中一直都在思考着诸多的问题,我现在在想那个给我抹去记忆的人到底是谁?如果能找到他,或许众多的谜题就能够迎刃而解了。
走出诊所我们就准备坐车回上海了,查了下是晚上七点钟的火车,时间还早黎然建议我去南京的夫子庙逛一圈,反正就在附近闲着也是闲着。
有了顾医生的诊断,我开始尝试着把自己代入角色,我打心底希望自己能够恢复记忆,希望能和黎然在一起,我看到了她为我付出的努力、看到了她对我俩爱情的至死不渝,我就算是一根木头也差不多被她给融化了。
牛五花一听要逛夫子庙,死活都要跟着,我对他确实是无语了,这家伙表现的太过头了,唯恐天下不知道他是那啥似得,搞的我也要被人奚落一番,刚才那顾医生看我的眼神明显就不大对劲。
南京虽然距离我老家不远,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傍晚时分的夫子庙灯火辉煌,彰显出古老建筑的清雅典香,漫步在其中能让人忘记烦恼忧愁。
最倒胃口的就是牛五花了,老家伙简直就是个超级电灯泡,我和黎然一靠近他就上来扯话,言语间对黎然充满了醋劲儿,要不是看在他在地窖救我的份上,我早就一脚踹飞他了。
走到夫子庙的一家糕点店铺,黎然停下了脚步,拿了一块绿色的糕点托在手心:“郑岩,一年前的一天我们来过夫子庙,也就是在这家店铺的门前,你喂我吃过绿豆糕。”
牛五花又出来捣乱:“黎然你酸不酸,怎么说两句就扯上郑岩,一块绿豆糕而已,搞的那么的矫情!”
我看不下去他这么虐黎然,硬生生上去踢了他一脚:“牛五花够了,给我闭嘴!死后面去!”
“唉唉唉,郑岩呐!黎然她……”
“她什么她,顾医生都说了,我没有死,我一直都是郑岩,黎然就是我的女朋友……”
“郑岩你……你居然……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哎呦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和黎然很有默契的忽略了牛五花的哭诉,黎然说:“也就在一年前的那天,你来南京扩展业务,我们一起来的南京,你在这说吃完绿豆糕就带我回你的老家见父母,结果回去之后就出事了,说起来挺遗憾的。”
我说有机会我会带你回去的,那是我欠你的,我记得。
黎然舒心一笑,脸颊上泛出两朵灿烂的酒窝,融和周围夫子庙的古典氛围,我又一次情不自禁的被她的笑容迷住了,我想我当年应该就是被她的笑给迷住了,她的甜美笑容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无解的。
不知不觉中,黎然就拉住了我的手,我顿感浑身一阵的酥麻,这种感觉似曾相识,让我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暖意,不管我是不是忘记了那份记忆,我想我又一次的爱上了黎然。
晃悠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抽出手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