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大概也能预见结果,所以那些天,只要一个人,就有些郁郁寡欢。
这天下午把苏孽接回来之后,却在门口碰见了秦城。
“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呢!”秦城淡淡的一笑,跟着她一起进了家门。
苏璃只是抿唇一笑,进了门,忙着给苏孽***,换鞋,然后才温和的嘱咐一句:“快去洗手,一会儿吃饭。”
这倒把秦城惊住了,纳闷的看着她,“璃儿,你最近遇到好事了?”
她一皱眉,“怎么了?”
“你以前可从来没这么细心过,苏孽一进门一切都自己搞定,你什么时候对他这么温柔细心过?”秦城直白的说着。
苏璃自己也愣了一下,也许她自己也没发觉。
好一会儿才笑了一下,也许是因为知道不久就会被抢走吧?她心底嘲讽的一笑,早知道以前就该对苏孽更好。
她屡次这样的淡笑,让秦城皱了眉,敏感的觉察了她的不对劲。
“苏璃。”他忽然严肃的直呼其名。
苏璃原本都已经往餐厅走了,听到秦城喊她,纳闷的转过身。
秦城走了过去,盯着她的眼,不错过任何表情,然后才微微眯起眼问:“段冽凌是不是找过你?”
她没说话,秦城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他又问:“他真的打算弄到法庭上去?”
苏璃敛着眉,秦城就知道自己又猜中了,立时拧了眉,气从心生:“还真是个冷心的人,他真干得出这事?”
苏璃扯了扯嘴角,说:“其实,换个角度想,也不错,苏孽跟着他,总比跟着我好,他的任何一方面条件,都比我好上千万倍……”
“什么话?再好,孽儿他也没了母爱,哪里好了?”秦城皱着眉接了过去。
“那你说,有什么办法?”苏璃无奈的一笑,不等他回答,就答:“不聊这个了,说不定他自己就放弃了呢!聊了也扫兴,吃饭!”
秦城皱眉,只能闭嘴。
两人却没见在另一边站了会儿的苏孽,小脸若有所思。但是好一会儿,却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走了出来,欢欢喜喜的上桌吃饭。
就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了很多天,苏璃还是接到了法院传票。
她把传票藏起来,没让苏孽看到,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开庭也不会让他知道。
但苏璃不知道的是,这些天苏孽去上学,总是要在她走之后在校门口等一会儿,希望可以看到玉坠叔叔,跟他说说话。
只可惜,一直没能如愿。
开庭的日子转眼就到。
说实话,苏璃什么都没准备好,她能堵的,是法官的同情心,是段冽凌的一点点良心。
早上,她还是把苏孽送到了学校,对一会儿要开庭的事丝毫不表露。
“孽儿要乖,妈咪下午来接,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苏孽半蹲在儿子面前。
苏孽却一脸愁容,抬起小手摸了摸她的脸,“妈咪,要不你别来接我了,你都发烧了,下午我自己回去,我知道打车怎么走!”
苏璃欣慰的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妈咪没事x去吧!”
她一直看着儿子进门转了弯看不见了,才把一直忍住的难受咳了出来,这几天连续睡不好,加上忧心忡忡,毫不意外的感冒了,嗓子里痒的难受。
到了法院门口,苏璃脚步沉重,一直皱着眉。
场面没有她想象中的大,就那么几个人,没有任何听众,想必是段冽凌封锁了消息。
而那个男人坐在他的律师身边,依旧那么英俊,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起来气色很好,应该是笃定他会赢了吧?
“法官大人,可以开始了。”也许是因为没有看到她身边的律师,法官刻意等着,苏璃只好开口说了一句。
法官果然皱了一下眉,略微意外,不过依旧下锤开庭。
苏璃脑子里热乎乎的,也没空听太多,只有问到她的时候,她才回答。
“这个孩子,当初怀上的时候,你刻意隐瞒了吗?”法官问。
苏璃知道法官的用意,坦然的回答:“法官大人,当初我跟段先生虽然连淡水之交都算不上,但发生关系是双方自愿,但之后就各奔东西,我没有窃取精子的意图。”
法官挑了挑眉,“你独自抚养孩子三年,为什么没有想过找段先生?”
苏璃自嘲的一笑:“我为什么要找他?我的经济能力呈案上写得很清楚,我有能力抚养儿子,况且,段先生是什么人,他身边有多少女人,他适不适合做一个孩子父亲,我想法官大人也清楚……”
“反对。”段冽凌的律师忽然开口:“苏秀,您的这些话有证据吗?”
没有……
她不说话,只是看了一眼那头的男人,也闭了闭眼,因为看不太清,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了。
只觉得口干舌燥,实在没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到最后都弯了腰,噎得一脸眼泪。
法官一度因为她的咳嗽而允许中断。
段冽凌蹙着眉,盯着她,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握着,淡淡的担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该问的都问完了,法官却沉吟了会儿,决定明天再议。
这是段冽凌的意思,希望她能主动服软。
可是他没能如愿,因为苏璃出了法庭就冷脸离开,根本没有看他一眼。他甚至放下身段给她打了电话,她却没接。
看来,明天势必要继续了。
苏璃几度咳得干呕,还是坚持着去学校接了苏孽,回家吃了几粒药,也没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