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既然这般,你怎么也不拦一拦呢?”一听画妖娆这么说,月玦更是着急了起来,瞧着画妖娆不紧不慢的继续嗑着瓜子,伸了手去搓画妖娆的脑门。
“为什么要拦啊,就算是今天不打一架,这一架早晚还是得打,我看他们打一架反倒是好,姐姐放心好了,等一会回来,我保准他俩就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了”,画妖娆伸了一只手轻轻拍着月玦的手臂,示意她安心。
隐山之上,两个人分别立于两棵青柏之顶,微风轻拂,一个是一身淡蓝色的锦缎,长发翩然,周身的戾气无形中冷落一体,连周围的树顶上的草木都渡上了一层霜冻。而另一个,一身白希绸缎的长袍,金线绣了粉黛的桃花,妖而不媚,了然一身的立于树顶,周身一股和风的暖意,却给人一种炙热之感,连树顶都烤的就像是失了水分一般。
良久,明晔华最先开了口,“我希望你莫要强行让娆儿记起前世的总总,现在她这般安然的生活便是最好的”。
“想来你是怕娆儿若是记起了前世,你与她便再也不能如现在这般相处了吧”,帝翮的声音有些激动,对于明晔华,他可以说是抽皮扒筋的心都有。
明晔华的嘴角划过一丝的苦笑,望着前面巍峨的山巅,良久才开口说道,“即便娆儿真记起了前世又如何,前世她选了我,你怎知这世她一定不选我呢”,他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好似一根刺骨寒一般的敲击在帝翮的心里。
下一刻,帝翮的身体已经站在了明晔华的面前,伸了一只手掐在了明晔华的脖子上,“当初画儿救下你就是个错,大错特错的错,谁能想到你最终会如此的恩将仇报”,前世的记忆便是帝翮心里永远的一道伤痛,他痛惜着当年没能劝下画妖娆,若是劝下了怎会有后面的恶果。
“这世间本就有轮回之说,想来上仙应该比我明白,我与娆儿之间,前世她欠我的,今世我欠她的”,帝翮的手是使了劲的,明晔华并没有去阻拦,他依旧安然的说道,因着喉咙被阻,他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你知道你杀不了我的”。
猛然间帝翮抓着明晔华脖子的手一下子就松开了,下一秒他整个人就已经落在了远处的一棵树上,他一挥手,瞬间一片的林木尽毁。
是的,若是能杀了明晔华的话,帝翮早就有杀他一百回的心了,可是他没法杀他,明晔华现在是地府的帝君,可以说已然位同仙人,所以帝翮杀不了他。
“离开画儿,我会带画儿走”,良久帝翮冷静下来才开口说道。
“不可能,娆儿哪里都去不得,只能留在我身边”,明晔华坚定的说道,前世他已经欠她太多了,这一世说什么他都不能离开她,他要守着她这一世,一分都少不得。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知道,若是画儿想起了前世,你还能这般的全身而退吗,只怕她会恨你入骨”,帝翮气急的说道,当年他没能拦住画妖娆,才会晾成之后的大错,这一次他好不容易找到画妖娆,说什么都要带她走,绝对不能让画妖娆再跟明晔华这厮在一起。
听到“恨你入骨”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晔华的心咯咯的疼,可是怎么办呢,他不能离开画妖娆,离开画妖娆的话,他的心此刻就会死,良久,他漠然的说道,“即便是娆儿会恨我入骨,我都要一直在她身边”。
就在明晔华的话刚说完的那一刻,猛烈的一拳向着明晔华的脸打了过来。
“娆儿,怎么睡着了?”明晔华弯身伸手轻轻的唤着躺在睡椅上睡着的画妖娆。
画妖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瞧着外面,天色已黑了,下午的时候她跟月玦说了好一会的话,见他们也不回来,实在是乏了,便躺在睡椅上睡着了,“你们回来了”。
当桌子上的烛灯一盏盏的被帝翮点亮,画妖娆揉着自己的小脑袋,一抬头,看着眼前站着的这两位,噗嗤的一下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当真如我说的这般,我要告诉月玦姐姐去”,说完起身就往门外跑,弄得屋里站着的两个人一脸的茫然。
当画妖娆拉着月玦进来,瞧着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人,画妖娆咯咯的笑个不停,“姐姐,我就说吧,他们不掐个鼻青脸肿是不会回来的”,说完,又是笑个不停。
“人家都这副摸样了,你倒是笑的没心没肺,等着我去那些消肿的药来,莫要再笑了”,月玦瞟了一眼半张脸肿起来的明晔华,又瞄了一眼一只熊猫眼,一边嘴角铁青的桃花公子,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出去给他们拿消肿的药膏去了。
画妖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抱着茶盏,嘴角上的笑意都没有停止过,过了一会,她伸了手对着明晔华招呼了几下,“晔华,你过来,坐到这里来”,说着画妖娆指了指自己对面空着的座位。
明晔华无耐的叹了口气,乖乖的坐到了画妖娆指定的座位。
瞧着明晔华此刻的一张猪头脸,画妖娆忍了半天憋着没笑,一下子就破功了,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憋住没有再笑起来,然后伸了手招呼着帝翮,“来来来,哥哥也坐到这边来”,说着指着明晔华旁边空着的座位,示意他坐过来。
帝翮本不想做过去的,可是一听到画妖娆叫自己“哥哥”,无耐的便做了过去。
瞧着眼前这两位本来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