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他的话,听的隐隐约约,但也听出了话中的隐忍和无奈,我微微眯着双眼看着他,停顿了半晌,说:“林征淮。我离过婚了,还有个儿子。”
他大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将我搂在怀中,温润着嗓音道:“简妤,我们认识这么久,我何时在意过这些?”
我闪了闪眸光。没有说话,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沉,他也没有再坚持说什么,只是搂着我说:“睡吧。”
这天晚上,我似乎做了一个十分长的梦,梦里头我好像把之前经历过的事情又都经历了一遍。
等我醒来的时候。全身都出了汗,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愣了愣,随即松了口气,我想要翻身,却发现自己的胸膛放着一条胳膊,顺着胳膊看过去。就见林征淮窝在我的肩头,睡得十分沉。
我诧异了下,随后脑海中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霎时间觉得头有点疼,嘶了一声,伸出手揉了揉眉心,又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胳膊拿走。但我刚要下床,他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对我说:“去哪里?”
我抿了下唇角,低声说:“洗手间。”
他没有说话,但手却不再用力抓住我。我收回手起身,正低头穿着拖鞋,林妈妈和小树便站在门口,林妈妈眼神暧昧的看着我说:“醒了呀?”
我回头瞥了眼林征淮,下意识的裹了下衣服,说:“恩,醒了。”
林妈妈笑呵呵的说:“那快点去洗洗,我已经做好早饭了。”
我低头摸了摸鼻头恩了一声,捏了下小树的脸颊,去了洗手间,小树在我身后愣了半晌,问林妈妈:“奶奶,妈妈为什么和林爸爸睡在一起呀?”
我扯了扯嘴角,忙将门关上了。
坐到饭桌上吃饭时,林征淮才起床,穿着松垮的睡衣,头发也凌乱着,显得人很慵懒,他靠着椅背,手里拿着汤勺一口一口的喂着小树吃饭。
我看了一眼,将汤勺拿过去:“我来吧,你去洗漱吧。”
他挑了挑眉头,起身进了浴室,过了会儿出来,林妈妈已经给他盛了饭,昨晚的事情我们俩也都没提,倒是林妈妈,见我们认认真真吃饭,放下筷子笑呵呵的说:“我看今年好日子多的是,你们是什么想法?”
我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林征淮,他吃了口饭弯了下唇角:“妈,好日子多得是您还着什么急。”
林妈妈笑了笑:“是是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吃过饭,林妈妈想去市区里头逛一逛,我没有时间,只好叫林征淮陪着,我则去调查当年事情的真相。
三年前的事情,我希望跟这件事一起,被曝光,彻彻底底的让沈凌尘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之前已经找过一些与沈凌尘有过密切关系的女人,但事实证明,她们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个假冒我进入科研中心下毒的人。
当年那个质监局官员,又是怎么上了我的床,这一个一个百口莫辩的证据到底是怎么来的,沈凌尘不告诉我的,我就要自己一样一样的去调查清楚。
这三年的时间,我从未放松过调查,也因此认识了一些林城非常厉害的私家侦探。
我与他们约在公司见面,这个时候ll也被媒体民众瞩目,谈事情在外面更加不好,反而在公司里,不会那么高调。
与他们前脚刚刚约好时间,后脚陈暖来办公室告诉我:“简总,外头有个叫斓如的,说是你的朋友。”
我蹙了下眉头,不清楚斓如来的用意,但还是叫陈暖带她进来。
她已经可以走路了,虽然行动力还是不如以前,但也跟正常人无异了。
“陈暖,去倒杯温水。”
我吩咐陈暖,斓如却抬了抬手,轻声说:“不用了,我说两句话就走了。”
我瞥了眼陈暖示意她出去,自己喝了口水,扫向斓如,她今天穿的很简单,淡色长裙,头发修剪过,只到胸口,五年前她就是这样的,干干净净,一点也看不出会是坏心肠的人。
“你今天来找我,想说什么呢?”
斓如敛了敛神色,看着我说:“简妤,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我不可能不知道的,凌尘他被警察抓走了。”
我暗暗动了动眉梢,想来斓如来找我,也不应该有别的事情。
“所以呢?”
“简妤,我知道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他,我是知道他的为人的,他不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啊。”斓如眼眶有些泛红:“他帮我治疗,治了整整五年,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将别人的生命当做是儿戏。”
我闻言嗤笑了一声,略带讽刺的说:“斓如,你可能就是因为睡得太久了,所以都不知道沈凌尘这五年里都做了什么,他就是这样一个残忍的男人,他可以爱你,现在也可以抛弃你,可以治疗你,也可以杀了你。沈凌尘,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你不相信也没办法。”
“可是,这次的事情确实不是他做的吧,他不会这么做的了,简妤,我可以跟你道歉,多少次都好,能不能救救沈凌尘?”
斓如起身有些急切的看着我,我眯了下双眸,沉声道:“如果是想要求我救他,我劝你还是什么都不要做了,人是我一手送进去的,我不可能会放。”
斓如吃惊了一下:“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可能是我呢?我那么恨他,巴不得他现在就死了,当然会是我。”我故意将话说的决绝:“斓如,我奉劝你也不要再管沈凌尘的事情,他没准会让你做替死鬼,植物人五年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