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芸见他皱眉,甚是不以为然:“家主印是无用之物,顶多也只能骗骗不明真相之人罢了,于你于齐家无损,至于暗玺更是如此,就算那赵琳拿着暗玺去找了守陵人,也是无用的,在她手中便在她手中吧,她高兴留着就留着便是。”
说完,她打了哈欠,转过身去合上眼眸。
只是她合眼之后又忽的睁开,对齐皓瞪眼道:“东西丢了倒是无妨!那个齐佳悦你打算如何处置?”
齐皓闻言一愣,于他而言齐佳悦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若是从前他对她还有一丝兄妹之情,但在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兄妹之情也淡了。
与齐皓而言,无关紧要的人是不值得他去费心思,于是他淡淡道:“如今无凭无据又寻不到家主印与暗玺,自然不能将她长久关押,过几日放了她,而后寻个由头将她调离齐家庄便是,齐家产业遍布各地,随便寻一处安置了,也算全了我与她自幼长大的情谊。”
江若芸闻言轻哼一声:“说来说去,不过是舍不得罢了,依我看来,她本是个孤儿,得你双亲相救抚养长大,不但不思感恩,反而肖想主母之位,如今更是斗胆盗取家主印,若是在别处,早就被打断腿赶出门了。”
听了这话齐皓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他无法开口告知,齐佳悦之所以敢肖想主母之位,乃是他的纵容所至,也不敢说,她盗取家主印也是他的纵容故意为之。
他只是默默躺下,而后伸手揽她入怀轻咳一声道:“别想了。睡吧。”
江若芸显然仍是有些不满,朝他瞪了瞪眼,而后有些赌气道:“以后,你不管选谁,唯有齐佳悦与赵琳不可。”
说完这话,她突然察觉自己失言,急忙闭上眼道:“睡了。睡了。”
齐皓没有开口。只用那双深邃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她沉默着,她以为他这一生还会有他人?
他对她的情已经深入骨髓,曾经那么炽烈的爱过努力过。那么不顾一切的争取过,已经耗尽了他这一生全部的情。
所以,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正如母亲所言。若是她愿意为他诞下子嗣,他会守着她与他的孩子度过一生。
想到此处。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带着惊色的双眸,微微一笑:“夜色正好……”
夜色好不好,江若芸不知道。她只知道被压榨之后的自己实在太累,以至于在他释放之后,她连身子都来不及擦拭便沉沉睡去。
齐皓起身轻轻为她擦去身上痕迹。看着她的睡颜良久,这才满足的躺下揽她入怀。
她葵水已至。证明身上寒气已去大半,他这么努力,应该会得上天垂帘一尝所愿的吧。
然而上天没有听到齐皓的祈求,一个月后,江若芸的葵水如期而至。
齐皓磨了磨牙,看着江若芸一脸无辜模样,咬牙切齿道:“是我不够努力。”
江若芸闻言一惊,立刻后退半步,看着他一脸可怜模样:“你已经很努力了,真的!”
生怕他不信,她还重重点了点头,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真的真的,你已经很努力,十分努力,不用再努力了。”
齐皓闻言不答,只是转身吩咐清风以后饭食要备上哪些菜色。
江若芸听着他淡淡将菜名一一道来,脸色越来越青,因为齐皓命清风所准备的菜色,无一不是大补之物。
清风一边点头记下,一边面色有些纠结的看着齐皓,待齐皓念完,他挣扎半响这才开口道:“家主,要不寻个大夫看看?讳疾忌医总是要不得的。”
他的话音一落,齐皓的脸色瞬间便黑了,一旁的江若芸忍不住朗声大笑,直笑的花枝乱颤。
听得笑声,齐皓的脸更黑了,几乎是磨着牙对清风道:“我好的很!”
清风被他的脸色所吓,连连点头:“是,是,是。家主一切都好,是清风胡言了。”
他虽然这般说着,但看着齐皓的神色仍是不自觉露出几分担忧,而这几分担忧之中还透着些同情与怜悯。
这等之事,家主恼羞成怒也属正常。
齐皓看着他的神色,实在忍无可忍,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滚!”
清风连滚带爬的走了,齐皓回身看向笑的几乎直不起腰的江若芸磨牙道:“看来为夫没有将娘子你伺候好,否则娘子怎会笑的如此欢快。”
江若芸闻言顿时收了笑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脸正色道:“齐哥哥是当世最勇猛的男儿!”
听得这话,齐皓面上黑色才淡了些,重重哼了一声,昭显自己的不悦。
清风是个忠心的,深以为自己的家主有什么不可言说的难言之隐,不但将齐皓所命的菜色端上,甚至还又托人打听了些药膳做了端上。
看着满满一桌几乎都是大补的菜色,齐皓的嘴角抽了几抽,但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举箸用饭。
这样一来,让清风更加觉得自己果然是个机灵又善解人意的小厮,于是更加卖力的寻找起药膳来。
江若芸本是在一旁看着偷乐,但葵水一净她便吃到了苦头,连续两天被折腾到下不了床之后,她果断寻来清风,让他撤了药膳和那些大补的菜色。
清风看着她手软脚软浑身无力的模样,心中成就感油然而生,他苦口婆心劝道:“家主虽说现在已经……但总是要巩固巩固。”
江若芸闻言突然暴走,对清风怒吼道:“若是让我再瞧见那些,我一定双倍让你吃下!”
清风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