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橙的反应全被蒋一心敏锐的双眼捕捉了个尽数,呵呵一笑,她说,“也没有,对吧?”
秦思橙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心口一窒,她本能地回答,“只要叶衍对我好就够了,我不在乎那些表面功夫。”
“对你好?”蒋一心轻嗤一声,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精光,“你怎么就能确定他是真的对你好呢?难道不是为了那五个亿?如果不对你好点儿,万一他投的五个亿赔本了怎么办?”
“……”秦思橙再次心口抽痛,整个人恍若被雷电劈中,顿时毫无还嘴之力。
蒋一心紧紧盯着她的脸,依然紧紧拽住她的手腕,也不装白莲花了,改为明刀明枪地说,“秦小姐,我是和阿衍分手了,可我们分手不是因为他不爱我,也不是因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淡了,而是我们不得不选择分手!是!是我先对不起阿衍,是我听了占毅的唆使,有目的接近阿衍的,可我对他是动了真感情,阿衍对我也同样有感情,我们之间的一切是用了整整三年时间堆筑起来的,不可能说分就能分!他现在对你好,也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没压力,他母亲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他用不着和家里抗争,但这不代表说他就一定爱你,他不过是借你来疗一疗情伤罢了!”
秦思橙脑子里一下子蒙了,忽然想起叶衍对她说过的那句话——你是我最好的疗伤药。
原来他一直不说“我爱你”,是因为……他仅仅只是把她当成了他的疗伤药?!
轰——
心脏猛地一抽,那种痛楚刹那间在心口蔓延,致使秦思橙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她转身甩开了蒋一心的手臂,呵斥,“闭嘴!我不会听你的胡说八道!”
真的只是随意的一个甩手,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蒋一心却“啊”的一声尖叫,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楼梯并不算太高,但蒋一心还是从楼道口摔了下来,身体和楼梯碰撞的声音令秦思橙大骇,等她反应过来时,蒋一心已经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四周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有人见状都纷纷凑过来,将蒋一心扶起来,她脸色苍白,身体蜷缩成一团,手臂和腿上都有擦挂的痕迹,隐隐有血丝渗出来。
不知是从哪儿传来一声,“秦思橙,你也太狠毒了吧?人家求你又怎样?你不答应就算了,干嘛推人呢?!”
“是啊,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你都嫁给叶衍了,又是富家小姐,又是钢琴家夫人,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这明显就是蒋一心的诡计,可不明究理的同事们却把罪责怪到了秦思橙头上,当然,这其中不乏平日里就对秦思橙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的人,抱持着“趁此机会能落井下石就最好”的心态。
秦思橙愕了愕,第一反应就是极力解释,“你们看错了,不是我推的!”
“我们都看见是你推的,还不承认?”
“我没有……”
角落里,不知是谁轻嗤了一声,讥诮道,“推了就推了呗,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你家里那么有钱,又有个钢琴家丈夫,还怕支付不起这点医药费吗?蒋一心,她发帖子曝光你的私事,你可以告她侵犯**权啊。”
闻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对对对,告她!还可以告她故意伤害罪!”
见大家都向着蒋一心,秦思橙是有口莫辩,当即,眼底就泛起了委屈的眼泪。可她心里清楚,这就是蒋一心的目的,栽赃她,诋毁她,让她在人们面前难堪,所以她更不能流泪,绝对不能!
她极力镇定住心弦,硬生生将眼泪憋回肚子里,不卑不亢地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你们相信或是不相信,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推她的。”
秦思橙说完就要走,谁知有人竟挡住了她的去路,“秦思橙,你也太**了吧,好歹该把蒋一心送去医院检查检查啊?”
“我说了不是我……”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谁信!”
渐渐地,秦思橙被人给围住,走不得也退不得,旁人们像是疯了一样把她团团围住,一副势必要她负起这个责任的架势。
蓦地,一道暴喝声从不远处传来,“放开她!”
众人果然都顿住了,回头一看,高大帅气腿长脚长的男人仿若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站在来来往往穿梭的人群中显得鹤立鸡群,然而却不是大家所熟悉的那位钢琴家叶衍,而是秦思橙结婚之前,偶尔会来楼下接她下班的秦氏国际首席设计师,容烨。
半个多小时以前,容烨就给秦思橙打过电话,彼时她正和叶衍通话中,容烨就径直打给了乔娜询问她今日的行程,得知秦思橙当日并没有什么行程后,他便决定径直去‘唐璜’看看她,顺道接她吃个便饭。
没想到刚到唐璜,就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容烨怎能忍受那么多人围攻一个秦思橙,不假思索地冲过来拨开人群,将她护在怀里,“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
然后,埋首看向怀里苍白着脸的秦思橙,“思橙,你怎么样?”
一声“思橙”,不轻不重,透着熟悉的温柔和担忧,就这么震荡着秦思橙的耳膜,在这样一个阳光懒懒的早晨,在蒋一心刻意制造的风波之后,她的心,竟因容烨这声呼唤而潮湿了。
“烨哥哥!”她有想哭的冲动,但还是拼命忍住了。
她不再像之前那几次一样疏远地唤他一声‘容大哥’,而是如以往那般亲昵依赖地唤他‘烨哥哥’,容烨立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