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武候王妃明白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一些嫉妒你能得到太后赐婚的人私下里传出来的!待到日后你嫁入武候王府,操持王府庶物,以王府女主人的身份出席各种宴会时,这些流言蜚语就会不攻自破。{看最新章节请到:}”
事实上,杜芷萱真能嫁入武候王府吗?
不论钱诗雅,抑或是杜芷萱,再或者是武候王妃和武候王世子等人都明白,这是绝无可能的!
“表姐,流言蜚语对一个女人的影响力,远大于一个男人。”杜芷萱用脸颊轻蹭白狐狸皮毛褥子,感受着那软滑毛发触碰时带来的麻痒感,忍不住轻笑一声,“既然,当初,武候王世子能漠视受困于流言蜚语的我,那么,如今,我为何不能也这样做呢?”
钱诗雅嘴唇蠕动了许久,最终,满腹的咆哮,化为了这样两个字:“愚蠢!”
“究竟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想法?”钱诗雅眉头微蹙,极不赞同地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这偌大的候府里,除了小姑姑待你一片真诚以外,其它的人都存了各样心思,你……唉……”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钱诗雅突然摇头,叹道:“罢了,你这人,就是耳根子软,性子温和,才会记挂别人施舍出来的一点善意,而不会去深思那人是否包藏祸心。”
杜芷萱淡淡地看着钱诗雅,只觉得钱诗雅这样自说自唱的人,从某方面来说,也确实挺强悍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以一幅为他人着想的冠冕堂皇的姿态,打着“正义”的旗号。行那龌鹾又无耻的事情!
“你愿意将我们这些亲人的劝说之词当成耳旁风,也都随你吧。总归,往后,嫁入武候王府受苦受累的人是你,又不是其它人!”
这是准备上“激将法”了呢?
“表姐,我都明白的。”杜芷萱笑了笑,“我很感谢这十多年来。你对我的关照。也为有你这样一位真心实意的表姐而欢喜和自豪!毕竟,这世间,想要再找到一个像表姐这样的人。还真不容易啊!”
明明是夸赞的话,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钱诗雅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讥诮和冷嘲。
难道,杜芷萱真得察觉到了什么?
不。不可能!
钱诗雅毫不犹豫地掐灭了那会引发自己恐惶的猜测,笑盈盈地说道:“萱表妹能理解,就行。”
“三日后,我要到相府赴宴。萱表妹可要一起?”
杜芷萱迟疑地说道:“我并未收到相府的贴子,若,冒昧前往。怕是不好。”
“相府小姐性情平和,为人良善。只需我提前遣人告知一声,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想必,不会拒绝萱表妹与我一同赴宴。”话语里流露出来的骄傲和自豪,若换一个人,指不定会如何地羡慕嫉妒恨,不过,落在熟知钱诗雅和相府小姐这段“莫逆之交”情谊前因后果的杜芷萱眼里,却是只觉得万分可笑。
并不知道自己隐瞒极深的往事,竟已被杜芷萱知晓,眼下,钱诗雅却满心都是在这次宴会里,该如何不着痕迹地将传播这些流言蜚语的大帽子戴到杜芷萱头上,令杜芷萱身败名裂的谋算,嘴里却继续劝说道:“萱表妹,你最好提前准备一下,以免宴会里,其它府里的姑娘问起和武候王世子有关的流言蜚语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从而落人把柄。”
“这……”杜芷萱一脸的迟疑,“表姐,你知道我向来不擅言辞,更不知该如何同人交往,稍有不慎,就会出现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仅未能洗清武候王世子身上的污点,反而还令武候王世子陷于更可怕深渊的情景来。”
“且,这些年,我极少出府赴宴,连此次出席相府宴会的姑娘都认不完,就更不用说和她们聊上话了。但,换了时常出府赴宴,更和相府小姐是莫逆之交的表姐就大不同了。”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顿了顿,眼含期盼和希翼地看着钱诗雅:“不如,表姐,你帮忙解释一番,如何?”
“反正,我每次和武候王世子见面时,你也都在场,更时常帮我送礼物到武候王府。论对武候王世子的了解,想必,这世间,再没有谁能像你这样清楚明白。”
这话,带上了一丝赌气的成分,若,换了其它人,只怕钱诗雅就会心里直打鼓,而,换了杜芷萱嘛?却是令钱诗雅忍不住轻笑,心里那不知何时徘徊不去的担忧和恐惶等情绪尽皆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事情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镇定。
谁让这些年来,痴爱武候王世子的杜芷萱,时不时就会冒出这样“拈酸吃醋”的话呢?
而,也是这样的言论,令钱诗雅再次忤定了杜芷萱这段时间里,之所以不和武候王世子来往,不过是“欲擒故纵”。
“你啊!”钱诗雅嗔怪地瞪了杜芷萱一眼,醇醇交待道:“这话,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不能让其它人知道,明白吗?”
杜芷萱佯装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你说呢?”钱诗雅才不相信,杜芷萱会不明白这样一个浅显的道理。不过,既然杜芷萱主动询问了,那么,她当然要顺势将自己摘出来:“我这般辛苦,为的是谁?熟知你我性子的长辈亲人也就罢了,落在那些不太明白前因后果的外人眼里,还不得以为我心怀叵测呢!”
顿了顿,钱诗雅还不忘记以退为进地补充一句:“想来,uu看书萱表妹,你也不忍心置我于不利境地吧?”
“表姐一心为我,我又岂会不懂表姐的苦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