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后,宫里异常平静。苏媚不想与三皇子有交集,接过婢女手里余下的墨汁糖水,亲自给太子顺到嘴边,对他道:“太子的病情你不知晓,何来商议?你回吧。”
三皇子照顾皇兄是假,探探苏媚的口风倒是真的,他很想知道苏媚究竟对太子的病因怎么看,于是挑逗地一笑道:“不知晓才与你商议,你告知我不就行了,我也好给你出出主意。”
苏媚打定主意,不将太子的病情说得复杂,自己就当并不知情的傻瓜,隐瞒所有人。她故作镇定道:“哪有什么严重,只是酒喝多了饭吃多了,过敏而已,排排淤食即可。”
说完,苏媚故意看着三皇子的表情变化,发现他的脸上掠过一丝不解,便知三皇子有疑虑,故意逗他道:“也没那么简单,太子的身体还是损伤不少,要调养到从前状态恐怕很难。”
“太子的病情就这么简单?只是生活无节制所致?”三皇子的问话一来确认苏媚的判断,二来故意将太子说成生活无节制导致昏迷,与旁人无干。
苏老太医在一旁被苏媚和三皇子的对话弄得糊涂,因为他也是至今不知太子的真实病情,直觉告诉他,情况很复杂。他怕苏媚一不小心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惹来祸端,忙上前打断两人道:“三皇子不必忧虑,只是淤食而已,调养几日便可。”
苏媚见父亲为自己圆场,反而心头一震,父亲在宫里多年,一般都会将事情想复杂几倍,越是说的简单就越是复杂。苏老太医的关切目光和三皇子的疑虑目光,交织在一起,令苏媚的脑门猝然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