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cxr跑车如同上演了一场现实版生死时速,在车流中疯狂穿梭,硬是把原本耗时一个多钟头的路程缩短到了半小时完成。
但车子快驶达机场时开始缓缓减速,等了几分钟,车子行进依旧缓慢如蜗牛,容烨心急如焚,索性熄火弃车。
不顾后面司机的骂骂咧咧声,他下车后就开始拔腿往前狂奔,不多久,他在大厅里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伯母,婉婷呢?婉婷在哪里?!”
显然叶婉露很吃惊:“噢,婉婷已经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厅啊……等等,你不知道她今天要走吗?可婉婷那孩子说她告诉你了的,还说你今天没空来送机。”
看来还是迟了……
容烨垂下黑眸来,以掩饰眸底的失落,再次抬头望向窗外已经启动的飞机时,眸底神色已经恢复如初。
见他不回答,叶婉露有些担心:“容烨,是不是婉婷那孩子骗我们的,其实你并不知道她要去b市?她可是要去好几天呢,大概周六才能回来吧。”
他愣住,继而笑着摇头:“不是的,我只是突然有些话想亲口对她说。不过没关系,等她回来再说也不迟。”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待叶婉露离开后,容烨再次抬首看向蔚蓝的天空,眉头不禁紧蹙起来:那该死的丫头,她要去b市好几天,竟然、竟会、竟敢不告诉他!
……
“阿嚏——”飞机上,曹婉婷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暗自嘟囔,“讨厌!是谁在暗地里骂我呢?”
她下意识地将衣服拢紧了些,一位漂亮的空姐见状,走来悉心地问道:“这位女士,请问您需要毛毯吗?”
这正和曹婉婷的意,她微微颔首,说:“那就麻烦你了。”
不一会儿毛毯拿来了,曹婉婷再次点头道了声谢,一扭头,眼角余光就感觉到一双liè_yàn般的眼睛正在打量她。
顿时,感觉到一种压抑感围绕着她,就好像生生剥了她的衣服似的,让她禁不住又拢紧了外面披着的那条毛毯。
她的眼睛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可她能感受到,施兆霆在看她,十分玩味,带着侵略性,曹婉婷觉得被这样盯着有些受不了了,猛地回头瞪过去。
但此时施兆霆已经收回了视线,嘴角噙着笑,看着手里的笔记本电脑。
曹婉婷有些恼,回头对身旁的曹伟伦说:“爸,我们不可以单独回去吗?为什么非要给他同行?”
曹伟伦轻抬眼眉,“这还不明白?这是你祖爷爷交给他的任务,他当然要守着我们。”
闻言,她柳眉微挑:“那意思是,如果我不跟他一起走,他就完成不了任务,肯定会挨一顿骂是不是?”
曹伟伦眯起眼睛小声呵斥:“别给我节外生枝,这次回b市,我不想多惹麻烦。”
她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曹伟伦想起一件事来,又问:“对了,容烨到底知不知道你回b市的事情?他没空来,怎么会连个道别电话也没有?”
据他对容烨的了解,容烨不是个不懂礼数的人,他和婉婷一同回b市,容烨如果知道了,不可能不来送行,唯一的解释就是:曹婉婷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容烨。
一旁的曹婉婷刚点了杯果汁,正准备喝进嘴里,乍然听见曹伟伦的疑问,不禁惊了一下。
“咳!咳!咳——”她连声咳嗽,脸憋得涨红,赶紧抽了纸巾擦拭沾湿的嘴角。
知女莫若父,见她这个反应,曹伟伦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不禁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你啊你,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小声嘟囔道:“不就是去个两三天嘛,又不是去很久,我为什么要跟他报备?”
曹伟伦却不这么想,只怕老爷子召他们回去,是别有用意……
曹婉婷浑然不知父亲的担心,兀自看了看腕表,说:“唔,有一个小时的航距,爸,我先睡会儿,到了你加我啊。”
“……”
曹伟伦知道自己说什么她都是不会听的,而且施兆霆就在身后,离得不远,他不方便细说什么,也就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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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是一座人杰地灵的大城市,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再加上物产丰富,铸就了它在整个北方居于经济统治性的地位。
很多年了,无数人奔赴b市,或盲目,或理智的寻求投资契机,有人赚得盆满钵满,也有人输得倾家荡产,人们在历经沉浮后终于发现:b市,是一座充满悲欢离合的浮华之城。
曹婉婷很小的时候跟哥哥来过一两次b市,那是在她五岁那一年的冬天,那之前她一直生活在梅国,与梅国干燥多有阳光的天气不同,b市几乎整个冬天都是阴云密布,空气很潮湿。
她觉得,这整座城就好像是要发霉了一般。
曹婉婷心不在焉地坐在来接机的一辆红旗轿车内,摇开车窗后不禁皱了皱眉,b市还是老样子,潮湿的空气,压抑的天空,不安的人心。
“二叔,你对b市还有印象吗?”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施兆霆回过头来问道。
“恩,还有些印象,虽然建起了很多高楼大厦,但是和印象中没什么区别。”仿佛想起了什么,曹伟伦又问,“老爷子还是习惯住在那座老院子里吗?”
“是的,这是他的老习惯了,换了张床,换了个屋子,他都睡不习惯。”
曹伟伦点点头,说:“看来,这几年你虽然在国外发展,但还是经常回来。”
施兆霆笑了下,没有否认,继而又说:“怕你们不适应老院子的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