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驿站外火化安和公主之时,魏国的斗争也掀开了新篇章。起初魏国犹如一片死水,可魏其道的归来无异于在这片死水中投入了一颗巨石,势必会引起一番大的波动。
而这波动由魏王在楚国丧命为开端,而后便接二连三的有人死于非命。
魏其然听从了自己|宠|姬岚裳的计谋,匆忙的去找了自己信得过的冯史官。
冯史官听说了他的来意十分犹豫,他不想得罪魏其道,但是眼前这个睚眦必报的魏其然他也不想开罪,于是打太极道:“史官原本便是据史而言,我这般做法岂不是让宗师蒙羞。”
“你若是让魏其道当上魏王,才是让国人蒙羞!”魏其然振振有词的道:“史官大人你可知道,那瑶池码头是他做什么用的?你可知道,如今国内都流传着什么样的谣言?本王身在朝野,心更是系着天下百姓。我们三兄弟不管是谁坐上王位,我自安然忠心辅佐,别无二心,可魏其道搜刮民脂民膏将瑶池铸成酒池肉林,而后又在楚国谋杀父王,这样一个人,如何能做得好一国之君?”
史官知道他的话多半都不可信,但是也不好直接否决,道:“王爷的话,怕多半是传言吧。若是名王殿下当真如此不堪,又怎会成为唯一一个获封的王爷?”
冯史官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更是让魏其然生气:“父王糊涂,难不成史官大人也糊涂了?天下人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号是如何得来的,你如今还要说出来臊谁的脸?”
冯史官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吓得一哆嗦,跪倒在地上。
名王殿下的由来,其实不过来自于魏王的一句戏言,说魏其道‘好虚名,不做事’,但魏其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将此作为了自己的名号,魏王气恼之际,一怒之下也没有给自己其余几个儿子封号,魏其然虽然愤懑,但是又不敢直言上书,以至于自己到了这个年纪别人称呼自己的还是‘二王爷’。
魏其然见史官仍旧犹豫,开口许诺道:“此事成了之后,你自然会做百官之长,我知晓先生平日里与丞相大人多有交情,此事若是有了他的帮助,定然是如虎添翼。”
史官心说百官之长不就是丞相,你既要我找他帮忙,又许诺我会做大官,未免也太矛盾了。
“既是如此,本官会为王爷一试,”史官见他没有退意,心想倒不如先答应下来,既是为了打发他,也是为了自己日后的前途。
不管如何,这个条件还算是丰厚。
魏其然听他答应,自然是高兴万分,道:“如此就有劳先生了。对,父王留下遗诏之事,千万不要直说,本王会想个由头,到时候你见机行事即可。我那个四弟最是阴险狡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让他看出破绽来。”
“是。”史官答应了他的话之后,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是跟错了人。这样仅凭着头脑发热就打算跟名王殿下作对,当真是太过草率了。
魏其然出了冯史官家门,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若不是街上仍旧有行人,他当真是想高声大笑。
待他回到家之后,定然要与岚裳好好的喝上一杯,不醉不归!为何之前就从来没有发现她竟然有这样的才能呢,当真是亏了她一直这般屈居人下了。
然而他的想法没有持续一刻钟,猛然间一股凉意穿胸而过,尚未回过神来他就跪倒在地,周遭有人尖叫起来。魏其然发蒙的看着险些没过前胸的翎毛,忽然间明白了为何史官方才劝说自己不要与四弟为敌。
他不会这样凶残的残害手足,弑君。
而魏其道敢。
这消息不出一晚便传遍了整个欢城,魏其道听闻之后也诧异了一下:“什么?二哥被人当街杀死了?”
“是,”来传消息的人自己也有些不大相信:“二王爷遇害之地,便是冯史官府上附近。”
“冯史官?”魏其道知道魏其然平日便与这个史官交好,这等重要的时候去见他,定是为了争夺王位之事。可是去见一个史官,又有什么用?
“二王兄尸身如今在何处?”
“回王爷,巡逻的人将尸身抬回了二王爷府上,调查案件的刑狱司如今已经调出人手,连夜去查了。”
“二哥是如何被杀死的?”魏其道问道。
来报信的人显然有些吃惊,他以为二王爷是名王殿下下令杀死的,可如今看来似乎是误会了。“箭矢当胸穿过,一击毙命。”
魏其道猛然间想起了在楚国被他杀死的楚莹,不知为何身上竟然爬上一层冷汗。“可有查出来是什么箭矢?”
那传信的人见王爷问的如此仔细,额上禁不住滴下来几滴冷汗:“回王爷,小的并不知晓……”
“你退下吧。”屋内恢复平静之后,魏其道禁不住陷入了沉思。
不管魏其然是谁杀死的,这人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如今欢城内已经是满城风雨,说他才是杀害魏王的真正凶手,就在他回来的档口,魏其然竟然又被当街杀死……
是魏其坤?
他虽然看起来与世无争,其实心内对权势的争夺欲|望最大,若是他想出手,定是会嫁祸于自己。魏其道猛然间起身,道:“来人,快随我去二哥府上,他这般暴毙,定然是被歹人所害,我要去查出凶手是谁,为二哥报仇!”
魏其道匆忙赶到魏其然府上时,这才发现有人早他一步,已经占到了庭院当中。
“六弟是住在北郊吧,动作倒当真是快,”魏其道的笑容里有几