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暗流（三）
“大人，你的儿子怎么样了！？”冯如对着叶问天发问道。
说实话，这两天来自各省的文书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的多！而冯如这个情报总管的到来，多少出乎了叶问天的意料之外。他实在想不明白，冯如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自己这里。但冯如自然不同于皇后任扉，冯如是当朝重臣！而且柳营儿上次秘密入京之事，还多亏了冯如大人的帮助，所以叶问天一直心存感激！一个是仇人，一个是恩人，这对待的态度自然也不能一样。
不过叶问天实在是太忙了，急于处理那案桌上成堆的外省文书，所以他还是言辞肯切的答道：“他再也不能走路了！”
“孩子的脑子没事吧！？”冯如一边说着话，一边将屋内四周的窗户都关上了。
这个举动，让叶问天有些诧异。
“没事！只是冯如大人，不知为何而来，我实在是忙了些，若是接待不周，还望冯大人不要见怪了！”叶问天头也未抬，手中的笔还有不停的行走在字里行间，但仍然十分真诚地说道。
“苍神保佑啊！我小的时候也受到过一些伤痛！可是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通常也预示着新生的来临！”说着话，冯如坐到了叶问天的对面，表情异常的严肃。
“叶大人，现在我所说的话，要是让有心人听到，恐怕你我的项上人头均是不保啊！所以……”冯如语气放缓，略有迟疑道。
“所以……所以冯如大人可以放心，叶某以项上人头保证，不会有第二人知晓你我现在的谈话！”叶问天第一时间拍着胸脯对着冯如做出了保证，因为叶问天很想知道冯如天到底是何意！而且由于冯如的谨慎，也使得叶问天终于停了手中的笔端！抬起了头凝望着冯如！以示自己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之意。
“既然叶大人如此知情，知趣！那我冯如自然也会开门见山！”冯如的眼珠却依然在眼框里来回地打着晃儿。
“叶大人，你是如今的宰相！但不得不说，当今的圣上却是个无比的蠢材！永盛王朝时至今日，已是千疮百孔！与我们的皇上李隆基有着紧密的关系！”说到此处，冯如眼中闪过了一丝鄙视之意：“圣上的王朝早晚会玩完儿，而您，叶大人，除非你有通天之能，方能救得了当今圣上啊！”
“我来永安城已是半年之久，为何冯如大人早不说出此话！？而且冯如大人当知这话有着大逆不道之嫌，由其我等为人臣者，当效力于君也！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道！？”叶问天将心中所想一并道出，直抒胸意道。
当然这里面还有着更深层次的考量！冯如的一席话，早已使得叶问天的心中翻江倒海！毕竟这样的话，若是让第二人知晓，项上的脑袋即使有十八个，估计都不够皇上李隆基砍的。而且他直到现在还未摸清冯如之意！虽然冯如有恩于自己，但万一，万一呢！？
万一冯如大人在给自己下套儿，自己说了不应当说的话，那么自己也就死得不能在死了！更何况，小女儿曾经对自己说过，皇宫之内，有人想要杀了自己！
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
“圣上若为明君贤主，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若然是昏君，又有哪位贤臣良将，愿背一世骂名，而死守愚忠！？况且叶大人也说过，此等话语视为大逆不道！那我冯如又怎么会傻到碰人便说之理！？更合况，叶大人初来，冯如并不信任于你！”
“那现在为何又冯如大人又说了呢！？难道你就不怕我将此事禀于圣上，治你个死罪！？”叶问天边说边是声色俱厉道。
“呵呵，叶大人说笑了！”冯如听闻此话，不仅未有异色，反而大笑了起来：“要知道，监视您叶大人的，可不只是皇后一人！而我永安城中的忠义之士，可算是屈指可数的！我相信叶大人算是一个！我更愿意相信自己也算一个！虽然这话由于上述的那番言论，在入叶大人之耳后，可能觉得有些怪！但却为冯某的肺腑之言！”
“圣上会有不测！？”
“这个，我真是不知！也许会，也许不会！但牛琨大人的死，却是有人谋害！据闻那是一种无色无味，并且无迹可寻的毒药！人们将这种绝世毒药称之为‘苍神之泪’。非常罕见，而且价格昂贵！”
直到此时，叶问天才觉察到了永安城中的暗流涌动，而冯如大人对自己所说之话，也许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儿！叶问天甚至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转身背对冯如，再自然不过地掩拭了自己的震惊！随后叶问天又是意识到了，这也许多此一举！因为从自己站起来的那一时刻，便意味着自己已经被冯如的话震惊了。
“可知是何人所害！？”
“我想，想要谋害牛琨牛大人之事，并非是易事！若是下毒，自然是位与牛大人最为亲密之人！但究竟是谁呢！？据我所知，因为牛琨大人交友广阔，人缘极好，所以牛大人接触之人自然也是比常人多上数倍！而在牛大人死后，他的一名手下却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而那名手下便是负责牛琨大人的日常起居的！”冯如推论道。
“如果真是牛大人的贴身侍卫，那又是什么人，能让他的贴身侍卫做出如此举动呢！？要知道，凡是大人物的贴身侍卫之人，必为其最亲信之人！若无过命的交情，必有着一定的血缘关系！况且贴身侍卫，可不仅仅只是武艺高强而已！忠诚！绝对的忠诚！更是一条重要的考量标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