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杜芷萱轻抬手指,微戳了下小公主的额头,眼见小公主竟敢顺着自己的力道,做出一幅经受不住“风吹雨打”的柔弱模样,不由得气笑了.
“说吧,你又想做什么?”
能让眼里心里只有严皓的小公主,一反常态地独身跑到秦王府来;能让向来将小公主看得极重,恨不能将小公主系在自己腰带上,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的严皓,竟也能漠许此事的发生……
这种种,想想,都让人“好奇”啊!
“这个……那个……”小公主微微垂眸,不敢与杜芷萱那双过于锐利的眼眸对视,搓着手指,吞吞吐吐地说道:“能不能,收留我几日?”
“你这是打算‘夜不归宫’?”杜芷萱默默地将到喉的“皇嫂”这样的字眼咽下肚去,就眼下小公主这幅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只怕,她真摆出“长辈”的架势,就难免顺势做出“落荒而逃”的举动。
在这种情况下,“手帕交”“闺蜜”之类的情谊,更为合适。
“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眼见小公主竟做出一幅“下一刻就准备晕厥过去”的柔弱模样,杜芷萱挑了挑眉,笑得一脸的意味深长:“你是现在说?还是让我遣人请了严家少爷过来,你再说?”
“嘤嘤嘤……”小公主以袖掩面,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萱儿,我心里好苦,你就不能放我自生自灭吗?非要这样不依不饶地逼问我,不吝于在我那一直未能愈合的伤口上又重重地捅了好几刀,并撒了一大袋盐啊!”
“你哭得太假了。”杜芷萱端起茶杯,轻抿了口水,“要么,就乖乖地……”
说到这儿时,杜芷萱还特意顿了顿,冲小公主飞了个“你懂的”眼神。
“呜呜呜……”小公主捂着胸口,一脸的“伤痛欲绝”:“人家都这样了,你不知道安慰不说,反还这般威胁……”
“也是该让严家少爷过来认认门……”杜芷萱笑盈盈地说道,不然,往后,小公主一不开心就往秦王府跑,而,严皓又碍于秦王府之势,而不敢上门堵人,岂不是令秦王和她都枉担了“恶人”的名声呢?!
“我说……我说……还不成嘛!”
显然,小公主聪明地听出了杜芷萱的话外之意,为了避免这样“可怕”的场景真得出现在自己身上,遂抱着杜芷萱的胳膊,哀求道:“不过,萱儿,你得先答应我,往后,王府要单独留个院子给我,随意我住多久,绝不能让任何人撵我出去!”
“任何人”这三个字,小公主咬得特别重。显然,这偌大的王府里,胆敢威胁她这么个皇室公主的,也唯有颇受太后和皇帝信任和依重的秦王。
而,以这些年来,秦王展露出来的“小心眼”,想也知道,知晓此事后,秦王看她有多么地不顺眼!
“为了我的人生安全。”小公主继续哀求着,就怕秦王这个“占有欲”特别强的家伙,一言不合就拔剑捅死她啊!
“好。”杜芷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眼见小公主竟露出“欢天喜地”的模样来,心里的小人儿也跟着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留个院子,又有什么呢?
关键,这个院子,不仅仅可以留宿小公主,也可以留宿某位追随小公主而来的人呢!
想必,近距离围观这对“青梅竹马”争吵斗嘴的场景,也挺有意思的呢!
“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你究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竟连皇宫都不敢回了,非要绕个大圈子,跑到秦王府来‘避难’了吧?”
“不是什么大事。”
小公主扁扁嘴,提起此事,她就满腹的委屈:“你知道,我最喜欢御花园里的梅花。”
“前几日,听说有一颗活了近百年的老梅开花了,我就前往欣赏。当时,我太兴奋了,一不小心,脚底打滑,就扑到了表哥身上。”
“然后,表哥就抓着我的胳膊,跑到母后面前,吵闹着让我‘负责’。”
“不就是让表哥做了个‘肉垫子’吗?算什么呢?还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呢?至于这样大吵大闹,令整个皇宫都摩拳擦掌地要在年前将我嫁出去吗?!”
说到这儿时,小公主还动作特别豪放地用衣袖拭了拭眼角那并不存在的泪珠,嘴里则继续哀泣道:“就连父皇和母后也不理解我,闻听此事后,竟特意训了我一通。”
“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被骂。”小公主微微垂眸,身上也流露出恰到好处的伤感和失落等情绪,“都没人安慰我,还一个个都说我是‘自讨苦吃’,活该被骂。”
“好了,我安慰你了,乖啊!”杜芷萱嘴角抽搐了下,轻轻拍了拍小公主的胳膊,“不过,就为这事,你就跑出宫了?”
“是啊!”仿若被戳到了心窝子似的,小公主竟猛地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既然大家都说是我的错,我就一错到底,让他们明白,这世间的对与错,并非轻飘飘几句话就能定位的!”
“你真得……只是为自己找了个‘肉垫子’,而没有做其它的?”说到这儿时,杜芷萱还特意转了转眼珠,一脸的欲刨根就底的“八卦”状:“比如说,你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嘴儿贴着嘴儿……”
“瞎说什么呢?!”这次,小公主终于成功地被逗“炸毛”了。可惜,落在杜芷萱眼里,却不过是一只轻轻戳下就破的“纸老虎”。
“太虚张声势了!”杜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