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一旁的清风与清明都瞪大了眼瞧她,这货连家主的身份都不知道,便这般跟着他们过来了?
齐皓闻言也是一愣,是了,他寻到她时只问她愿不愿意随他走,还并未介绍过自己的身份,想到此处他又是一阵头疼,她连他是谁都不知晓,竟就这般稀里糊涂的跟了过来。
她就不怕自己是个歹人?
她到底知不知晓自己的身份有多贵重,知不知晓她身上的暗玺代表了什么?
这货啃着梨正香,瞧见众人看她,微微皱了皱眉:“瞧什么?没见过吃梨的么?”
清风与清明一脸黑线的移开目光,齐皓看着她面色有些复杂:“我名齐皓乃是齐家家主,凌旭是得我相助这才破了宫门。”
他说完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探究着她对他的恨意。
可是这货的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只见她闻言欢呼一声,看着他两眼放光,这样的眼神他只在她看见吃食时瞧见过,她急急咽下口中的梨,一脸兴奋道:“原来你就是齐家家主,你银子那般多,跟着你好吃的定会有很多吧?”
她的目光太过热切,小脸之上也满是期盼,齐皓不知是喜是忧,原来他在她眼中,就是个银子很多的饲主。
他移开目光淡淡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此刻他的心情颇为复杂,他不知晓是不是该把话讲明白,他也是她被灭门的凶手之一。
正在此时別苑的大门打开了,別苑管事领着众人急忙迎了上来,来到齐皓面前立刻单膝跪地:“荣福见过家主。”
“起来吧。”齐皓回身看了一眼,一旁正在翻着果核寻找残存果肉的江若芸道:“为她备个房间。”
想到这货可能有些饿了,又吩咐道:“再备些衣物热水饭菜,送去。”
说完他抬脚便朝別苑内走去,可刚刚行走两步,衣袖便被身后的人扯住了,齐皓回身,只见江若芸一脸惊色的瞧着他道:“你要去哪里?”
他不明白她的惊色从何而来:“自然是回房歇息。”
“我跟你一起。”这货答的自然,全然不顾这话一出口,会造成多大的震惊。
清风清明傻眼了,就连刚刚起身的荣福也傻愣在了原地,荣福上上下下将江若芸打量了个遍,心中暗暗点头,嗯,不错不错,样貌出众气质上佳,虽然手中还拎着个果核,但一点不妨碍她的美貌。
齐皓不用看也知晓,她这话一出众人会如何看待他与她,当下一张俊脸黑了半分:“我前去房中休息,你跟着我作甚,孤男寡女岂不惹人闲话!”
他这话一出,便顿觉不好,果不其然便听得一旁的荣福道:“都是自家人,大家都会为家主高兴,又岂会惹出什么闲话来。”
齐皓的脸更黑了,偏偏拽着他袖袍的家伙,还犹不自觉的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齐皓深深吸了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那抹烦躁,好生劝道:“你终归是个姑娘家,怎可与我共处一室,你先随荣福前去休息,明日我再去寻你。”
这货不依,仍拽着他的衣袖不放:“我怕黑。”
齐皓眼观鼻鼻观心,对她的示弱丝毫不为所动:“让荣福点着灯盏便是。”
这货闻言吸了吸鼻子,面上露出一抹委屈来:“可是我谁也不认识,只认识你。再者先前我们已经……”
齐皓闻言额间青筋一跳,急忙打断了她后面的话:“行,我陪着你待你睡后再走不迟。”
这货一听顿时笑容满面,松了拽着他衣袖的手,蹦蹦跳跳先他一步朝別苑内走去,她的手中还拎着梨的果核,那果核随着她的蹦跳在半空之中晃着,荡着……
荣福看了一眼盯着江若芸背影的齐皓,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样,他也不管齐皓才是他的主子了,上前两步追上江若芸。
齐皓头疼的瞧着那两人渐行渐远,隐隐还有荣福讨好的声音传来:“姑娘,家主的房间在这边……”
清风与清明互看一眼,眸中皆是惊疑,难道先前在马车之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不便知道的事情?
齐皓揉了揉眉间,无声叹气,抬脚朝別苑内走去。
齐家在四国各城均有自己的別苑,每个别苑内均有为齐家家主特备的卧房,为的便是待齐家家主出行之时可以安然休息。
只是今日特为齐皓备下的卧房内,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见齐皓进了屋,荣福端着那张笑成菊花状的老脸道:“姑娘与家主先聊,老奴去备热水与吃食。”
齐皓瞧着他那张菊花状的脸,便知晓此刻自己再多解释也无用,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让他退下了。
荣福笑着退了出去,瞧见清明与清风正要进入房内,一把拉住二人,一脸责怪朝他们瞪眼,清风与清明被他瞪了莫名其妙,却见他轻轻关上房门。
荣福关了房门之后,朝清风与清明又瞪了一眼,轻声责备:“真不懂事!”
说完他又扬起笑容,欢快的迈着步子走了。
留下清风与清明二人面面相觑,风中凌乱的检讨着自己到底到底不懂事在哪里。
江若芸将卧房打量了个遍,而后在桌旁坐下,随手取了桌上盘中的一个桃子啃着,边啃边道:“你果然好多银子,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齐皓闻言又是一阵头疼,四下无人他决定将话同她说明白,他在她身旁坐下,一脸正色道:“你当知晓,若没有我凌旭莫说破了宫门,就是进入咸阳也是不能,也就是说今晚你惨遭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