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弄不懂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只得照他说的,动笔唰唰写起来。
她字写得好看,几笔下去,两行漂亮的行楷已经在纸上展现。
易哲慎看着对面女人专注低头书写的模样,从容不迫地开口:“一、协议期间,凡是甲方说的话,乙方不许顶嘴。”
简兮:“……”
“二、如需见面协商问题,乙方不许迟到,不许缺席。三、乙方不许穿暴露的衣服——”
简兮没好气仍下笔,“我什么时候穿暴露衣服了?”
易哲慎轻描淡写打断她:“慈善晚宴那天那条裙子还不够暴露?多少男人盯着你的腿看。”
那条被他评价为非洲火烈鸟的裙子?简兮无语,明明就比膝盖短了两公分的裙子好不好……怎么就暴露了……
易哲慎无视她的抗议,继续说:“四、协议期间,乙方不许和男同事过从甚密,女的也不行。五、协议期内乙方不许三心两意,不许和其他男性产生恋爱关系,只能对甲方从一而终。”
简兮握着笔头,吸气又呼气,怎么也写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神经病协议,她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旧社会,佃户写给地主卖.身契的既视感!
“不行!我不答应!这协议写不下去了!”她扔下笔,眼神视死如归。
易哲慎收回视线,声音沉沉:“那好,离婚的事就没得商量,你等两年分居期吧。”
“……”简兮哽住,快哭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
对面易哲慎勾勾唇角,还未及说话,口袋里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对她说:“sorry,我接个电话。”
说完,站起身,高大俊挺的背影直接走去旁边落地窗前,压低声,跟电话那边讲了起来。
简兮心里那股火越烧越旺,目光不经意落到咖啡桌上装饰作用的花瓶上。
水晶花瓶里插了一朵开得正鲜焕的风信子,里面装的水看起来已经不算清澈,她拿起来闻了闻,虽然没什么怪味,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换的。
趁易哲慎还没转过身,她快速把花瓶里的水倒进他喝了一半的咖啡杯里。
等那边男人结束通话,走回来时,她已经飞快把花瓶放回原处,一脸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签字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