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尔下班回来已经快七点,太累了不想做饭,就简单煮了碗面。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想起来衣服还在阳台上没收,她拿着长鼻子小象形状的洒水壶去了阳台。浇水的时候顺便往隔壁瞅了一眼,然后整个人就变成Σ(°△°|||)︴这样了。
为什么上面那条内裤那么像她的?连忙抬头看了看,晾衣绳上挂着的果然少了一件!目光再次移到对面去,心情已经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说之前的花花草草是巧合,那这条内裤呢?总不可能那边刚好有一位女士跟她买了一样的内裤并且刚好她的丢了吧?
余尔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想到某种可能,心里瓦凉一片,她赶紧回屋并且关上了阳台的门,在房间里焦躁地转了两圈,拿起手机想拨打求救电话,看到通讯录首位那熟悉的三个字,她犹豫良久,还是动了动手指滑到下面,拨通了温哲的电话。
“你好啊,鱼同学。”温哲的声音带着惯常的温柔笑意,“找我有事?”
“我,那个……”余尔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定义这次事件,隔壁不知名的邻居偷了她的内裤?说出来好丢人啊。
“出什么事了?”温哲听出她声音里的紧张,敛了笑意。
余尔咬咬唇,最后压低了声音小声说:“我隔壁,好像住了一个变态……”
“什么?”温哲惊了一下,“隔壁不是没人住吗,新搬来的?他骚扰你了?”
“也没有,我还没有见过他。”或者是他们?余尔有些为难地把植物和偷东西的事情告诉了温哲,不过没有直接说是内裤,用“衣服”含混地带了过去。“你说这会是巧合吗?”
没有见过对方,确实还不能判断,不过偷女人衣服这种事,不是变态难道是鬼吗?温哲思考了一下,严肃道:“我现在还在外公家,赶不回去,要不我让司机去接你,你先搬来我家住,其他的等我回来过去看看再说,怎么样?”
“不用麻烦了,也许是我多想了。”余尔连忙说。春节时她上温家拜访,阿姨和叔叔都对她很好,她不好意思因为这种还不确定真假的小事麻烦他们。再说对面的人她都还没见过,也许真的是巧合呢?
“不行,你一个人在那儿太危险了……”温哲道。
余尔打断他:“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吧,我不会随便给别人开门的,外面楼道和电梯都有监控,就算是变态他也不敢乱来的。”
温哲了解她犟起来没人劝得动,想着那人也才搬过来几天,就算有贼心应该也得准备完全了才会下手,暂时还不会出事。“那你自己小心点,有事打我电话,我明天就订机票回去。”顿了顿,他忽然又说,“你一个人会害怕吗?”
余尔忍不住笑起来,“我胆子没那么小啦!我刚刚就是猛一看到吓了一跳,跟你说过话现在就没那么怕了。你放心吧,好好陪你外公,不用急着回来。”
“好吧。”温哲声音又软下来,“等我回去。”
挂了电话,余尔的心稍稍定了一些,没什么好怕的,门窗锁好、进出谨慎一些不会有危险的。
第二天早上方硕来接她上班时,余尔特地把他叫了上来,出门时还警惕地往对面瞟了两眼。
温哲为了她提前从外公家回来,一下飞机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余尔的会议还没结束,打电话过去是助理接听的,温哲就拜托对方帮忙转达,自己在楼道里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还试着去敲了对方的门,意料之中没有回应。
彼时白经池在外参加朋友聚会,确实不在家,并不是温哲以为的心虚不敢见人。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怀疑是变态还上门试探,不知会作何感想。
余尓回来的时候温哲已经跟物业联系过,对方表示这套房子几经转手,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查住户的资料。这种旧式小区,物业和居委会大都不太做事了,温哲也没为难他们,打算自己着手调查。其实查起来并不算难,可能会费些时间而已,主要是物业不想作为。
温哲进门,上阳台上看了看。
白经池其实不喜欢把内衣这种私密东西晾在外面,尤其是自己老婆的内裤,应该没有男人能忍受被别人看去吧?只是碍于湿衣服不能挂在家里,才勉强在外面晾了一晚上,干了之后就收回来了。所以温哲来的时候,隔壁的阳台除了几件正常的男人衣物,并没有女人衣服。
至于那几盆花草,确实跟余尔这边诡异地相似,连排列顺序都一致,不太可能是巧合。
还有一件事……温哲检查完阳台回来,跟余尔说:“你们这层楼道里除了原本的监控外,还多了一个摄像头,正对着你们家门。我到其他楼层检查过了,只有这一层有。”他不是故意吓余尔,只是把自己的判断实话实说,“我看了一下,那个摄像头很有可能是连接到隔壁的。”
“天!”余尔震惊不已,那人到底是怎么盯上她的,什么时候装的摄像头她都不知道。“那怎么办啊?他还没做什么,报警应该没用吧。”
温哲的表情也很严肃:“你最好还是换个地方住吧,他现在没做什么,可能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没人能预料他后面还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在这里真的很危险。”
“可是我不想搬走……”余尔很为难,她才刚搬过来没多久,一个月搬两次家多麻烦,更何况,她舍不得这里。这是她和白先生的第一个家……
温哲皱眉:“这件事你别犟了,听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