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里的每间院子,上面的牌匾都采用特殊的黑色烫金字,给人予一种肃穆的感觉。雅﹍文﹎8_﹎>w=w`
不知从何处吹拂而来的一股冷风,掀起了钱诗雅衣裙的同时,也令钱诗雅激淋淋地打了个冷战,才将那不知飘散到了何处去的思绪收了回来。
钱诗雅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待到眼底的迷茫之色消失后,就噙着一抹浅笑,带着一众丫环婆子往文斓院方向行去。
那幅犹如在自家后花园般悠然自得的模样,落在得知钱诗雅回府的消息后,就仿若约好了似的,不约而同地飘来此地的鬼鬼们的眼里,却令他们忍不住的吐槽开来。
“让我带你装逼,让我带你飞!”
“这就是所谓的装逼啊?也不怕遭雷劈!”
“有本事装,就没本事直接坦荡的告诉郡主你的小心思吗?”
“看这模样,肯定又算计了不知多少人吧?要我说,小美人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上这样一个以坑害她为乐趣的表姐。”
“表姐不知前世做了什么孽,才会遇见小美人这样一个轻易就能窥破她的伪装,然后,笑眯眯地躲到一旁嗑瓜子看戏的表妹。雅文8w`w`w=.`”
……
“杂种们,会不会说话呢?”现鬼鬼们说越说越不像话的关将军,大刀一挥,就将这些吐槽吐得特别欢快的鬼鬼们拍飞了。
“萱表妹。”钱诗雅拽着杜芷萱的胳膊,未语泪先流:“是我对不起你……早知这样,我……”
杜芷萱恨不能翻一个白眼,以表明自己对钱诗雅这种时刻都装模做样行为的鄙夷:“表姐,究竟生了什么事?”
钱诗雅仿若没有听出杜芷萱话语里流露出来的嫌弃似的,依然拽着杜芷萱的袖子哭个不停。那幅梨花带雨的娇弱、委屈和无辜的小模样,若换了其他人在场,估计会心疼得不能自已,恨不能立刻就将钱诗雅楼到怀里轻言细语地安慰几声,并于不经意间许下诸多的诺言。
偏偏。到了杜芷萱眼里,这样的钱诗雅,不过是一朵连演戏都不擅长的“白莲花”。
所谓的弱不禁风,惹人怜惜的白莲花。可不是钱诗雅这种表面看来端庄贤淑,温柔善良,心里却住着一只女汉子的狠戾美人随便装装,就能装得像的。
于是,杜芷萱也懒得劝说钱诗雅了。>﹏雅文8w=w-w=.·任由钱诗雅继续“嘤嘤嘤”地啜泣着,只是将目光投向跟随钱诗雅出门的几个丫环婆子身上,冷声问道:“究竟生了什么事?谁能告诉我一声!”
王嬷嬷上前一步,将今天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原原本本地秉告了杜芷萱。
当然,这所谓的“详详细细,原原本本”,也只是王嬷嬷这位钱诗雅奶娘自己的说法。
不然,钱诗雅又怎能在武候王世子面前,有意无意地透露出那几只百年老参之类的稀罕药材。正是她为了武候王世子的身体康健,从而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去收购到的?
什么叫颠倒是非黑白的无耻之徒,如今,总算是亲眼见着了!
该说钱诗雅太过自得,才会到现在依然一叶障目?还是该说她的演技太过精湛,才会令钱诗雅到了现在,依然将她当成原主那样一个轻易就能愚弄到的傻子来看?
心里转悠着这些念头的同时,杜芷萱也一脸感激地说道:“表姐,你待我这样好,还真不知该如何报答你……”
“不如。这样吧?”说到这儿时,杜芷萱眼前一亮,合掌道:“待到我嫁入武候王府后,一定会将此事和武候王世子好生地说道说道。并依靠武候王府的势力,为你精心挑选一桩门当户对的佳缘!”
……等等,剧本不该是这样的呀!
钱诗雅猛地抬起头,连哭都忘记了,一脸惊讶地看着杜芷萱:“萱表妹,你刚刚说什么?”
“表姐?”杜芷萱偏了偏头。用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钱诗雅:“难不成,我说错了?!”
“不是……”钱诗雅摇了摇头,眼底浮现一抹急切和惶恐,下意识地问道:“你不是说,并不打算嫁给武候王世子吗?”
若是以前,钱诗雅绝对不会问出这句话。只不过,这段时间里生的事情,严重地撩乱了她的心绪,那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也暂时远离,从而在满腹的心慌意乱之下,冷不丁地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和萦绕了许久的忐忑不安。
“呃?”杜芷萱眨了眨眼,用一种“表姐,你怎么能这样天真单纯”的目光看着钱诗雅:“表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太后赐婚,可不是我想解除就能解除的,更不是我想不嫁就能不嫁的。”
“毕竟,这整个盛京,估计就没有谁不清楚当年我如何在宫宴里下跪,请求太后为我和武候王世子赐婚这件事。”
“而,现如今,这才过了几年?我就想让太后收回这桩赐婚,并告诉太后我已不爱武候王世子了?传扬开去,还不知外人会如何地议论纷纷,更不知道太后会如何看待我!”
“所以,哪怕是为了将军府和勇诚候府的名誉着想,就算我不再爱武候王世子了,但,只要我俩的婚约一天没有做罢,那么,我就依然要将他当成自己的未婚夫来看待,必需做好早晚有一天会依约嫁入武候王府的准备。”
“唉……”说到这儿时,杜芷萱长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和忧伤,只令钱诗雅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想吐又吐不出来,想咽却也没法咽下去,只恨不能立刻就拽着杜芷萱的肩膀,大声咆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