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那每天不死上几个人,就觉得特别不对劲的宁王府,一边是虽慢慢地走下坡路,却有着深厚的积累,只需一个契机就能达到“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目标的一家。雅文8w`w`w=.`
一边是只能以一顶青色小娇被送到宁王府的侍妾身份,和需要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全部放在内宅争斗上,并得涎着脸讨好宁王次子,一边却是十里红妆地嫁入王家,依靠着三年守孝和候府的后台,无论是相夫教子,还是作威作福,王家人也不敢吭声,只敢供着的情况。
这两者,究竟选择哪一样,还用说吗?
“小姐,不是说大小姐是老夫人亲自教养的吗?怎会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书蝶摇了摇头,连她这样的丫环都能看清的事实真相,偏,杜莜这样一个被勇诚候府老夫人偏疼看重的姑娘,竟会因为旁人那意味不明的挑拨之词而犯糊涂!
“我那大姐向来娇生惯养,身旁侍候的丫环婆子数目,远我这个正室嫡女的规格,就更不用说那些衣食住行之类的了。如今,乍得知自己定亲的那户人家,连侍候的丫环婆子都没一个,嫁过去后,就得效仿富家女和穷书生的‘十指不沾阳春水,今来为君做羹汤’的生活。”
杜芷萱轻笑一声,眼前仿若出现了这些年,杜莜仗着老夫人和李姨娘之势,明里暗里为难原身,就连府里侍候的下人也都见风使柁的情景,结合自己穿越过来,回府后嚣张跋扈了好几次,依然被人当作“软包子”,想怎么揉捏,想何时揉捏,都不敢出声抗议,或者,就算抗议了。﹎雅﹎文吧﹍也无人相信的情况,再也不觉得自己隐于暗处,明里暗里的挑起小李姨娘、顾盼欢和李姨娘、杜莜之间的前仇今恨这个决定有何不对!
“这……”书蝶叹了口气,担忧地看着杜芷萱:“若继续放任。怕是会影响到小姐。”谁有空去理会那杜莜与人为妾的念头是谁撺掇的,谁又有空理会杜莜会做出何样的决定?关键是杜莜已经招惹到了安王长子,不是将杜莜关押起来,说一句不愿意就能解决的。
且不提,那被宠得无法无天。早就将世子之位当作自己掌中物的安王长子,单单是那一口一个“真爱”的安王,可就不是好得罪的。
更不用说,和杜莜结亲的那家,虽如今清贫,但,往前数几代,却也是百年望族,若非如今落魄了,哪怕勇诚候府门弟再高。却也轻易攀附不上!
——书香门弟也是有自己的骄傲的。
就算勉强将杜莜嫁过去,一不小心露出些蛛丝马迹,那影响就更大了!
杜芷萱懒洋洋地倚在软塌里,并不将这件事情当回事。>雅文吧w·w-w=.=y=a·w`e-n=>
今日当值的白嬷嬷赞赏地看了眼杜芷萱,道:“大小姐一无倾国之貌,二无倾城之姿,三无惊世才华,并不会被安王长子这种见惯了百花的人看在眼里。只怕,过不了几日,安王长子就忘记这件事了。”
杜芷萱笑了笑:“所以。如今,我们就只需当作什么事都没生,就行。”
至于李姨娘是否会找小李姨娘和顾盼欢的麻烦,而杜莜又是否会真静心悔过。从此熄了做妾的心,四人又会闹出什么样的大戏来,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总归,每日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看看戏。多好。
当然,让她出面劝说杜莜,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以她和杜莜之间那种每每见面时都剑拔弩张的情景来说,别到时候没讨到好不说,反而还被人泼脏水,那可是“吃力不讨好”,还容易被老夫人和钱氏“祸水东引”……
“小姐,外面可热闹了……”被杜芷萱派出去打探消息的碧巧,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苹果脸,大眼睛频频眨动,一幅机灵古怪的模样。
“快来说说。”杜芷萱右手一捞,就将一个软枕塞到了自己腰侧后,身子往上移了下,和房间里其它留守的丫环婆子一起,笑眯眯地看着碧巧。
见状,穆嬷嬷和白嬷嬷两位对望一眼,纷纷摇头,对杜芷萱这种不知何时展出来的“八卦”热情,还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不过,这偌大的候府,杜芷萱却没一个可以交心的姐妹。就连那看起来慈祥和蔼的老夫人,和响誉盛京,获得诸多世家赞誉,无愧“最端庄贤淑继室”称号的钱氏,都是“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恶人,所谓的亲情,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就算在周围都是蛇蝎妇人的情况下,杜芷萱依然没有变坏,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嚣张跋扈、刁钻刻薄、任性妾为、泼辣不讲理、动辙打骂下人,是令人恨不能除之后快的恶毒女人这些流言蜚语,不过是老夫人和钱氏故意为之。
——所以,杜芷萱能展出这样一个“爱好”,也是在白嬷嬷等人默认之下的。很多时候,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哪!
更多的时候,则是遇事时“当断则断”,不拖泥带水的处置手段,这一点,是杜芷萱还欠缺的,但,想必,随着时间的逝去,用不了多长时间,杜芷萱就会“学以致用”……
“李姨娘带了十多个粗使婆子,浩浩荡荡地杀向二房小李姨娘的房间,也不顾二老爷正享受小李姨娘的红袖添香,就指挥着几个婆子将小李姨娘拽到院外……”
伴随着碧巧讲述的话语,出现在杜芷萱面前是一幕活灵活现的大片——鬼鬼们将自己变幻成了气势汹汹到自己上手狠揍人的李姨娘、愤怒咆哮却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