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大姐竟准备冲老夫人和钱氏动手了,这不是‘肉包子打包——有去无回’嘛!”
“嘤嘤嘤……候府这样热闹,小美人,你竟准备弃我们而去?”
“呜呜呜……小美人,你别收拾行礼了,老夫人根本就不会放你回将军府告状的!”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有整整一个月未见了,你怎能才回候府不久,就又弃我们而去呢?”
……
一大早,杜芷萱才睁开眼睛,就被迫面对一群活宝鬼。﹎>>雅>文吧﹎w`w·w=.=
而,还不待杜芷萱出声,忍了这些鬼鬼很久,早就忍耐不下去的关将军飞起一脚,就将那个一直抱着床脚的无头鬼踹飞了,又将飘到杜芷萱面前,正围堵住杜芷萱去路的吊死鬼、落水鬼和酸儒鬼给拍飞。
“蠢货,告诉过你们多少遍了,不许偷窥小主子梳洗!”
杜芷萱嘴角抽了抽,明明很正常的话,但,从关将军嘴里说出来后,就莫名地让人生出一种憋闷在胸口,无法吐槽的感觉来。
哪怕鬼鬼们提前告知,杜芷萱也不会因此事而特意加快梳洗用餐度。
于是,待到杜芷萱才刚刚换上一套新做的淡绿绣粉荷拽地长裙,坐在梳妆镜前,由着丫环为自己盘时,郑嬷嬷就亲自抵达文斓院,传话道:“四小姐,老夫人有要事通知,还请尽快赶往梨香院。>雅文吧w·w-w·.·”
“好。”杜芷萱浅笑盈盈地应承下来,脸上并无一丝诧异,只令特意抬头看向杜芷萱的郑嬷嬷也惊疑不定起来。
难道,杜芷萱早就预料到此事?
徜若真如此,那么,这些年,难道,候府所有人都看错了杜芷萱?
不!
不可能!
这样的猜测太过可怕,哪怕其实它无限地接近事实真相,郑嬷嬷也毫不犹豫地掐灭了。对杜芷萱行了一礼后,就匆忙离开。
“卧槽!小美人,你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每次,小美人露出这样的笑容时。接下来,都会有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看啊!”
“突然有些心疼老夫人和钱氏了,明知事不可为,却依然尽职尽责地演戏给我们看!”
“难道,不更应该同情早早就领便当的李姨娘吗?”
“蠢货。生命力堪比小强的李姨娘,哪是那么容易就被钱氏斗垮的。不信,我们大家走着瞧!”
“赌一筐冥币,要不了多久,李姨娘的禁足令就会被取消。”
“赌一箱香烛,老夫人依然孜孜不倦地想要歪缠,让小美人想办法获得宫内御造的祛疤痕妙药!”
……
对于鬼鬼们每次吐槽到最后,都能歪楼到没边的情况,杜芷萱已视若无睹了。雅﹍文﹎8_﹎>w=w`
梨香院
待到人到齐后,老夫人才微抬眼皮。冷声宣布道:“将她们带上来!”
于是,一溜六个被捆绑起来的丫环婆子,就被提溜到了堂前。
“将你们做下的事情,完完本本地道来!”话落,老夫人仿若漫不经心地瞥过屋内众人,脸上的神情瞧不出喜怒。
钱氏眼珠子微缩,笼在阔袖里的手不自知地拽在一起,怎么也未料到,在她孜孜不倦的算计之下,老夫人依然将整个候府的情况牢牢掌握于心!
一直留意着老夫人和钱氏神情举止的杜莜。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而,这样的情绪,待到她看见老夫人脸上那抹一闪而逝的嫌恶和憎恨时,却是变得越地明显起来。
而。二房于氏和三房王氏,以及候府各房姨娘姑娘们,纷纷眼观鼻,鼻观心,做足了一幅静默不语的置身事外的姿态。
杜芷萱神情淡然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却转悠过诸多念头。
看来。目前,老夫人还不打算放弃目前这种“三方互相”牵扯的平衡之道,否则,即便钱氏收买人的手段再高明,这些人却也会咬定了钱氏不松口,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胡乱攀扯。
摆了摆手,示意将这几个丫环婆子带下去后,老夫人就冲钱氏吼道:“钱氏,我将候府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信任?”
“儿媳知错。”钱氏微垂眼帘,心里却长舒了口气。
钱氏这样干脆利落的认错姿态,成功地将老夫人到喉的话又噎了回去,只令老夫人脸色隐隐青:“你……”
就在这时,老夫人的目光突然定住了。
无它,只因,钱氏髻上那枝随着她的垂眉敛的谦恭认错姿态,而微微摇晃的镂空飞凤步摇,正是勇诚候府代代传下来,只传未来接管候府夫人之位媳妇的信物!
好一个钱氏!
这是杵定了今日,就算真被人攀扯出来,自己也得念及她是老大心上人的缘故,而不能严厉喝斥于她,更不能当众揭了她的面皮!
“罢了!”老夫人用力地眨了眨眼,忍住了胸腹间翻腾不息的怒焰,任由自己的灵魂被烧灼得疼痛不堪,恰到好处地流露出自己操劳府内庶物的疲惫:“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如今,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改正,也是很好的。”
这是顺理成彰地定下了她的疏忽之过?
钱氏咬了咬唇,心里满腹对自己再次遭受老夫人为难情绪的无能无力,和恨不能立刻就弄死老夫人的愤懑。
奈何,今日之事,确实出钱氏的预料之外。
因此,在这一刻,钱氏只能再次放低身段,轻声解释道:“儿媳从未操持过嫁娶之事,再加上,大姑娘,二姑娘和三姑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