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清澈见底,甚至还有不少鱼儿在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
这让她极为兴奋,急忙跑回去,去屋子里搜了一遍,将夕梓尘所有穿过的脏衣服装了一桶拎着走了出来,看到晒在太阳下的被子,又急忙重新拿下来,将被套拆了一起塞在桶子里拎着去了湖边。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将所有的衣物被单清洗好了,虽然某些衣物上的油渍没有清洗掉,但对她这个从未亲自动手洗过衣服的大小姐来说,这已经是尽了她最大的努力了。
她看了看自己洗得发皱,甚至搓破了皮的手,开心地笑了,心里满满地是幸福,因为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贤慧的妻子一般在为他收拾屋子,洗衣做羹汤。
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好。
虽然手受了伤,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在她心里,她把那伤痕视作爱的痕迹。
她甚至希望可以一生不褪掉。
凌溪言快乐地拎着装满衣物的桶回了小茅屋,将衣物一一晾晒后,她便去了茅屋旁的一个棚子,那里有用泥土沏的简陋灶台,灶台上摆着几只碗,几把蔫得快发黄了的小青菜,还有平日里觉得普通,现在却觉得奢侈无比的几个鸡蛋。
她的心里再度酸酸涩涩的,拿了青菜蹲在地上,细细地将黄了的叶子摘除掉,然后仔细地清洗干净,又烧了水把锅碗都好好地清洗了一遍,这才开始炒菜。
幸好她有野炊的经验,所以这对她来说并不太难,除了眼睛被烟熏得有些不适外,其它都不成问题。
很快,她就将青菜炒好了,看着那绿莹莹的颜色,她满意地笑了。
正欲洗锅烧水做个蛋汤,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心里一喜,急忙转身,差点和一个人撞到。
她有些站立不住,那人稳稳地扶住了她,却在看清她以后,脸上的惊喜瞬间化为失望与落寞。
他推开了她,退后了一步,冷冷地问道:“怎么是你?”
凌溪言听了,自然明白了他方才为什么这般急促地跑来了,因为当他看到外面晾晒的衣物,还有变得格外整洁的屋子之后,他一定欣喜若狂地认为莫萦回来了……
她的心说不出来的难过,看着胡子拉渣憔悴无比的夕梓尘,想恨他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她只恨那个女人,那个将他的心偷走,又毫不犹豫地将他遗弃的女人。
虽然那是她盼望和苦心促成的结果,可是仍然憎恨着那个不肯相信他不肯给他机会辩解的女人!
不过,尽管她心里恨意翻滚,可还是快乐地朝他笑,伸手在他胸口推了一把,笑道:“怎么了?不许我来看你吗?”
夕梓尘转身就走,冷冷扔下几句话,“这个地方根本不适合你呆,而且屋子只有一间,你我不能共处一室。我不希望莫萦回来的时候,看到你我孤男寡女地在一起。我现在打电话让人过来接你。待会儿吃过饭稍微休息一下,我送你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