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春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厉若海双眸精光一闪,气势徒然一变,丈二红枪如蛟龙般探了出去,红缨跳动,磅礴浩瀚的至刚劲气,山呼海啸般倾泻而出,
现场众人承担不住,节节败退。
“全都后撤!”
瞿雨时眯了眯眼,当机立断,在上官鹰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已下了命令,怒蛟帮众当即如潮水般退开,数个呼吸,已在百米
开外。
风行烈身形飘闪,远远掠开,全神贯注地瞧着眼前这三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战。
呼!!
浪翻云的剑轻柔无比,就好像是母亲的手,轻柔抚摸着你,令你感觉说不出的舒爽。但问题是,这温柔的极致掩藏着天道杀机
,当柔情蜜意化作了凌冽杀机,极少有完美逃脱者。
往往是一剑毙命,甚至根本不需用剑,只需要感受到气机便可。
轰!!
厉若海的枪则刚猛无匹,就好像是一头犯了倔强的犀牛,非要跟火车撞一下。
区别在于,这当真只是一个比喻,更准确的来说,厉若海的枪就是一座山岳……一枪击出,便好似有一座高大的山岳汹涌澎湃
而来。
“覆雨剑浪翻云,了不起!”厉若海爆喝一声:“痛快!”
轰隆!!
现场响起惊雷一般的炸响,厉若海身形飘起,已在三十丈的高空之上,一枪击出——巨响声中,繁密的火红剑影密布虚空,全
都是!
四处全都是!!
那一柄柄火红枪影,宛如火烧云般,破开了重重迷雾,遮住了众人的视野,没了迷雾的阻碍,阳光这才真正照射下来,于是,
眼前这一幕就变得更清晰,也更恐怖!
什么?
上官鹰、瞿雨时、戚长征等怒蛟帮众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瞧着眼前这同样不可思议的一幕,张大了嘴巴,忘记了呼吸。
这简直就是神迹!
就算是厉若海的弟子,第一次瞧见师父如此霸气模样,风行烈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苦涩一笑,喃喃的道:“通过
这些年师父的悉心教导,原本我以为自己已经学到了师父枪术七成功力,可今日方才知道,原来我连师父枪术的三成都没有学
会……风行烈啊风行烈,你凭什么骄傲?”
“燎原百击,巍峨如山!好!”浪翻云身形同样在半空之中,微笑应了一声。他身后便是怒蛟岛一座山峰,名曰观月峰,也正
是所有人所在位置。
嗤啦!!
浪翻云同样刺出了一剑,一剑刺出,银白色剑光蓦地划破天际,剑光砰的一下碎裂,化为成千上万的寒芒。
光环!
那些寒芒组成了一个又一个,成千上万的光环,一个光环对应着一柄长枪,一个光环迎着一柄长枪,最终,一个光环死死套住
了一柄长枪!
枪影重重,待至浪翻云周身数尺便被完全弹开,轰在观月峰上。
轰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天坼地裂一般,整个怒蛟岛都剧烈地颤抖起来,宛如一场微型地震。观月峰山腰被轰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直接贯穿!
这一幕原本已经足够恐怖,但更恐怖的却是……地动山摇中,观月峰朝下倾覆,似要将怒蛟岛东边,夷为平地。
怒蛟岛上,兵荒马乱。
聚集,居住在怒蛟岛上的居民,远远瞧见如此惊悚、恐怖的一幕,完全吓呆了,惊慌失措。
不论是浪翻云,亦或是厉若海,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两人相视一笑,便准备联手阻止。如此惊世骇俗的破坏力,除非
是两人联手,否则悲剧是断然不会避免的。
两人正准备动手之际,一声嗤笑传了过来:“哇哦,浪兄、厉兄,两位好歹也是成了名的绝顶高手了,怎么使出的招式还是这
么的……额,下流?圆环套银枪,也亏得你们好意思使出来,佩服,佩服。”
两人身体俱是一颤,厉若海有些激动,浪翻云神色倒是仍旧如常,欣然道:“岳兄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不怪,不怪。”
大笑声同时伴随着轰隆炸响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劲气出现,直接击在那数十米高的观月峰上,观月峰应声断裂,在螺旋劲气
的碾压下,化作了讥讽。
呼!!
狂风来袭,齑粉或随风而去,或悄无声息坠入洞庭湖中,数十个呼吸之后,狂风停止,观月峰也不复存在,只剩下十米来高的
峰基。
若非是这峰基的存在,很难想象先前这里曾矗立着一座小小的山峰。
厉若海、浪翻云双双飘落在地。
淡淡的迷雾中出现一艘小船,小船中钻出两个人来,正是谢王孙和二妮,至于岳风本人,已赫然站在厉若海、浪翻云面前。
谢王孙、二妮越上岸,准确来说,只有谢王孙一人。
二妮叫道:“喂,你等等,拉我上去。”
谢王孙头也不回,冷淡道:“你自己没长腿?跳上岸就可以了,师父不是传你武功了吗?”
二妮不动。
谢王孙不为所动,继续前进,但走了十几米,却又折了回去,皱着眉头,一个跃身来到二妮身边,一把粗暴想将她挟在肋下,
二妮却顺手攀上了他的脖颈,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谢王孙瞪她一眼道:“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