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经池似乎真的没有参加那个建筑交流会的意思,晚上回去的时候还在看申逸给制定的行程,表上密密麻麻的各种景点和美食的推荐,他拿支笔在上面勾勾画画。
余尔洗完澡拿着身体乳爬上床,脑袋挤到他旁边看了一会儿,指着他做了标记的那些:“这些地方都不去了吗?”
“去。”白经池侧头在她还未干的头发上吻了一下,“这些是挑出来的好玩的,其他地方我们就不去了,你那么懒。”
余尔嘿嘿笑了两声,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他:“帮我擦这个。”
白经池瞟了一眼,接过来,那边余尔已经飞快地把浴袍扒掉,身上只留着一条白色蕾丝的小内内,往床上一趴,歪着脑袋笑嘻嘻看他。
白经池一脸正人君子地在手心挤了一些白色乳膏,涂在她白皙细嫩的背上,一点一点抹匀。从肩膀往下,他抹得仔细又认真,擦到腰部的时候,她突然咯嘀咯嘀笑起来,猛地一扭腰躲开了他的手。
“痒!”
腰上一块白色还没来得及抹开,白经池无奈把她抓过来,按到腿上:“过来,马上就好了。”
可是真的痒啊……余尔已经努力咬牙在忍了,还是忍不住,在他怀里扭来扭去,跟条虫似的,一边还抓着他的衣角咯嘀咯嘀直笑。
白经池被她蹭的一身火,抹着抹着俩人就挨到了一块,干起了别的事来。
他没有柳下惠那么高的思想觉悟,自己老婆在自己怀里不穿衣服拱来拱去,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得住?如果真的有,呵呵,那不是下面有问题就是上面有问题。
恩爱过后,白经池抱着在他怀里喘息的余尔休息,没忍住捏着她耳朵轻骂了一声:“妖精!”
“恩?”余尔立刻睁开眼睛看着他,眨了两下,“那我是什么妖精啊?”
刚才叫得太起劲,嗓子已经有点哑了,她听出来了,很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白经池自然也想到那边去了,唇角一扬,笑得慵懒而得意。
“兔子精。”他捏着她耳朵往上揪了一下,说。
余尔哼哼两声:“我要是兔子精,那你肯定是唐僧。”
白经池眉梢一挑:“怎么,你还想吃我的肉?”
“先不吃,要娶你做驸马呢!你从不从?不从我再吃你!不是说唐僧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的么,”她把脑袋往他怀里一扎,作势要咬,“给我咬一口试试,说不定明天就飞升了。”
白经池笑着把她拎出来:“贫僧这就从了你,来吧。”
余尔就嘿嘿笑着往他身上一扑:“好了,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人了,每天自己洗干净躺床上等着本公主来宠幸你,好好伺候本公主,知道吗?”
白经池轻笑:“遵旨。”
……
第二天睁开眼时,怀里已经没人,白经池迷瞪了两秒钟,坐起来,看到穿着睡衣披着头发蹲在地上的身影,才松了口气。
她蹲在打开的行李箱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白经池揉揉额头,叫了她一声:“你在做什么?”
“收拾东西啊。”余尔站起来,从床脚那边爬上床,面朝他跪坐着,“我让申特助帮忙定了机票,去b市的,今天下午两点。”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观察着他的反应,白经池却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朝她张开手臂。余尔踢掉拖鞋爬过去,靠进他怀里,听到他声音低低地说:“你不用这样……”
“没关系。”她立刻说,“我知道你想去,我陪你一起去,好吗?”
白经池没出声,低头吻吻她的发旋,抱紧了她。
于是,说好了来旅游的,结果才过一天,两人已经身在飞往b市的飞机上。余尔不管坐飞机还是长途汽车向来是一上车就睡的,白经池给她盖上小毛毯,站起来打算去洗手间,一抬眼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宋清微,两人俱是一愣。
宋清微挑挑眉,走过来,跟他打了招呼,“真巧!终于想通了?”在这样的地点相遇,她自然一眼就能猜到白经池此行的目的,昨天见面的时候教授那样盛情邀请,晚上回去又打电话劝说那么久,他都不为所动,怎么晚上睡了一觉就改主意了?
白经池笑笑,目光温柔地看向歪着脑袋睡得正香的余尔:“多亏了她。”
宋清微也瞥过去一眼,没说话,指了指前面第一排的两个位置道:“我们就在前面,教授也睡着了,前几天到了b市又专程飞到哈尔滨看雪雕展,这两天玩疯了都。”她说起来语气都有点无奈,“等会儿他醒了你再过去打个招呼吧。”
白经池笑着应好,余尔忽然动了动,眼睛眯开一条缝:“渴……”
白经池忙端了水小心地喂她,宋清微抱着双臂看了两眼,似笑非笑地离开。
教授作为交流会的重量级人物,下了飞机就有专车来接,b大有自己专门招待贵宾的宾馆,教授的住处也早已安排妥当。
白经池和余尔跟教授一行人在机场分别,打车前往预订的酒店。申逸在b大附近最好的酒店定了一间豪华套房,其实他本来想定总统套房的,可惜晚了一步,被别人抢先占了。
白经池在前台办理入住的时候,余尔立在他身旁,支着脑袋百无聊赖地看来看去。
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灰色大衣里面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脸上挂着黑色大超,步履矫健地穿过大厅,从旋转门离开。
余尔默默收回视线。
交流会第二天才正式开始,这天晚上先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