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袭素颜打扮,头上却带了一顶帷帽,从背后看去,身影窈窕,更让人有所遐想。
此时的风气较唐朝时虽有所保守,可是大姑娘小媳妇上街还是允许的,程金莲本不想搞特殊,可是安全起见,还是戴着一层防护上街吧。
阳谷县要比清河县热闹许多,走在大街上,两旁的店铺比比皆是,古玩玉器店、当铺、粮油店、布匹成衣店,打铁铺、棺材铺、还有卖糕点、卖酒食的店铺,茶馆、饭馆,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让程金莲非常感叹,到了宋朝这个时代,商业已经发展的非常成熟了。
程金莲非常缓慢的走着,观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些在古装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真是感觉新奇又有趣。
这个时代流通的货币是黄金和白银,比银两还小的货币是铜板,程金莲已经大致了解过这里的行情,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维持一年的温饱大概需要七到十两银子,而武大起早贪黑,辛苦一天最多能赚几十个个铜板,生意不好的时候,十几个铜板的也有,而一两银子是一千个铜板,所以,他们现在的生活水平只能维持在温饱状态。
程金莲尽管对金钱没有概念,可是也知道这里不比现代,没有钱,没有权的穷苦老百姓在这里是一点人权都没有的,所以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够好过些,她必须找到生财之道,不说成个什么富翁,起码衣食住行不愁吧。
青石铺就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尽管程金莲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前面遮有轻纱,可是,她的身材窈窕,走起路来弱柳扶风,极有风情,引得旁人连连回头,恨不得掀开那抹轻纱,看看这佳人是何颜色。
程金莲一路向南走去,却来到一座人声鼎沸的玉皇庙面前,只见这里玩杂耍的、卖小玩意儿的,卖小吃的,挺像现代的庙会的。
程金莲信步走到其中,在庙门的北边居然还有几个算命的摊子,摊子后面的俱是发须花白的老者,头上戴着文士巾,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程金莲见到他们就有一种亲切感,想当年,她也算是经营过此种行当,所以,对内里的门门道道还算是精通一些。
最前面的那个摊子上,一个身穿素色衣裙的妇人满脸愁容的向那位算命的老先生诉说着什么,那老先生双眼浑浊,看着迷迷茫茫,哪里有算命先生的精明。
程金莲一时好奇,便走近了几步,断断续续听到了妇人的话语,原来她是来问自己相公安危的,她家相公叫刘文生,是乙亥年间的秀才,今年六月份去京城参加科举考试,到现在还是一点消息没有传来,她在家里带着孩子度日如年,非常担忧丈夫的身体安危情况,至于他考没考中,妇人倒是不在意了。
老先生听完了她的叙说,才睁着浑浊的眼睛,半天才开口道,“问前程一百文,问平安两百文,先交钱,后纳算。”
我擦,程金莲心中忍不住爆了粗口,这老头看着不怎么地,可是要钱倒是高的离谱,只是不知道他的道行跟他的要价是否成正比呢?
柳氏妇人一脸的为难,丈夫离去多日,走时拿走了家中几乎所有的财产,她和孩子在家里,平日里的吃穿用度还是依靠着自己给人家缝缝补补,洗洗衣物挣点散钱。日子过得极是艰难,眼见得已经捉襟见肘,自己的丈夫没有一丁点消息,自己才下定决心来找算命的,只是这价钱实在是太贵了,二百文都够她和孩子凑合三个月了。
“怎么,没钱?”老先生昏黄的双眼中这才冒出丝丝生气,“没钱别挡老朽财路!”
柳氏的嘴张了几张,最终还是化成一声长长的叹息,她的怀里是有钱,但是只有五十文钱,若是都给了算命先生,那么之后这几天家里真的是揭不开锅了,自己不要紧,可关键还有孩子呢,他才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让他受这种苦呢?
“让开,让开,后面还有人等着老朽算命呢,”老头冷着脸子,不耐烦的讲道,刚才自己应该先问明这个妇人是否有钱的,真是浪费他宝贵的时间。
柳氏心地纯朴,见事已至此,便想转身离开,却被后面的程金莲揽住了。
“这位大嫂,你想找人算命,也不用找这样一个欺世盗名,眼里只认钱不认人的糟老头子啊!”程金莲轻启朱唇,声音如金珠落玉盘,叮咚清脆,煞是好听,也吸引住了众多人的注意。
糟老头虽然眼神不好使,可是耳朵却精通,听了程金莲这一番**裸的怒骂之后,他自然火冒三丈,“兀自你这妇人,讲谁是欺世盗名,老朽在此地数十年,相看过的人无数,又有哪个敢说老朽一个不字?你这妇人在胡说八道,小心老朽将你告到衙门,治你个诬陷之罪。”
众人正愁着日子过得太过无聊,没想到眼前的这场戏越闹越有意思了,于是纷纷驻足观看,后面的那几位算命先生更是冷眼旁观。
“姑娘,你,”柳氏只感觉到周围众多的视线落在这边,她本就是个行事谨慎的小妇人,哪里经历过这种场面,可是眼前的事情却实实因她而起,这位头戴帷帽的女子是在为她出头啊。
望着柳氏欲言又止的模样,程金莲自然明白她内心的担忧,她安抚性的拍了拍柳氏的手,“大嫂,你放心,今日我会让你不花一文钱,知晓你心中所想之事。”
不等柳氏回答,程金莲已经往前迈了一步,“这位老先生,小女子我有没有说你,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