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察明显对这一封恐吓信陷入了恐慌中。他紧张兮兮的看着程琬言,声音颤抖着说着话。
程琬言自顾自端了咖啡来喝,昨晚拍摄到凌晨,回家后被谢音又折腾了一晚,她实在没有精力来应对第二天的事情了。
“……你说那个凶手会不会是个连环杀手?专挑我们落单的时候,一个一个杀了,说不定还会折磨我们……”
宋察一脸惊恐的看着她。程琬言漫不经心的浏览着杂志,对他的话无动于衷。
宋察敲敲她的桌子,凑近她轻声说:“会不会凶手就在我们这里?”程琬言以一副“神经病”的样子看着他,端着咖啡走了。
回到更衣室,谢音早在那边等她了。程琬言问她:“是你做的吗?”谢音不置可否,将要换的衣服递过去。
程琬言接过来,手指轻捏着衣服,低头思索会,轻声:“你不能这么做。”
谢音静静的看着她,眼内波涛翻滚,她忽然抓住了程琬言的衣领,将她抵在墙边。她眼神冷漠的很,“不是我做的。”
“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即使被她抓住,程琬言依旧一派从容。
“你不相信我。”谢音的声音有点颤抖,她努力伸直手指去解开程琬言衬衫的纽扣。
解开到第二个,她看见白色的肌肤下的一点红,在往下,是振翅欲飞的凤凰。
她满眼温柔的抚摸着,垂首对着它低声诉说着绵绵情意。
程琬言觉得不可思议,她推开谢音,声音生硬:“我要换衣服,你出去吧。”
谢音盯着她,忽而缓缓笑了。她微眯起眼,笑容像靥食后的满足感。
“程琬言,你不喜欢我。”
程琬言淡淡道:“我曾试图喜欢过你……”她顿了一下,眼神怪异的看着人,“可你是个变态。”
“变态?”谢音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她靠近她耳边低声说:“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临近十点,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程琬言一个人沿着以往的路往回走,往常谢音都会来等她,或者说是为了监视她才来等她。
似乎快要入秋了,天气渐冷,路边散落着叶尖枯黄的落叶。程琬言大刺刺敞着领口,冷风吹的她清醒了许多,一扫之前的疲倦。
站台上已经没有人了,连路灯也疲倦的闭上眼,只残漏出几丝昏黄的光芒。
程琬言靠在栏杆上,微微阖眼。不一刻,从街头驶来了一辆公交车。刺眼的灯光扫过程琬言的眼,程琬言皱眉看去,车上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个人。
她拿出手机,按了e键。屏幕上赫然是谢音,她拇指轻轻滑过谢音的脸,目光中有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迷恋。
“谢音……”
程琬言没有回家,她乘车去了别处。
第二天依旧平常的来到公司上班。不出所料,谢音正在那边等她。见她来了,谢音冷笑着问她去哪了。
程琬言漠视,自顾自拿了咖啡粉倒在杯子里。谢音随她去倒水。她又问了一次。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沉默。
水咕嘟咕嘟响着,见已经冲好,程琬言伸手端过来。谢音一掌打翻它。
咖啡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在地上转几下,不知滚到何处。咖啡洒了一地,在地上迸溅开来,黏黏糊糊的,像破碎的心。
被声响吸引的路人抬头朝他们看去,程琬言瞥了他们眼,路人又都收回目光。程琬言平淡的直视对方:“别在公司里发脾气。”
谢音一愣,忽而扬唇一笑,眼神却无半点笑意,阴暗的盯着她。
“是不是因为这些人,你才不想和我在一起。”她痴迷的看着程琬言。满满的眷恋。
“阿言,我们不要管别人,这个世上你只有我就够了。”
程琬言伸手揉揉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你错了,你会这么想完全是你童年时期的阴影。”谢音冷冷的斜视她。
“你妈昨晚和我聊过了。”
谢音闻言身体一颤,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她:“是你找她的?”程琬言点头。
谢音看上去有些焦躁,她抓抓头发,皱眉:“我明明已经禁止你再找她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程琬言皱眉看她,谢音面目狰狞,眼冒凶光,完全一副精神快失控的样子。“谢音你的病已经恶化了。”她伸手抚上谢音的额头,谢音眼神软了下来,但仍带着一丝戾气。
清洁工带着清洁工具来打扫。程琬言拉着谢音的手腕将她拉进一个隔间里。
她将她抵在墙上,单手撑在她耳边,程琬言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缓地摩挲着。
她摩挲了几秒,开口打破了沉默:“谢音,和我一起去见你妈吧。”
空气在霎时凝固了。
隔间里寂静无声。片刻后,谢音推开她,双眼充血的看着她怒吼:“我不去!她是个刽子手!”她焦躁的转来转去,两手在空中乱舞着,整个人处在暴走边缘。
“她杀了我爸,现在她还想杀我。”谢音两手捂脸,发出痛苦的声音。
程琬言拍拍她的肩,柔声说:“谢音,你得要和我一起面对。”
谢音抬头两眼迷茫的看着她,她眼前一片血红,周围的场景变了不在是狭窄黑暗的隔间,而是朦胧昏暗的客厅。
她愣愣的站在那边,听着不知从哪边传来的怒骂声。
她的意识还飘散在九霄云外,直到——一只啤酒瓶砸在她脚下。
谢音低头看去,她何时赤着脚站在地板上了?她在镜子中看见了自己,她回到过去了。
父母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