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诚候府,文斓院
正听到精彩处,却发现鬼鬼们皆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回望自己,杜芷萱挑了挑眉,难掩满腹好奇地问道:“后来呢?”
鬼鬼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半晌,都没有谁开口说话。
这情景……不太对啊?!
杜芷萱慢悠悠地扫视过屋内表情各异,却目光飘忽,根本就不敢看向自己的鬼鬼们,心里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猜测,脸上却不露丝毫:“该不会,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与我有关吧?!”
也只有这般,才会令这些“八卦心”早就爆棚的鬼鬼们,做出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来。
“你呀,就别为难他们了!”烟雾散去的同时,林太医的身影也出现在屋内。
也没见她怎么动作,满屋子的鬼鬼们,仿若身后有极可怕的人追赶着似的抱头鼠窜。
“其实,这件事……”说到这儿时,林太医还特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来,看向杜芷萱的目光里也流露出一抹调侃,“就前后因果来说,摊到你身上,你一点也不冤枉。”
“什么意思?!”杜芷萱微眯双眼,心里不由得浮现一丝不妙的预感来。
“武候王世子和钱诗雅大吵了一通,以钱诗雅被气晕过去,而,武候王世子被钱诗雅抓挠得破相,暂告一段落。”明明很激烈的碰撞事件,落到林太医嘴里,却变得了干扁的一句话。
偏偏,此刻,林太医竟还颇有兴味地问道:“想不想知道,他们为何而争执?”
杜芷萱翻了一个白眼,这,还用问嘛?!
“不错,和你有关。”林太医轻抚衣袖,在杜芷萱身旁落坐,道:“武候王世子说钱诗雅欺骗了他,否则,如今迎娶你的就会是他,而不是那被世人称之为‘煞星’的秦王。”
“武候王世子还说,若非钱诗雅刻意挑拨兼勾引,他并不会直到此刻才发现,他真正爱着的人是你,而非钱诗雅。”
“武候王世子还说,他一定会上折,与皇帝请罪,并请求与钱诗雅和离。”
……
“我那表姐怎么说的?”出乎林太医预料之外,
杜芷萱并未因武候王世子这番莫名的攀扯话语而气恼,甚至,脸上的神情依然那般地平静,仿若,即将可能名声受损的那个姑娘并非她本人似的。
林太医狐疑地看着杜芷萱,虽心里不解,嘴里却道:“还能什么呢?不就是将当年武候王世子做过的那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全部摊开来讲个清楚嘛!”
“这,才应该是‘郎有情,妾有义’,足可传唱千古的爱情故事。”杜芷萱笑了笑,原身痴缠武候王世子近五年这件事,在钱诗雅和钱氏两人的联手之下,大梁的世家勋贵之家,又有几人不知?
唯一真正被瞒着的,也只有那些生长于穷山僻壤之地的人而已。
既如此,那么,有些事,又何必遮掩呢?倒不如,将一切大白于天下,任人评说,自有那聪明的人,知晓何为“事实真相”。
将军府,荣寿院
遣退前来报讯的嬷嬷后,沉默许久的安平郡主才轻叹道:“我那可怜的萱儿,竟然又要遭受这样大的罪过。”
秦嬷嬷亲自沏了一杯茶水,递到安平郡主面前,轻声宽慰道:“郡主,老奴以为,这些事情,本就瞒不过世人。”
“与其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人,受了某些有心人的蛊惑,从而私下里议论县主,倒不如将一切都撕虏开来。”
“如此,也才能让人明白孰错孰对。”
就如化脓的伤口,必需要将伤口上面的烂肉剜掉,再上药包括,才能彻底全愈。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明白呢?”安平郡主一脸的心疼和担忧,心里更有着浓浓的自责和无奈。
倘若,他们早些察觉到不对劲,那么,是否,杜芷萱就不用经历这一遭?!
想想看,杜芷萱未能“幡然醒悟”,那么,落入众人谋算中的杜芷萱,如今,又会落得个何等可怕的凄惨结局?!
这些事情,还真不能深思。
只因,每次深思的时候,安平郡主就会觉得自己整颗心都被人用力地揪住,呼吸间,丝丝缕缕的痛楚漫延开来,却又无力阻止,更无力反抗。
勇诚候府,梨香院
“咳……”一阵急促的呛咳之后,出现在周嬷嬷耳里的,却是那根本就不顾及自己身子是否能承受的疯狂大笑声。
“哈哈哈……都说老天是公平的,这世间,任何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如今瞧来,可不如此!”
“老夫人,太医曾说过,如今,你需要平心静气,好生将养着,才能尽快恢复。”周嬷嬷端起茶杯,用手试了试杯子的温度,将杯子递到老夫人唇旁,服侍着老夫人饮了小半杯温水后,才将杯子放回桌上。
“这偌大的候府,可还需要你操持呢!”说到这儿时,周嬷嬷还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里,府里乱成了什么样,唉……”
“倒是辛苦老大了。”老夫人眼皮微耷,神情平淡地说道。
即便一直待在房间里养病,几乎可以用“足不出户”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但,做为从未曾真正放手候府权势的老夫人,却依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候府内里的“乱象”。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她不仅未生出丝毫的怨怼和愤懑,不甘和恼怒等情绪,反而还隐隐觉得兴奋和激动,恨不能这样的日子再长久一些……
飞羽院
“看来,那武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