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我们武大馅饼虽然初来贵宝地,可是做生意讲的是信誉,我们自不会拿着各位顾客的性命开玩笑,所以制作馅饼的原材料包括每一道工序都有严格的把关,所以我敢以自己的性命起誓,我们武大馅饼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这位死者,虽然经丁爷口口声声说,是吃了我们的馅饼而死,那么作为武大馅饼的主事人,我也要为我们自己讨回个公道,所以恳请各位乡亲,请将阳谷县的仵作和保和堂、送安堂的大夫请来,让他们诊断一下他的死因究竟为何?”金莲一口气说出,竟不带任何停顿,然后她有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锭,举起手来。
“这是十两银子,就当是各位去请仵作和大夫的薪资,还请有心之士速速将他们请来,好洗刷我们的冤屈,”身着一身素衣的女子,面容娇美,看似柔弱,话语间却带铿锵之力,让在场的人无一不信服。
眼看着他们的目光全部落在自己的手上,金莲的心里才稍定一下,感觉到眼前有一个巨大的阴影站在自己的面前,抬头一看,便看到一双盛满怒意的阴狠的眸子。
“臭女人,少在这里耍花样,”丁阔手一伸,欲夺过金莲手中的银锭,却被金莲一闪而过。不由恼羞成怒,狠狠的伸出自己的右手。
“啪,”众人心内一惊,尤其是武大和红莲,看到五大三粗的丁阔欲对金莲下毒手,不由得惊叫出声,可是还没等他们跑到金莲身边,就听到一声惨叫。
就在众人都为那美丽娇俏的女人捏把冷汗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们大感意外。
原来是那个五大三粗的黑脸大汉丁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却不知何时,一个高大挺拔的红衣男人站在了金莲身旁,俊美无匹的脸庞上一双幽深的黑眸泛着冷冷的光注视着躺在地上的丁阔。
“西门大官人,”众人惊呼道,他怎么来了,而且还出手了。
金莲有些怔楞的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西门庆,其实刚才丁阔那一巴掌自己完全可以躲得开。只不过在那一刹那,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内力袭向自己的方向,让她生生忍住了自己的动作。
“你没事吧?”西门庆一脸淡然的望着金莲,好似刚才并不是他出的手。
“唔,没事,谢谢,”金莲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的想法,只好中规中矩的回了句。
“西门大官人,你,”丁阔纵横此地那么多年,又岂会不认识阳谷县赫赫有名的西门庆,他捂着自己疼的火辣辣的脸庞,掩住内心的愤怒和惊讶,缓缓的从地上爬将起来。
“丁阔,”西门庆并不同他废话,冷哼一声,直接步入正题,“这个铺子里的老板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们过来寻滋闹事,是否太不把我放在眼里?”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惊讶万分,这武大和西门庆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他们内心感到疑惑,却更比不上当事人内心的惊骇程度。武大仍然对几个月前的那场殴打事件记忆犹新,这位西门大官人喜怒无常,手段凌厉,且身份地位使然,他可没这个福分交上这个朋友。
只是眼前似乎并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因为闹事的人还没有离开。
丁阔自然知道西门庆的脾气,此人城府极深,而且身后的势力极大,更何况为人阴险狡诈,他可惹不起,可是今日之事就这样揭过,他又心有不甘。
“西门大官人,你既然如此说,我们自然是要卖给您个面子。不过此事事关我兄弟的性命,俗话说得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们做的馅饼吃死了人,不能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了吧!”丁阔小心翼翼的说道,嘴角因为疼痛略有些抽搐。
西门庆盯了他片刻,忽然笑道,“早听闻四仓街丁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丁阔脸色一白,今日这戏到了如此地步,已经不容他退缩了,既然已经得罪了此人,那他更不可能无功而返。
金莲冷眼旁观着两人的互动,这西门庆是想用自己的势力吓退丁阔,可没想到这个丁阔居然如此硬气,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他,让他甘愿付出如此大的代价也要折损自己的铺子。
“西门大官人,”丁阔也不捂脸了,直愣愣的抬着头说道,“我兄弟正值壮年,家中有老婆有孩子,是家里的顶梁柱,如今撒手人寰,以后让他的老婆孩子如何过活?我丁阔虽然是个粗莽汉子,可是也知道养家糊口,教养子女是男人的责任,我这兄弟这一去,独独留下他那弱妻幼子怎不叫人可怜?”
听完这个家伙冠冕堂皇的话语之后,连金莲都觉得自己真是愧对那对孤儿寡母了。眼看着众人的眼神开始慢慢转变,她心里蓦地一惊,不能因为一时的怜悯让自己陷入这等进退两难的境地,更何况这个丁阔目带凶狠,若是这次让他们得逞,以后武大他们还怎么在阳谷县生存下去。
“这位丁爷说的真好,”金莲缓缓踱到丁阔的面前,一双杏眸直视着他,“只不过,你家这位兄弟的死现在与我们有没有关系还没有定论,现在说这个是不是言之过早,不过,作为一个女人,我非常同情那对孤儿寡母的遭遇,我想他们也希望尽快查出杀害自己亲人的凶手,好让亲人安息,对不对?”
丁阔黑着脸望着女人眼中迸发出的凌厉的光芒,只觉得她似乎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不由得冷汗淋淋。
西门庆饶有兴趣的望着金莲,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