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衣输了第二局,自己出题考别人,才打了个平手,这让萧玄衣情何以堪?
第三局是生死局,这局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萧玄衣思索了好久,终于说出了第三局的比赛方式:捉迷藏。
听说要捉迷藏,妖怪居然喜形于色,这让萧玄衣不由得沉吟:难道又入它毂中了。那就再换一题。
当然明说换题是行不通的,只有做一下文章,让妖怪提出反对意见,萧玄衣又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听着哈,比赛规则是这样的,你先闭上眼睛,我去藏起来,等我说‘开始’,你再睁开眼睛找我,找到了算你赢。”
萧玄衣所说的比赛规则明显不合理:既然藏起来还怎么说开始?萧玄衣就等妖怪反对。谁知妖怪不屑一顾,那神态明显是说:这规矩谁不知道,还用你罗里八唆?
看到这里,萧玄衣心里一沉:又中招了?还好萧玄衣应变不穷,心中计议了一番,暗自点了点头,就这么着吧。
“闭上眼睛没有?”
明知道妖怪不会说话,萧玄衣还是问了一句。妖怪赶紧把眼睛闭上。
“我去藏了哈,不许偷看。”
妖怪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等我说开始,你才能睁开眼睛哈。”
萧玄衣临走时,又叮嘱了一句。蹑手蹑脚地走出几十步,然后撒丫子开始飞奔。
捉迷藏都有时间和地点的限制,世界那么大,你不可能满世界的乱藏,时间那么长,你也不可能无限期地找下去。
然而这两点都没有规定。萧玄衣肯定是输不了啦,想到这里,萧玄衣不由得心花怒放:小样儿,跟我玩!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钦德正在他身边来回转悠。
“怎么回事?老萧!”见萧玄衣睁开眼,钦德急吼吼地问道。
“别提了,又中招了。”
“那就赶紧走,咱们路上说。”钦德不舍得耽误时间。
早饭已经做好,萧玄衣吃早饭,钦德收拾行装。不多久两人重新上路。
“你还记得那个男人?”萧玄衣问钦德。
“女人我都记不完,我记男人干嘛。”钦德估计也是憋得时间太长,三句话不离女人。
“我说的那个男人,就是昨天在室韦城外遇到的那个,嘴唇红红,跟刚吃过死孩子似的。”
“哦,依稀记得,恍如隔世。”
“我估计他就是讷支人的右贤王。”
“邪术比那个女人还厉害的右贤王?”钦德吃了一惊。
萧玄衣将梦中的经历讲了一遍,然后分析道:“那个女人也就是让人迷路而已,这家伙直接指使妖怪杀人,是不是比那个女人更厉害,亏了我老萧机智哈,要不然就长眠不起了。”
“也对,那个女人使邪术还要跟咱们住一个客栈,这厮隔这么远就能搞你。”钦德补充道。
“还有个问题我不明白哈,咱们两个人,为什么不搞你。”
“你长得帅呗。”
“老钦,我是认真的。”萧玄衣没心情开玩笑。
“我也是认真的,不过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别的原因呢?”
“那厮喊你名字的时候,你回头看了一眼。”
“我并没有答应他啊。”
“这跟答不答应没关系,关键是他记住你长什么样儿了。”
“有道理!有道理!”
萧玄衣一时陷入沉默。钦德见状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怕,那妖怪不是已经被你降伏了吗?”
“降伏个毛啊。我只是暂时骗住了它而已。我不能一辈子不睡觉吧,睡着了我能保证不做梦吗?它也没有那么傻,非要等我说‘开始’,我不说‘开始’它就一辈子不睁眼了……”萧玄衣有点迁怒了。
钦德耐心地听萧玄衣唠叨完,出了个主意:“不行用黑狗血辟它!”
“这荒郊野外的到哪儿去找黑狗,而且还得一?儿黑,不带半根杂毛的。”
“为今之计,咱们只有快速赶到契丹王城,一百条黑狗都没问题。”
“也只好这样了。”
“实在不行的话,你还继续骗它。”
“它还会上第二次当?”
“放心,就它那种傻样,你能骗它一万次。”钦德帮别人吹起牛逼来也闪得不行。
“那也太残忍了吧。”
“靠,它这么傻不被骗,还有天理吗?”
扯淡归扯淡,两人还是拼命的往契丹王城赶路,把八百里驳都不当牲口,当畜生用了。
萧玄衣死活不敢睡觉,实在困得不行了,就在自己大腿内侧狠拧一把。
一天一夜之后,曙光初启,钦德突然兴奋地高叫了一声:“日你!我又回来了。”
“日你是谁啊?”萧玄衣纳闷。
“我最宠爱的小妾的汉语名字。”
“那肯定很漂亮吧。”
“当然了,今晚让她陪你。”
“心领!心领!”萧玄衣连忙谢绝。
“靠,你老萧拿我当外人啊。”
“非要我睡了你老婆才不是外人?”
“对啊,你睡了我老婆,我还很高兴,你说咱们俩亲到什么样儿?”
“简直是牲口。”萧玄衣觉得骂“生番”都太轻。
钦德现在正高兴,别说骂他两句,就算把他拉下牛来,揍他个鼻青脸肿,他也懒得计较。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在牛背上打拍子。
两人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又走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城墙的影子。
“老钦,你是不是搞错了。”
“错不了,这地方我来打过猎,那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