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妖娆挽着江郎林来到大厅,此时大厅已经灯火通亮,照的宛若白天一般b>
周遭的宾客都已经就坐了,看着百花楼的头牌妖姬挽着身边白衣男子,信步走来,不少人也在低语的交谈着,猜测着这妖姬身边站着的美男子是什么人。
走到大厅正座,画妖娆自然是没什么忌讳,一双眼眸扫视了一圈整个大厅,这人数的确是不少,怎么也得有个三四十位公子,十几位小姐佳人,不过人多好办事,这倒是真的,思量着,伸手去端了木桌上的酒盏,举着酒盏,一时之间,坐在席上的公子们也都纷纷端着手中的酒盏,站了起来。
“感谢众位的厚爱,妖姬有幸被推为这百花楼的花魁,今日在此宴请各位公子,一会曲艺弹唱,舞曲纷然,希望各位公子佳人们都放开了尽兴的听曲赏景,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公子尽管来跟妖姬说,在此,妖姬先干为敬”,说话间,撑起了衣袖,将酒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好,妖姬姑娘果然是豪爽”,站在最前排的一个豪爽的公子说道,“姑娘安排的地方甚好,想来一会的曲艺弹唱也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不知道今晚我们众人可是有幸一睹姑娘的芳容”。
画妖娆浅笑,这种情况,在来之前月玦可是都一条条的跟自己说过了,画妖娆倒是也不在意,开口说道,“陈公子莫要拿妖姬说笑了,这百花楼有百花楼的规矩,想必,陈公子也是有耳闻的,自然我是不能破坏的,若是陈公子,对妖姬的容颜好奇的紧,自是跟了我们掌柜的说便是”。
这般的说辞,是月玦帮画妖娆想好的,不过这百花楼当真是有规矩的,一般入选的花魁都是蒙面世人的,当年月玦也是这般,而花魁都会有一顶自己的金鼎,这金鼎是用来封黄金的,直到这花魁金鼎被黄金封满,花魁才可摘下面纱,而金鼎什么时候封满,这就要看恩客们愿意豪掷多少金子了,也就是说,你若是真心的好奇着花魁的容颜,那你就大把大把的往这百花楼里砸钱便是了。
说话的陈公子倒是没想到画妖娆上来就能叫出来自己的姓氏,一时之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再听画妖娆软捏柔媚的声音,哪里还忍心再难为画妖娆,立马就改口道,“既是这百花楼的估计,自然是不能破的,那在下在此敬妖姬姑娘一杯,还请姑娘赏脸”。
“陈公子敬的酒,妖姬哪有不喝的道理”,说完,身边的小东给画妖娆又满了一杯盏的酒,画妖娆端起酒盏,依旧举了衣袖遮面,然后一饮而尽。
要知道,在来之前,昨晚画妖娆可是就把这宴请名单上的人的画像都看了一遍,现在才不会出乱子,也自然能清楚的知道,这每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这样,画妖娆便能立马想好说辞,就比如说这个陈公子吧,一看就知道是这五皇子身边的炮灰,搪塞一下便能过去的。
这第二杯酒下了肚,后面的哪里还能收的住,自然是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一杯杯来,一副不灌醉画妖娆不罢休的阵势。
一杯又一杯的酒盏下肚,画妖娆的脸上已经微微泛起了红,她的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的困乏了起来,身边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的江郎林,看着画妖娆红透的脸颊,心里却是莫名的更是生气,然后站起身来,一把将画妖娆扶住坐下,声音压低了一分,开口说道,“你这是做什么,女子家的,怎么能这样”,说话的语气里怒气已经是很明显了。
身后支撑着头,用衣袖挡住了大部分的脸,画妖娆才挑了一下眉头,一双眼眸弯成了月牙,浅声的咯咯的笑,小声的对着江郎林说道,“我这演戏演得不想你都信了”,说完抿着嘴又是低笑不语。
一时之间,倒是江郎林愣住了,可是眼瞅着现在的画妖娆哪里还有刚才的醉意,完全像是个调皮孩子的摸样,轻声的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呀”。
“莫要担心我,我可是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还是好生的坐在你那里看舞听曲的好,我可不想你一会成了箭靶子”,画妖娆开口说道。
听着画妖娆的话,江郎林浅然的落了一笑,无耐的摇了摇头,也拿着画妖娆没有一点办法,松开了画妖娆,对着身边的侍卫说道,“去命人熬些解酒汤来,快些点”,边说着边又坐回自己的座位。
画妖娆单手支撑着脑袋,看着江郎林的摸样,心里默默的说着,果真是孺子可教也,一点就透,配合默契,要知道为了今晚的这场宴请,画妖娆可是没少准备。
首先是这些名单上的人,月玦混迹这风月场许久,自然是能摸得明白这每个人的底细,可是画妖娆哪里是能呀,她本就是个糊涂的人,即便是月玦说的明白,画妖娆也是记不明白的,所以画妖娆才想了好招来应付今天的场面。
要知道,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画妖娆身边可是候着三只小鬼呢,昨晚上画妖娆就招上来了一只小鬼,这小鬼之前可是出了名的状元之才,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这些该记的东西都是昨晚月玦说给了这状元鬼听,今日这状元鬼可都是一直跟在画妖娆的身边的,一旦有哪位公子说话,这状元鬼就在画妖娆的耳边念叨起说话之人的身份,因着画妖娆本身就是会阴阳术,是跟地府里有着契约相连的,自然是能听见这状元鬼说话的,至于别人便是什么都听不到了,哪怕是现在就坐在画妖娆身边的小东,也察觉不到有灵异的东西存在的。
再来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