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觉却无这般隐忍,一听到柳残照话语后便破口骂道:“杨少侠行事光明磊落,岂会是那残害武林之人?简直荒谬至极。我慈航庵曾得杨少侠帮助,今日谁敢在慈航庵诋毁于他,贫尼第一个不放过他。”
静觉说罢随即长剑出鞘,柳残照也立马仗剑摆出攻防架势,二人眼看就要交手打起来了。静思见状连连拉住静觉,这才稍稍缓和住了局面。
“杨少侠乃侠义之人,又素与剑门无冤无仇,他绝对不会是祸害剑门的歹人,我看司马盟主一定是有所误会了。”静思细细说道。
“哈哈,杨湛自恃武功高强,不仅杀害识破他身份的了障禅师,还血洗崆峒派杀死褚精良,此事尚在临安的门派人尽皆知,岂是容你们三言两语就能洗白的?”司马重城怒道。
静思却听得脑中一片空白,便急急问道:“你说杨少侠杀死了少林的了障禅师和崆峒派的掌门?”
太虚观三清、郭元刚、邓九霄等皆默然颔首,司马重城接着又将此事经过一一详细说来,却是听得静思、静觉惊骇不已。
“不可能的,这事情绝非杨少侠所为。”静思严肃的说道。静觉亦是频频重复此般话语,却是越说越是气愤起来。
司马重城却心头宽松的说道:“杨湛杀害崆峒派褚掌门和少林了障禅师已经被人指正。你们说这些不是他做的,那请给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呀?”
静思、静觉当然给不出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些事情并非杨湛所为,便只得默然说道:“此事一定有误会之处,待他日见得杨少侠,贫尼一定问个清楚。”
“哈哈,师太说是去问,只怕是要给杨湛通风报信吧?”柳残照轻蔑道。
“柳掌门此话何意?”静思问道。
“此话何意?简直是明知故问。还是请盟主给你们说个清楚吧。”柳残照不屑的答道。
静思、静觉等人皆不解的望住司马重城,司马重城却捋了捋胡须,稍许才鄙夷的说道:“你们与杨湛有诸多往来,现在又一个个为他竭力开脱,莫不成真与他同谋?若是如此,贫道决计不会袖手旁观。”
静思这才明白司马重城等人来挂月峰的目的,便朗朗说道:“我相信杨少侠断非祸害剑门的歹人,而慈航庵也只不过是在月前救治过他身边那位女子,除此以外却并无什么往来,还请司马盟主明辨。”
但司马重城等人早已视杨湛为武林公敌,却哪里还会在此与静思多费口舌。
“杨湛现在背负许多人命,你若能弃暗投明交出他,贫道可念你年纪尚轻饶你一命,否则便就以包庇、同谋之罪问责慈航庵。”司马重城厉声说道。
但杨湛此刻并不在慈航庵,静思也不知道他的下落,却拿什么去告诉司马重城呢?但司马重城显然不会就此罢休,只见他走到庵外香炉上取来一支香,然后插在地上后说道:“你有一炷香的时间来权衡这个问题。但这炷香烧完之后,你若还不交出杨湛,贫道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静思这才明白司马重城等人是早有血洗慈航庵之意,却并不多费这么许多周折的拔去这炷香,然后干净利索的说道:“杨湛并不在慈航庵,贫尼也不知他现在何处,司马盟主及各位固然功夫了得,但若以此强压慈航庵,却也是万万不能的。”
静思一番话语听得众尼颇为振奋,静觉更是上前怒道:“慈航庵虽女流之辈,但绝不是好欺负的。”
司马重城打量了众人一眼,又默默环视一周,才说道:“你等执迷不悟,那就休怪贫道不留情面。”
说罢,司马重城已取出太极龙泉剑,便朝着静思直刺而去。静思一个极闪,便与其他尼姑合力使出六点梅花阵来,司马重城随即与众尼姑厮杀在了一起。
只是司马重城武功远在众人之上,在武林大会之时犹能轻易破解六点梅花阵,而现在静思等人皆有伤在身,却如何敌得过他?只见五六回合之后,司马重城已经剑上滴血,六点梅花阵中三位尼姑早已应声倒下。
如此情景却是看的太虚观三清大为不满,郭元刚与邓九霄亦是看不下去,但柳残照与戴赤诚却趁机仗剑加入对战之中。唯独一旁观看的妙笔生背身过去,却不打算看这一场残忍的屠戮。
慈航庵的尼姑果然有骨气,一个倒下,便随即有另一个补上,六点梅花阵也因此得以继续施展。但司马重城此番是放开手脚拼杀,却是补上几个人便倒下几个人,照这般杀法,只怕不需多久慈航庵便要血流成河了。
或许是见到太多同门师姐妹死于司马重城剑下,静思、静觉等人皆不顾伤痛的拼死厮杀,除了六点梅花阵之外,众人还屡屡穿插本门剑招,如此一来她们的攻势便就越发凌厉起来。
司马重城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但贸然上前的柳残照和戴赤诚却不好受。因为静思、静觉等人知道自己奈何不得司马重城,便着力攻击前来助阵的二人再一番厮杀下来,柳残照与戴赤诚皆身中数剑,不得不退了下去。
只是慈航庵此举的代价也非常大,司马重城在此战中只需对眼前一干尼姑各个击破,便一剑杀一人的除去大半尼姑。待他收剑之时,阵上只剩下静思与静觉二人了。
静思望着脚下横七竖八躺着的同门姐妹,却是握着长剑默默流泪。
“贫道再问你一句,交不交出杨湛?”司马重城冷冷问道。
静思却根本不理会与他,只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