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简直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能看见杜芷萱与钱氏“杠上”的精彩剧目!
就连屋子里那些原本到处飘舞的鬼鬼们,也都纷纷用最诚实的话语,表明了自己对此番情景的震惊。
“啊啊啊……小美人帅呆了。从今往后,我就是小美人身旁最忠诚的守卫,小美人让我往东绝不往西,愿为小美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嗷嗷嗷……果然,能被女神看中的小美人,就是不同凡响!”
“这样强大自信,威武霸气的小美人,真的是我的菜啊!”
“杂种滚开!竟敢如此玷污我们小美人,我这就来给你松松皮!”
“嗷嗷……别打脸!我只是表达对小美人最高的崇拜,没有其它的意思!我这颗心,早就交给了翠花呢!”
“揍的就是你!”
……
一瞬间,尸横遍野,满地狼藉。
就在此时,一道弱弱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就没有觉得,今天的小美人有些不对劲吗?”
“哪有不对劲?老李头,你都死了一千年了,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让人闻风丧胆的先锋小将了!”
“甭说一千年,哪怕再过一万年,我的这种本能,也绝不会有任何的褪化!”
“老李头说的有点道理,你们不觉得,以前小美人绝对不会正面对上钱氏吗?”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以前小美人只是在背后阴人,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明目张胆地与钱氏杠上!”
“说你们蠢就真的蠢,如今小美人身份可不同了。不论是钱氏,还是老夫人,都能彻底撕虏开来,毫无所惧。”
“这算不算是所谓的‘侍宠而娇’啊?”
“这不是天经地义吗?嫁给秦王,让秦王活得像个正常人,怎么着,也应该收点利息才对啊!”
……
是呀,她就是“侍宠而娇”了,怎么样?
杜芷萱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上面的图案,嘴角微勾,一脸的淡然。
哪怕穿越而来,有着远胜大梁本土姑娘的抗压能力,但,这四年来,勇诚候府一众人,尤其是钱氏对她的算计和陷害,都让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碾转反侧,孤夜难眠。
“忧虑、熬夜和压力”等情绪,最会于无声无息中败坏一个人的身体。尤其,过往那四年里,她还正处于身体发育的关键时期呢!
往常,碍于诸多缘由,面对钱氏的打压和坑害举动,她不能真刀实枪地上阵,与钱氏撕虏开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又怎么能错过呢?
“你当年和父亲,母亲之间的爱恨纠葛,谁对谁错,自有世人评判。”
“这些年来,父亲待你的深重情意,世人皆知。若这样的独宠,搁在其它人身上,定会做一个端庄贤淑,独当一面的宗妇。”
“可,你又是如何回报父亲这片心意的呢?”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特意顿了顿,仿若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院门处,眼底的深意一闪而逝,快得连那些四处飘舞的鬼鬼们都没察觉到,就更不用说,因为杜芷萱这番突如其来的话而气得大脑冲血,满脸愤慨和恼怒的钱氏了。
“该不会,到现在,你依然以为,你对后院姨娘侍妾动的那些手脚,就真将父亲瞒得死死的,没有透露丝毫风声吧?”
坐于上首的老夫人,捻动着佛珠的手指顿了顿,心思转了转,目光森冷地看了眼脸色突然惨白起来的钱氏,眉头微皱:“萱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万没料到,杜芷萱竟特意挑在今天,将这件事给捅了出来!
若换了其它时候,她定会想方设法地“粉饰太平”,眼下,哪怕为了继续保住那“慈祥和蔼”的名声,不令外人在“勇诚候府事发”后猜疑到她身上,她也要将这件事情给解决掉!
这种算计杜芷萱与钱氏撕破脸皮后,借杜芷萱的“秦王妃”身份之势,将钱氏彻底碾压下去,让钱氏再也无法翻身的计划,竟又被迫再次搁浅的感觉,真得让人很心塞。
倒是可惜了这一出妙计!
……
“祖母,你不觉得,向来枝繁叶茂的候府,到了我们这一代就略有些单薄了吗?”杜芷萱并未正面回答老夫人的问话,而是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滋润了下那略有些干涸的喉咙,心里却满满的嘲讽和讥诮。
无论哪家的“老封君”,都会特别关注子嗣问题,因为,这关系到家族的绵延兴旺。
偏生,到了老夫人这儿,在钱氏刚入府的时候,就毫不犹豫地将管家权交了出去,自个儿则躲在梨香院里,做出一幅“吃斋念佛”不再管事的活菩萨模样。
可,事实上呢?
……
“钱氏,你老实交待,这些年,老大房里再也没有一儿半女出生,是不是你对那些姨娘侍妾动了手脚?!”
钱氏心里恼恨不已,只觉得杜芷萱这丫头,和她那早死的母亲一样,都是自己的克星!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不该因“一时心软”之故,而放过杜芷萱!
“母亲,儿媳冤枉啊!”
这种事,哪怕是真的,也不能认罪!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万分残酷的。
就如此刻,三房王氏就猛地惊呼一声,看向钱氏的目光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怨不得,自大嫂嫁入候府后,我就时常觉得有些不对劲,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