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你醒过来我就告诉你真相,好吗?”
啊,是然哥哥啊,真相。什么?
“惜儿,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你怎么?”
羽哥哥?怎么哭了?我们,怎么了?
“娘,都怪珏儿没有保护好你,都怪珏儿,珏儿真该死,”“娘娘,莫莫才刚见到你,你不是最疼莫莫的吗?”
嗯?是珏儿和莫莫吗?为什么他们要叫她娘?为什么她只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却看不到他们呢?
啊,对了,她们好像出了车祸啊,珏儿呢?是不是没有事?她不是应该死了吗?难道她没死?那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昏昏沉沉间,柳惜络听到很多声音在耳边响起,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思绪模模糊糊的,难道,她成了植物人,永远醒不过来了?那么她是在哪呢?怎么闻不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这样想着,意识又渐渐地回归黑暗。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仍然无法睁开眼睛,朦胧间听到身边的人在低声说话。
“云,惜儿,有没有什么方法救她?”
嗯?这个人是谁?听声音年龄不小了还有,云,是谁?
“二娘,惜儿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只是什么?二娘是谁?怎么每个人都在哭啊?怎么听不到说话声音了?想发出声音说话,睁开眼睛看看,却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睁开眼睛,也发不出声音。身体仿佛有千斤重,挣扎着想要动一下,却引来更加严重的虚弱感,再次沉入黑甜的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渐渐回归,柳惜络欣喜地发现,这次面对的不再是黑暗的世界,终于睁开了眼睛。
视线变得清晰,出乎意料的,看到的不是属于医院的惨白的天花板,也不是家里粉红的**帘,而是朱红色的**,艳红色的纱帐。这不是家里,这是哪?房间里静静地,然哥哥他们呢?柳惜络心里有些慌,顾不得由于久睡疲软的身体,挣扎着起身下**,顿时惊呆了。
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朱红色的木质桌椅,雕花的窗户,还有一面大铜镜,一架七弦琴。这,分明是古代的装饰,她是在哪里啊?
慢慢的走向铜镜,却再次被铜镜里的人吓到了。这不是她的脸,她长的很平凡,而镜中的人却是那样,美丽。眉如远山含黛,肤若凝脂,却因久病有了些许苍白,眼眸宛若星辰微微上挑,似乎一转眸都透着丝丝妩媚。这不是她,她是谁?
柳惜络站在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跟自己不同已经到腿部的靓丽长发,身上白色的衣服,还有这个房间的样子,思绪渐渐地平静了,如果没有猜错,或者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现象的话,她这是?
正想着,一个年龄不大,穿着绿衣的忻娘突然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一盆水,看到站在镜前的人后张大了嘴。柳惜络不知来人是谁,伸出手想要打声招呼,未等开口,忻娘手里的盆子“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转身就跑了出去。
呃,柳惜络伸出去的手僵在了空中,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她应该长得不吓人吧,怎么看见她就吓跑了呢?
刚睡醒的身体很容易累,柳惜络站了一会儿就又慢慢的坐回到**上。不管猜测的是否准确,无论这里是哪里,都得仔细的整理一下思绪。
刚坐下,门外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还有慌张的脚步声。
“二娘,络姐姐果真醒过来了,我看到她在那里站着的。”是刚刚的忻娘吗?只有她看见了自己。
“颜儿,你不会是看错了吧?络丫头都睡了两年了,怎么会,”柳惜络心里一紧,这是,这分明是她未醒的时候听到的那个稍微年长的声音啊?怎么回事?
未及细想,房门已经被打开,三个女子匆忙进来。柳惜络抬头看着来人,果然,一个是刚刚的忻娘,一个是看着已经上了年纪,却风韵犹存的美妇,还有一个,柳惜络看到她有些惊艳,好美的人,柳叶眉,樱唇微张,白皙的皮肤,姣好的面容,再加上艳紫的衣服,整个人都散发着妩媚的气息。三个人看到自己都张大了嘴,泪水也渐渐地落了下来。
三个人都眼含泪水,激动地看着她,柳惜络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有许多的疑问也不知怎么开口询问。
“抱歉,请问,”刚开口,似乎唤醒了三人的神智,她们立刻扑到柳惜络**前。
“络姐姐,你终于醒过来了,颜儿好担心你啊,颜儿好怕你永远都,”绿衣忻娘抓着柳惜络的手,期期艾艾地说着,泪水流满了她清秀的脸颊。
“颜儿你胡说什么呢,络儿大福大贵,怎么会有事嘛,”紫衣的美人一边胡乱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不满的埋怨着忻娘,丝毫不管自己妆都被哭花了。
“络丫头啊,”美妇人眼中含着泪,抓着柳惜络的另一只手,“你醒过来就好,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着你吗,”说着,伸手怜爱的抚了抚柳惜络的头发。
柳惜络听着她们的话,不知为何,突然也有些想要流泪,她稳定了一下情绪,问出了从刚刚开始一直在心中的疑问,“现在是什么年代?”
是的,刚醒来的时候看到朱红色的**和纱帐,柳惜络以为自己只是被然哥哥他们带到了哪里的疗养院,可是当她看到这个房间的布置和装饰,以及镜中自己明显不同的样貌,再加上那个她们三人的装扮之后,柳惜络终于对自己所在的地方,更确切地说,对自己所在的时空,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