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有才咽下嘴里的那口饭菜,说道:“哦,他们还在城里开会呢,好像是和军需处那帮人在研究讨论。您吃了吗?”
“还没有,上午去了趟水师营地,那边新式战船已经下水,很是犀利啊!我这次过来有几件事情要说一下,咱们第三次征兵已经迫在眉睫了。这次两下出兵就令咱们捉襟见肘,正常的防御力量被抽调一空,很是危险啊。”
“嗯,这个已经很明显了,那咱们这次征兵多少?”魏有才一边回答李承的话,一边吩咐身边的一名士兵去给李承打饭。
“按照我的想法,直接征兵十万,让军队中新老掺半,这些新兵蛋子集训三个月之后直接扔到山西和朝鲜战场上,代替一部分老兵回来休整。”
“这……新兵在战场上的损失率很大啊!”
“但是你别忘了,只在军营里是练不出精兵的,只有让他们上战场,见了血之后才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士兵。放心吧,山陕的流寇连给咱们提鞋跟的资格都没有,和他们打仗根本用不着贴身肉搏。朝鲜那边就更轻松了,咱们的主要目的不是把鞑子打回老窝,而是用多样化的战术把他们拖在朝鲜,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好吧。”魏有才算是被李承说动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也是,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士兵确实不算能打仗的士兵,从古至今,也算是个惯例了。
这时,之前被魏有才吩咐去打饭的士兵端着饭菜走了过来,对着李承说道:“委员长,请用饭吧。”
“好,谢谢你,听你口音是陕西那边的?”本来李承已经接过饭菜,但是听到这名士兵一口浓重的西北口音,下意识的随口一问。
“唉,不瞒委员长,俺就是陕西白水县人,当年王二造反的时候,俺在给县城里的一个地主放牛,等傍晚回到地主家里的时候,看到地主一家全都被杀了,而且县里的大老爷都被吊死在城墙上,俺无家无室,一没钱财,二没田地,又不愿跟他们去造反,于是就往东一路乞讨,最后来浮山参军了。”这士兵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游离,整个人似乎又回到了记忆力令他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一天。
“前些年朝廷在施政上确实有重大失误,造成大批百姓游离失所,甚至是被饿死。都是往事了,好好干,在浮山只要你勤劳勇敢,那就不会亏待你的。”
“是,这个俺知道,俺一定会努力的,请委员长放心!”说完,这士兵敬了军礼后转身就离去了。
魏有才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在一旁说道:“这名士兵当初在大安口的时候,他们的小队冲的太急,进了鞑子的包围圈,他自己用火枪打死四个鞑子,后来来不及装填弹药,又拔出佩刀,砍翻了五六个鞑子,最后被援军解围将他们救了出去。战斗结束后尚泽谦听闻部下中有如此一个能打仗不怕死的士兵,立即火线提拔,直接升到了副连长,也算是出人头地了。”
“这样的士兵就应该大力提拔,当初建军之时我就说过,军官向来都是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干的,军官不是铁饭碗,不要以为只要当上了,就没有被撤职的那一天。要是表现不好,该撤就撤,决不手软。”
“您说的对,咱们从最初的保安团到如今的虎贲军,大大小小的战斗也经历了十余次了,期间因为作战勇猛而提拔起来的军官不在少数,他们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个决策的正确,再后来的领兵作战中也确实表现出了不一般的勇敢。”
“这项决策一定要坚定不移的实行下去。咱们快吃吧,下午你抽调人手研究下征兵一事,配合着部队宣导处,先搞好宣传,把广大百姓的热情调动起来,然后在城内的老校场那里搭建场地组织招募工作。”
“是,我马上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