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着腰坐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能不能不要再跟叶修有更多接触了?”
我有些不耐烦地点头,“成,我不接触,可是他跟安萌的关系可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的,而且安萌的身份可不一样,现在不仅仅是安氏的董事,在远洲也有大额的股份了,就算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叶修也要忌她三分,你跟她根本没法争啊。”
“可是我有叶修的孩子,”她眼睛亮亮的,紧紧攥着我的手,继续道:“孩子现在是我全部的筹码,姐,要是我可以嫁给叶修的话,你在远洲就不用做什么助理了,也可以找到更好的职位,我们都不用活的这么辛苦的。”记吐引技。
我长长地叹息,总觉得晓妍还是太过天真。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叶修要娶的是安萌呢?”
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不可能,他没有跟我说过,他甚至没有跟我说过他们在一起,他只让我安心生孩子,他肯让我好好生下孩子,说明他还是想留我在他身边的,就算不结婚,他也不能甩掉我。”
我迟疑了一下,意识到什么,难以置信地开口:“你的意思是……做情人你也乐意?”
她低下头,长发若有若无地扫过我的手背,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单薄:“我想过好一点儿生活,想跟他在一起……我只有这两个要求……”
我没有说话,心里凉凉的。
我觉得夏晓妍已经疯了。
为了爱情和物质,不顾一切,我没有她那样的勇气。
我说:“你考虑一下搬离别墅,让叶修另外给你找个住处吧,不然真要出了事儿,我帮不了你。”
她抬头,泪眼婆娑地看了我一眼,又缓慢而无力地躺回了床上去。
整个房间的气氛过分压抑,我几乎快要不能呼吸,逃一样地离开了别墅。
我连着犯了两三天的恶心和心悸,上班也上的心不在焉的,尹正言老是不停地催,问我有没有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从姜晓雪手里拿资料,搞得我精神压力也很大。
我倒是很想抓住姜晓雪,起码给左佳明报个仇,可是我就是想不出。
一个随时随地带着电脑的女人,而且又不怕死,软硬都不吃,又极端危险,一步走不好全盘皆输,我怎么想都得靠尹正言下功夫----毕竟尹正言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的人,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我跟尹正言说完我的想法,他一个白眼狠狠飚过来,“你当我傻,我要以身犯险的话,还要你们干嘛?”
这话说的我很受伤,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个他挺重视的手下了,可结果到头来我跟老钱一样,还是个给人跑腿甚至搭上命的。
他看着我萎靡不振的样子,有些火气:“你最近是不是身体不好,要不要带你到医院去看看?”
我赶紧摆出精神百倍的脸,“我没事。”
“没事就赶紧想法子!”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滚,我就滚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日子过得太煎熬了,我在办公室也是昏昏沉沉的,总是觉得有些困,中午吃饭的时候员工餐厅的饭看着也发愁,油腻的别说吃,我看着不过几秒就得跑洗手间吐一遭,清淡的食之无味。
我这样跟同事抱怨,同事都一脸咋呼,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说,你当我圣母玛利亚啊,天空一道雷我都能怀孕。
她们就诡秘地笑着,说我八成是有秘密情人。
我不反驳,只是笑,我自己清楚我前一段才九死一生地从江里面被救出来,要是真怀孕,早都被发现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不过经由她们一提醒,我倒是想到的确是该去医院看看了,不光身体不舒服,例假也已经推迟了好久了。
我的经期一向不太稳定,最近精神压力很大,我觉得八成是内分泌失调,所以到医院很有先见之明地挂了个内分泌科的号。
接诊的是一位有些年纪的大夫,问我:“哪里不舒服?”
我如实地说:“老吐,没食欲,嗜睡,哦,还有例假推迟了好多。”
他皱了皱眉,“那不是怀孕么?”
我说:“我知道看起来很像是怀孕,但是应该不是,我最近还住过医院的,当时就没发现。”
“你之前什么时候出院的?”
我摸着下巴算了算,“有一两周吧……”
“正常的妊娠都是需要时间才能发现的,你以为刚刚受孕就能立刻查出来吗?”大夫看我的眼神有些鄙夷,“我看你这个情况八成是怀孕,你还是买个验孕棒回去自己测一下吧。”
我坐着没动,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好半天才艰难地出声:“怎么可能是怀孕呢……不可能的吧?我不能怀孕的啊……”
大夫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说:“去药房买验孕棒吧。”
我浑身冰凉地从医院走出来,满心凄慌,如临大敌。
之前我一直没有考虑过怀孕的可能,就因为才住过院,我一直很放心,但是听医生这样一说,我不淡定了。
叶修跟我做的时候,一直没有采取过任何措施,我恍然记得那几次都是发生在我的安全期,所以也没有刻意去吃药。
万一怀孕怎么办?
万一怀孕,我拿什么脸面去见晓妍?
我买了验孕棒,动作迟缓地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