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她所想,他勾起唇直截了当道:“这个对我已经不重要的。有你为我生的两个孩子,还怕你会不回来吗?除非你不想见到孩子。”
她嘴角抽了抽,心道他果然另有算计。
他心里也在怨念,叹息女人独立真的不是一件好事,不依赖他,想离开就可以潇洒地离开,离开后也不会生活窘迫。其实这也是当初他反对她学习飞行的原因。安全感这种东西不仅女人需要,男人也会需要。如果他爱的女人以他为树,如菟丝花般依附他,他会有种安全感。
叹气过后,他躺回去,“女儿就起名汤皓澜,儿子呢?”
转头望向她的时候,见她正眯着眼睛盯着他看,意味不明又有抹探究意味的目光让他心底一阵发毛。
“干吗这样看我?”他问。
“汤雅梵,”她忽然一字一句地开口。
“我在!”他莫名地心虚,殷勤地答道。
他直觉她又开始纠结方才浴室里被他碰的事情。他承认自己一时之间失去理智,但是又不觉得这是多大的错误。这个女人本来就属于他的。
她却问道:“你真的只有我这一个女人?”
他一听,即刻舒出长长的一口气,仿佛紧绷的琴弦得以放松,仿佛烟花瞬间绽放。
他顿时侧过身直面向她,同时抬起骄傲下巴。
他自认自己不是善类,对她也多有辜负,但是在这方面,他觉得自己是好男人的典范,没有一点需要心虚的余地。
他抿着脸色,声音低沉,一脸至死不渝:“阿荨,你知道我离开你以后的那几年,我是怎么过的?你以为我一个大男人没有生理需求?整整七年,我都是自己给自己解决,对着你的照片。”
闻言,她嘴角一抽。这一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在感情上他真的有洁癖。
“我不是问你这个。”她有些无语道。
他听了后顿感邀功失败,失落地问:“那你想问什么?”
她问:“儿子对你很重要,对吗?”
他点头,脸上又泛出笑意,有些答非所问:“等将来我们的儿子可以继承汤瑞,我就陪你到处飞。”
她斥道:“你先不要打断我。”
他连忙应答:“是!”然后继续洗耳恭听。
“如果我一直都生不出儿子,那怎么办?”她勾唇问。
仿佛已经考虑很久般,他娴熟地答:“我们去美国做可以筛选性别的试管婴儿。”
她继续问:“如果我没有生育能力?试管婴儿也不可以?”
他答:“我们领养一个儿子。”
她继续:“如果生产时不顺利必须作出保大人还是保小孩的选择?”
他一秒不耽搁没有任何迟疑:“保大人。”
她敛着的目光直入他眼底,似乎要将他看穿。
他淡定一笑,认真地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在骗你?这笔账我算的清的。孩子可以再生,但是孩子的母亲没有了,那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来日方长,只要我们勤奋一些做功课,孩子还是会有的。”
虽然话里话外都有那么些无赖的感觉,然而她的脸色浮过一抹温柔的动容,却依旧沉默,蹙眉打量他的眼神,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他轻叹一声,温热的掌心抚上她的腮畔。“其实我很清楚你在想什么。我汤雅梵的孩子,汤瑞的继承人,只能出自你简荨的肚子。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不要说碰,就是多讲一句话,我都没有兴趣。很多女人都试图要接近我,但是我没有给过她们哪怕一丝的机会。虽然我对你不够好,但是我有分寸的。其他错误就算了,但是有的错误连犯的可能性都绝对不可以有,否则无法回头。如果你真的不能给我一男半女,那我情愿终生没有子嗣,就这样过也很好。关键是,我不能没有你。”
捕捉到她眸间增温的动容,他趁热打铁连忙下床,顾不上穿衣服,在她床边单膝跪下,执起她的手:“我们分开的那几年,我一直很后悔。虽然我不知道如果找到你,我该怎样补偿你。但是至少,我要为你做到守身如玉。虽然你没有为我做到守身如玉,但是算了,我要学会大度,我会尝试原谅你,毕竟是我抛弃你在先,就当是惩罚。”
听到这些,她的表情瞬息万变,心里有酸涩,也甜意,有无奈,还有哭笑不得。
她拿过他的浴衣为他披上,柔声道:“即便我暂时同意你在我生产前住在我的卧房,也不要这样什么都不穿。在宝宝面前注意自己的形象。”
还没有达到目的,他不能放弃,声音苦涩地追问:“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她摇了摇头,捧起他的脸,正色说:“雅梵,我现在不是只有你的孩子。我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都过不了我自己的这一关。如果我都不选,会好受很多。请你理解我。”
他不甘:“至少,我是不是你最爱的?”
她冷下脸色:“你又开始幼稚?”
他继续幼稚:“如果我们同时跳飞机,你会先救哪一个?”
她彻底无语,躺下来背对向他,“......我很困了,睡觉吧。”
他回到床到另一边,逼问她:“他是不是也在这里睡过?那次你们回香港找我谈判,他就是睡在这里?”
她不否认,语声疲倦地说:“那时他是我未婚夫,为什么不可以住在这里。”
“还是同样的床单?”
“关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